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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是空著手,也把那萬馬寺拆了。”
程鈞道:“那就好了,我身上寸鐵皆無,和尚你借我件兵刃使一使。”
那和尚手中的禪杖一晃,道:“這是我吃飯的傢伙,不能給你。我看看還有什麼用的上的?”伸手在腰間乾坤袋上一拍,手中一晃,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戒刀,拋了過去,道:“我手裡就那麼一把法器,旁的都是凡間的鐵器。這玩意兒還是我當初剛出山用的,雖然只是一口利器,也比你赤手空拳強,湊合些吧。釘是釘鉚是鉚,今天日子就挺好,咱們這就衝過去。”
程鈞伸手一抄,將戒刀抄在手中,手指在刀背上一彈,發成“錚——”的一聲,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大鬧一場。”
萬雲谷,凌晨寅時初刻。
凌晨時分,正是最黑暗,最安靜的時刻,萬雲谷中只有風聲,連一隻蟲鳴都沒有。紫雲觀中的人也睡的正香,連今日值夜的清風,也歪在門房之中,睡得黑甜。
正這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彷彿晴天霹靂,春日響雷,震碎了黑暗與寂靜。
清風一驚,猛地一抬頭,朦朦朧朧之中,只覺得腳下土地都在亂顫,耳邊都是轟隆轟隆的響聲,連綿不絕。
他一驚,暗道:山崩了!腦袋雖然混亂,但是身子反應不慢,跳下凳子,往外抹頭就跑。
剛跑到一半,只聽一個怒吼聲音道:“他媽的紫雲觀,有活著的沒有?嶽華老道,臭牛鼻子,還不滾出來,你家佛爺來了!”
清風又驚又怒,道:“不是山崩,是來了敵人!好大的膽子,敢欺到紫雲觀來。”他性子本傲,雖然睡夢剛醒乍逢敵人,還有著幾分害怕,但更多是惱怒,揮手倉啷一聲,從牆上拔出劍來,喝道:“誰敢欺你家道爺!”衝了出去。
剛出門走幾步,只覺得不對勁,腳下冰涼,一低頭,才發現出來的匆忙,來不及穿鞋襪,就這麼光著腳來了。想要回去換,但大門已經近在眼前,門外還有人正在“咣咣”的砸門,想要不回去,但腳下涼的不對勁,心中這麼一猶豫,竟是進退不得。
他正猶豫,只聽轟的一聲,兩扇大門飛了出去,一個黑黢黢的身影出現,喝道:“慢慢騰騰的,紫雲觀裡都是烏龜不成。”
到這個時候,清風是等不得穿鞋了,喝道:“是你祖宗。”長劍一挑,刷的一聲,往那人胸口刺去。
眼見長劍到了那人胸前,清風只覺得一陣不對勁,但是那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手中長劍直直的往前,突然叮噹一聲,刺到一件銅鐵器上面,震得膀臂痠麻。
還來不及看清楚刺得是什麼,只聽忽的一聲風聲,他暗道:不好——
但他也只有閃過不好兩個字的反應時間,來不及有什麼動作,咚的一聲,倒飛出去幾丈,砰地一聲,大頭朝下砸在地上,只砸的七葷八素,不知天地,手中長劍早就不知去向。
只聽那人笑道:“我竟不知道和尚有狗吃屎的祖宗——娃娃,把褲子穿好了吧。”
清風勉強翻過了身,趴在地上,想叫道:“誰沒穿褲子了,我只是沒穿鞋。”手中一摸,摸到了自家大腿,光光滑滑,哪裡是布料?再一摸,臉色漲得通紅,原來他果然太匆忙,不但沒穿鞋襪,下身只有一條褻褲,險些就光了屁股。
他又羞又氣,竟一時忘了身上疼痛,只傻愣愣的見那和尚一路踢打,先踹碎了門,又一路踢進了院子,連身影都看不見了,只有乒乒乓乓連聲不絕於耳。亂響之中,夾雜著人聲,只聽師尊嶽華道人喝道:“道友是誰?為什麼半夜三更進來和我為難?”
這句話正好問在清風的疑惑處——這和尚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二十八 塔下地牢
程鈞目送那和尚踹門而入,一面在心中計數,一面側耳傾聽其中動靜。
不過片刻,就聽裡面嘁哩喀喳、乒乓五四,一通亂響,夾雜著和尚囂張的叫陣,以及紫雲觀道童的喝罵聲,此起彼伏,活活亂成一鍋粥。
只是如此,還不夠。程鈞依然在等待。
等到那老道喝道:“道友是誰?為什麼半夜三更進來和我為難?”程鈞細聽聲音,確定是他本人沒錯,當即腳步一點,飛快的向寺院後面縱去。
當初入道三重,他已經能夠踏雪無痕,何況現在。身影在凌晨的黑暗中一閃而沒,輕若幽魂,迅如鬼魅。
那和尚自家誇口,說險些以武入道,程鈞不知道真偽,但他本人,前世確確實實站在先天的門檻上,離著入道僅僅一步之遙,當初他也曾自傲道:“我這一入修道界大門,真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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