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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宜真一怔,心中警兆大起,身子一偏,一道藍色光華擦身而過,刺啦一聲,射到身後的石頭上,那石頭便如水做的一樣,融化成一地石水。
馮宜真大駭之下,自然躍後幾步,拉開距離,放開手中火扇,那火扇並不落地,泛起一絲光芒,浮在空中,擋在她身前。
她定睛觀看,只見那道人面前也浮著一件法器,看形狀乃是一支柳條,柳條上露珠如珍珠一般滴溜溜打轉,靈氣十足,分明是一件水命的好法器,看品相不次於自己的離火扇,心中又氣又惱,道:“好啊,原來你果然不是一般散修,竟有這樣的身家法器。幕後黑手果然是你。”
那道士道:“既然你認定是我,那還多說什麼?誰耐煩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牛彈琴,你這樣的女人就欠著傢伙。去——”
那柳條藍光大盛,在空中擺了一擺,柳葉上的露珠一個個彈了起來,夾帶著風聲,往馮宜真那邊砸去。那露珠離開柳條,越變越大,漸漸有拳頭大小,一個個團團轉起,在空中盤旋飛舞,藍光霍霍。
馮宜真神色凝重,卻是並不害怕,她剛才吃了一驚,是因為沒想到這道士有這個底牌,但是既然知道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憑她的本領也不在乎一兩件法器,只是冷笑道:“來得好。”火扇扇起,呼呼呼三聲,飛出三朵火雲。那火雲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嬌豔,三朵火雲同時綻開,剎那間,整個樹林都被染紅。
露珠在空中盤旋,打在火雲之上,只聽噼噼啪啪的爆豆聲響起,一股股青煙從火雲上爆出,消失無蹤。那露珠本是由水凝成,水乃天下至柔之物,偏偏那露珠凝結不散,剛而有力,那火雲反而如同一團棉花,任由露珠翻滾擊打,數次險些被打散,竟然都緩了過來,再次圍攏。如此數次,露珠消耗大半,那火雲卻鮮豔如故,大佔上風。
馮宜真冷笑道:“你有法器傍身,在散修中也算不錯了,可惜鬥法上終究是不通,竟把好好一件法器糟蹋成這個樣子。”
那道士聞言,突然一伸手,把柳枝抄在手裡,連連搖擺,露珠如急雨一般,嘩啦啦的落下。只是這邊落下的露珠越來越小,開始好似嬰兒拳頭,最後只有小指頭大小,勝在又急又密,竟是如同一道洪流,衝開火雲。
馮宜真自然看得真切,手中掐訣,那扇子在空中連連轉動,大朵大朵的火雲冒了出來,一共招出一十一朵,有先有後,伏在當前。樹林中哪還能見到天地,全是一片通紅,許多樹木耐不住高溫,自燃起來。一陣陣煙氣漸漸散發,空氣中只聽“噼啪”的燃燒聲。
一口氣招出這許多火雲,馮宜真的臉色不由一白,心中暗道:以我的法力,再招出三朵也就到了極限,我何苦為他傷了身體?量他沒本事破我的火雲陣。
那道士見了漫天漫地的火雲,心中也是打鼓,眼見露珠被火雲包圍,就要損失殆盡,心中又氣又急,暗道:說不得,就是拼著毀了這件法器,也要把你留在這裡。手中柳條一擺,這一回飛出去的不是露珠,而是上面的柳葉。
只見柳葉根根如刀,脫離開柳枝後,激射而出,只留下數道模糊的綠影,比風還要迅疾。
馮宜真暗笑道:我是火命,你用水命法器尚且不敵,反而換了木命上來,豈不找死?
哪知道只聽呲呲數聲,數道綠影橫空而出,穿過紅雲,已經到了面門。馮宜真臉色陡變,張開嘴道:“去——”一道紅光噴出,一團蓮花大小的火焰燒向柳葉。
那道士心中也不好受,那幾片柳葉看著不起眼,卻是他心血凝結,不然不能如此如臂使指,眼見那馮宜真口中噴火去燒,顧不得心口難受,手中掐訣,那柳葉向下斜穿,射中馮宜真的胸口。
那道士心中一喜,剛一放鬆,就見馮宜真臉色不變,扇子也不要,手中一番,一道精光閃現,正是一把亮如秋水的匕首,腳下一點,如同利劍一般撲了過來。
那道士大駭,來不及想馮宜真如何能夠毫髮無損,從腰中一抽,想把寶劍抽出來,卻忘了剛才那寶劍已經變為了廢鐵,這一把抽了一個空,他也是真急了,狠命一扯,把劍鞘連著衣袋一把扯了下來,擋在身前。
馮宜真怒火衝頂,已經起了手刃此獠之心,目光中盡是恨意,身法快若奔雷,眨眼間到了近前,匕首狠狠地紮下。
嗤的一聲,匕首與劍鞘相交,那匕首不是凡物,削鐵如泥,短短一頓,已經把劍鞘斷作兩截,馮宜真手中一送,眼見就要將那道士砍死在當場。
只聽嗤的一聲,說不清是什麼響聲,彷彿就像是針落地般輕巧,馮宜真只覺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