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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有神通的道人圍住秦山寺,要他們將慧性師侄的法身與遺物交出,倘若不交就要放火燒寺。那邊的長老立刻修書過來,說道請咱們立刻派人過去處置此事,一月之內人不到,他們也無法顧念同道之情了。”
程鈞哦了一聲,道:“那秦山寺在同豐郡?哪裡可是路途遙遠啊,他們與萬馬寺有什麼淵源?”
那長老道:“那倒沒有,兩寺向來沒有什麼交往,只是慧性曾在那裡掛單。”
程鈞聞言,輕輕地嗯了一聲,沉默不語。
那長老心中竟有些惴惴,眼前這位師叔雖然面相年輕,但到底是比自己還要長上一輩的人物,舉手投足氣勢難明,稱得上不怒自威,他心中也十分忌憚,這時程鈞不說話,他也不敢多說。
過了片刻,程鈞道:“那秦山寺是派人報信,還是傳來書信?”
那長老道:“是書信。”
程鈞道:“借我一觀。”
那長老一愣,才道:“好。”正好書信就放在他袖子裡,取出了遞給程鈞。
程鈞拿過來也不細看,掃了一眼,哦了一聲,道:“那你們打算派誰去?”
那長老一怔,心道:“你這話問的,我們不是打算派你去麼?”但是不能直說,目光在身後幾人面上逡巡一陣,他目光所到之處,眾僧紛紛低頭,最終他道:“那圍住秦山寺的道人很有神通,我們都只會些粗淺武藝,去那裡一去不回事小,耽誤了迎回慧性的骨灰和秘籍事大。還是……不知師叔肯否前往,師侄派監寺一路服侍?”
那監寺聞言大驚失色,忙道:“方丈,我……”
那長老不理他,問道:“師叔意下如何?”
程鈞神色淡淡,道:“秦山寺說,到底是有幾個敵人在?”
那長老道:“不過是兩個道人,帶著四五個道童。那邊的方丈言道,幾人雖然兇巴巴的,但似乎並非道門傳人,只是散修中的惡道,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修士,想必最多是江湖術士。”他雖然不是修士,但年紀在那,見多識廣,對於道門的分野,也有幾分明白。
程鈞哦了一聲,道:“那也可以,讓空忍……還有這位監寺跟著一路服侍我便是。”
那長老聽了,心中大喜,面上倒是平靜,道:“有勞師叔。”轉頭對監寺道:“慧山師侄,一路上要勤勉服侍師叔。”說著站起來,示意眾僧侶出去。眾僧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出了門,只剩下監寺慧山面如土色留在原地。
程鈞懶懶道:“慧山,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慧山心存畏懼,那是因為要出去面對敵人,怕自己丟了小命,他對程鈞這個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師叔祖其實是不怕的,翻了翻眼皮,道:“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唄。依我說明天就走,反正我沒什麼事兒。”
程鈞也不惱,揮手道:“那你去安排。下去吧。”
慧山見他頤指氣使,藐視自己,氣得臉色發青,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心道:服侍你,好你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騙人的野鬼,在寺裡充大輩也罷了,出去還敢支使佛爺?等出了廟門,且看這一路上誰服侍誰?
眾人都走光了,那老鬼化成的黑貓輕輕地跳了上來,道:“我看其中有詐。”
程鈞道:“怎麼見得?”
那老魔道:“那和尚廟和這邊沒什麼聯絡,被有神通的人物逼上門來,那還會那樣好心,還冒著燒寺的危險,拒不交出一個死和尚的遺骨和遺物?再說那和尚張口就說有一個月的期限,這分明是胡說八道,一個月的期限多長,倘若來犯的敵人果然凶神惡煞,寬限三天兩日已經不易,哪有用一個月為期的?分明是其中有詐。”
程鈞道:“就算是其中有詐,你能分辨出來到底有什麼詐?”
那老魔道:“那還用問,萬馬寺的賊禿不安好心。秦山寺的事情或者是一個恰好發生的藉口,或者根本就是他們編造的,要用這件事把你支出去。或者是包藏禍心,打算在外面暗算於你。或者他們自己要搞什麼事情,嫌你礙眼,用事情把你調離,他們好辦自己的事情。”
程鈞道:“這也是一個猜測。我也覺得萬馬寺有些問題。不過還有一個可能,事情的古怪不是出自萬馬寺。”
那老魔道:“出自秦山寺?”
程鈞手指一搖,那張求援的書信迎風展開,忽的一聲,一絲火苗從信件中燒了起來,眨眼之間,已經將那張信紙燒成了一團火焰。
片刻之間,火苗熄滅,那信紙已經化為紙灰,紛紛落地,但程鈞的手中,依然夾著一張紙。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