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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鈞懶得和他多說,卡住那滕健的脖子,道:“聽見了麼,不想搜魂就說重點——那滕家小姐,你的妹妹還活著嗎?”
沖和不意他說出這句話來,身子一震,盯著那滕健。
滕健咕噥兩聲,終於道:“沒……沒死。這死丫頭從家裡私自出逃。老爺子說滕家沒這個女兒,叫對外說她死了。然而就下令對沖和那小子進行追殺。一來為了保密,二來怕那丫頭找到他做出什麼不才之事,損了我家的臉面,因此事先杜絕了這個可能。”
沖和又驚又氣,怒道:“好歹毒的滕家,好歹毒的滕老祖。我竟然還覺得你們家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程鈞嗤的一笑,道:“好一個瞎了你的狗眼。既然如此,我搜魂你還反對麼?”
沖和臉色漲紅,道:“晚輩……晚輩不識好歹……”
那滕健慌了,一連聲叫道:“別搜魂,我什麼都說,那程家就是雲州上陽郡的世家,道門的再傳門第,他們族長叫做……”話音未落,已經被程鈞按在天靈蓋上,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八十一 雲州
範道城,東城。
這一片城區,就是修道士雲集的“道城東市”,城區當中,乍一看與外面並無區別,也是一街兩巷,買賣雲集,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仔細看時,卻能發覺這街面上行走的,有將近一半,都是頭戴黃冠、身著道袍的道士,另一半雖然做俗家打扮,但多少都有些與眾不同的氣度。
東市的街頭,有一間極大的酒樓,足足有五層樓,雕樑畫棟,裝飾的極為靜雅,有個名目叫做“雲和天”,正是這座道城中接待來往修士的最高檔的酒樓。
在酒樓最頂層一間雅座裡,程鈞俯瞰著整個東市,細看那川流不息的街景,恍若隔世,道:“這裡不愧是雲州,雖然東市的面積並不算大,但是市井繁華的,足見規模。而且比起盛天都城附近的東市,似乎規劃的要更加靈活自由一點。”
“是凌亂一點吧?”沖和在一旁道,“雖然說論起修士的人數,雲州算是盛天,乃至北國修道界中首屈一指的,但畢竟多是散修,資源也不見得多豐盛,稷山資源雖多,但架不住這麼多人分啊。道門中的大宗派也不在這裡立足,要論修道界總體的水平,可是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算不比京都,比其他幾個大宗門所在的州府也差得遠了。”
程鈞仔細看著街上的攤位擺放,以至於各種店鋪,果然覺得凌亂無章,在他印象中的雲州,只是盛天的一個地方,大而化之,具體瞭解的未必趕得上眼前這個沖和。轉頭問道:“你對雲州熟悉麼?聽你的口氣,應當在盛天走過不少地方吧。”
沖和沉鬱的點點頭,道:“散修麼,總是居無定所的……我和師……唉,和師父師弟從小在一起流浪,盛天的各個地方都曾經到過。京城那一帶是不歡迎散修的,因此我們最多來的就是雲州。後來我自己出門替師父尋找傳人的時候,也曾路過雲州,不過大部分時間還在南邊。倒是這一年都在這邊活動。”
程鈞點了點頭,盛天算是他的故鄉,但他真的不熟悉,前世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闖蕩,回來的時候,這方天地早就乾坤倒懸,滄海桑田了。他所記得的一些知識,無非都是後來和盛天修士交流所知的隻言片語,對於雲州的認知,也不必尋常人多。
倘若按照他本來的計劃,雲州雖然不錯,卻總是修道界的棄子,並不在他佈局的版圖內,他也沒必要了解什麼,但是這一世終究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讓他對於雲州有了幾分好奇,因此程鈞問道:“那你簡單說說,雲州如今是個什麼情形?”
沖和道:“雲州麼……數十年如一日,總是一片混亂,魚龍混雜。誰也說不好今天這個情形,明天又要如何變化。若是隻說大的方面,那就是三分天下。第一當然不必說,就是道門。雖然道門有意放縱雲州,才造成了如今這種亂象,但畢竟道門的根基旁人比不了,我們散修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與他們爭鋒。雲州七郡,道門並無宗派在此,但也有數十道觀,少說也有數百親傳弟子,再加上再傳、三傳傳人,這樣算來也很可觀了。”
程鈞道:“雲州怕有數萬修士吧?”
沖和道:“若是連沒入道,修了幾日胎息的也加進來,總有十萬人吧。若是隻論入道的修士,那倒未必有那麼多。”
程鈞道:“那也不少了。盛天不過數千萬人口,雲州最多也只百萬人,竟有十分之一修士,這怕是全國的修士這裡也佔了大半了。”
沖和道:“底層修士,佔了大半都是少的,築基以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