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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和小石頭想了想,都自點頭,放下心來。小石頭道:“太師叔祖大師,你和程哥比起來誰比較厲害?”
大和尚哈哈笑道:“太師叔祖大師?這名字可真夠長的,你跟著小和尚叫我太師叔祖也可,直接稱呼我的法名大寶和尚也可——至於你的問題麼,我和他誰厲害?那可難以回答了。按理說,論修為我強些,論經驗我也理應強過他,論法器財富,他這小子其實一窮二白,跟我更加沒法比了。”
小石頭問道:“有沒有個‘但是’?”
大和尚大笑道:“有的,但是——我沒信心贏他。你要說在這裡劃拉一個擂臺,我和他當面鑼對面鼓的放對切磋,我倒有七八成把握。但是若叫我與他為敵……”他說到這裡,笑容稍微收住,搖了搖頭。
小和尚見了,岔開話題,道:“太師叔祖,你法名是大寶?”
大和尚道:“正是。和尚的法名是自己改的,你看怎麼樣?”
小和尚不動聲色的嚥了口吐沫,道:“好得很啊。太師叔祖,我雖然在廟裡出家做小沙彌,卻還沒有法名,太師叔祖能否賜弟子一個?”
大和尚道:“那有何難?我這裡正好有一張現成的度牒,便給了你吧。”
小和尚奇道:“現成的度牒,那必然是早有主人,我如何能用?”
大和尚聞言,難得的嘆了一口氣,道:“那度牒本是我一個世侄的。他祖上和我有些干係,如今他父母雙亡,我見他可憐,又身有禪骨,有心度他入佛門……他奶奶的!”在石頭上狠狠一拍,那石頭登時塌陷下一塊,“沒等我給他,這小子跟一個臭牛鼻子跑了。道門雖然勢力大,但這小子全不念這一分香火情……”說到最後雖然沒有再口出惡言,但也十分惱怒,喘氣聲粗了一些,轉而又平靜下來,道,“反正他用不著,這佛門的一蓮度牒卻是不能浪費,我看你合了我的緣法,不入度你入門。”
小和尚道:“多謝太師叔祖!”
大和尚道:“拿著,從此之後你……”話音未落,只聽有人道:“一蓮度牒?道友真是大方的很啊。不知是哪家名剎門下?”
大和尚轉頭,果然見程鈞走了過來,還穿著大紅色的禮服,只是頭上拆下了鳳冠,卻沒梳道髻,只用一根布帶隨意的束起,非俗非道的一般打扮,自有一分瀟灑。大和尚笑道:“道友大功告成?”
程鈞笑道:“幸不辱命。”
小石頭大喜,問道:“那死牛鼻子呢?”
程鈞道:“死了。”
只聽得背後輕輕一聲嘆息,一人從寶塔後面轉出來,也是身披大紅,頭上插戴著幾支喜氣洋洋的紅花珠翠,正是柴火妞。她站在風中,臉上露出似悲切似迷茫的神色。
小石頭道:“姐姐,你不是下去看宋姑娘了麼?”
柴火妞點頭道:“我去看了。”
小石頭道:“你既然看了,就該知道那老雜毛多可惡,為什麼還為他傷心似的?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情義,有什麼捨不得?何況他又是個人渣。”
柴火妞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怎樣捨不得,唉……你們趕緊把宋姑娘放出來吧,我看她情況不好呢。我和她說話,剛開始她還有回答,後來慢慢就沒有聲息了。”
小石頭道:“姐,你和她說什麼了?不會說你自己是那老雜毛新娶的新娘子吧?她畢竟是原配,可未必不恨你。”
柴火妞皺眉道:“我跟她說那些幹什麼?我只說我們都知道她的困難,來救她了。她就問有幾個人來,死了人沒有,我就撿著我知道的說了,她開頭一直問,後來就不問了,也沒有聲音。我隔著鐵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或許她有什麼不好呢。”
大和尚道:“那就進去吧,程道友去看看那符籙,我看那符籙有些意思,我竟一時解不開。”他說這話,已經是吹牛了,別說一時,給他七八十年他也解不開,術業有專攻,佛門的人對於道家符籙本來就沒有幾個懂得,倘若是那些真正高僧修士,有絕對的法力,再加上年深日久的閱歷見識,或許能懂得一二,像大寶和尚這種修士,壓根就沒在符籙上下過功夫。
不過他也懷疑程鈞懂不懂,要知道程鈞既然憑隻言片語能讓沖和進了駁靈陣,那他陣道上造詣必然極深,陣道和符籙都是修道百藝之一,每一門都要花費大功夫,程鈞的年齡擺在那裡,就算他天賦異稟,難道就沒有個極限?
程鈞道:“那就走吧。”
一行人下了地穴,只見鐵牆是橫七豎八,提著一十八道符籙,殷紅如血。程鈞記得上次來時,符籙不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