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有子孫,我們開始每路過一個道觀,就進去佔領。沒想到打了幾場,就被人揍了幾次,哥們兒差不多都死了,還剩下一個也殘了。我們不知道往哪裡去,一日路上被馬賊搶劫,打殺了一場,反被他們認作老大,於是糾結了些綠林道,幹起流寇的勾當。”
說到這裡,程鈞難得的流露出幾分同情,道:“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那人神志恍惚,沒聽到程鈞的話,道:“那一日我們浪蕩到萬馬寺,發現這裡頭鬧了內亂,好像是維那和首座糾結了僧人,把長老砍死了。然後他們自己又自相殘殺,維那佔了上風。我們進來之後,一刀把維那劈了,那首座跪下求饒,奉上全部金銀,甘願做牛做馬服侍我們。我們就在這裡駐紮了。本來就打算開山立櫃,立下一座萬馬寨,是首座言道,有一厲害的太師叔要回來,要先將他算死才好招搖,因此我們暫時保留了萬馬寺的牌匾。”
程鈞心道:若他說的是真的,倒不像是有什麼大陰謀,可憐一群妄人罷了。道:“廟裡還有多少和尚,多少賊人?”
那人道:“成年會武的和尚都殺了,剩下當做雜役的和尚七八個。還有櫃上兄弟一百多。”
程鈞暗道:原來有一百多山賊一起動手,小和尚一個人只怕彈壓不住,道:“不管如何,清洗萬馬寺你也有功勞,不然空忍回來壓服這麼多和尚還要費一番手腳,這樣就很好。我言而有信,給你一個痛快,你去吧。”說著輕輕一用力,送那人上路。
站起身來,程鈞撿起那人雖然佩戴的一把青鋼劍,走出院子,剛一出院子,只見遠處一道紅光閃爍,轟的一聲,由一處院落起火燃燒。
火舌不住的向空中吞吐,一處一處,紅的嬌豔無比,彷彿綻開在地獄裡的紅蓮。
七十一 佛修戰術
出了院落,剛走了幾步,還不及來到前院,就見前面煙熏火燎之中,兩個穿著僧袍滿臉橫肉的光頭舉著火把衝過來,一面跑一面大聲叫道:“放火啊,殺人啊,把這鳥寺一把火燒個乾淨!”
程鈞聽了,不覺得多麼惱怒,只是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手起刀落,砍翻了一個,另一個還沒舉起刀,被程鈞一腳踹翻,問道:“誰下令放的火?”
那和尚顫聲道:“我們……二當家……”
程鈞心道:二當家,是那小子的哥們兒嗎?問道:“他在幹什麼?”
那和尚道:“他……他老人家正和一個小禿驢打架。他吩咐我們放火……分散他的……”話音未落,被程鈞一腳踢在太陽穴,就此喪命。
程鈞心中暗惱,心道:殺幾個和尚也罷了,竟然還要燒寺。這萬馬寺我還要住,倘若燒了一個通頂,多少天才能重新蓋起來?該死的混賬。
一路向前,只見有的院落已經放了火,但是因為引火之物不足,真正燒起來的沒有幾處,三三兩兩的兇僧組隊投擲火把,倘若引著了木頭棟樑,便燒起火來,多添了一處煙塵,若碰到石頭房基等不能燃燒的,便即熄滅。
程鈞每每看見火焰,不免要釋放一個水華術,引下一道天水下來將火焰熄滅。好在那火焰都是用木材引著,見水熄滅,倒也不費多少工夫,程鈞一路往前,前方是肆虐的火焰,身後卻只剩下青煙嫋嫋,和一股混著焦糊味的水汽。
至於一路上見到兇僧,程鈞也不再多問,一路砍殺,鮮血四濺,毫不留行,所到之處如一縷血煙,鋪下一條觸目驚心的紅路。
饒是他一路小心,也濺上了許多血跡,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側身避開血液的濺射,後來很快便不避不閃,任由血跡將他的衣衫染得盡是鮮血,遠遠看去,如同一個血人一般。至於一路殺了多少,他也懶得計算,橫豎這時候能到處亂跑的——都是敵人。
即使如此,程鈞神色依舊平靜如昔,既沒有變得陰沉,也沒有被鮮血刺激興奮起來,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他已經沒多少人的情緒了。殺人,或者說做別的事,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他是很久沒有殺過這麼多人了,很多年前——或者說很多年後,他也曾嗜血好殺,殺人無算,那時的他就算沒有仇怨,也會被鮮血刺激的大開殺戒。後來修為越來越高,他可以為所欲為,對於殺人卻漸漸淡了,修道修到極致,自然是踏著無數人的屍骨鮮血走上去的,但對於鮮血和殺戮,卻漸漸抱有一種平和的心態。
談笑殺人,便是如此。並非以殺人為笑談,而是殺人,談笑亦可,悲傷亦可,麻木亦可,皆不影響本心。舍道心之外,並無他物。
往昔的殺人慾和破壞慾消散,並不是被他以自制力強行壓抑住,而是被他的道心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