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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第三個人,我也不會笑話您。可是您要想像以前一樣頤指氣使,生殺予奪,你自己好意思,我卻不捧著您了。”
德郢又大笑起來,道:“好好好,你的本事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剛才的逆光陣,現在這陣法是什麼?”停了一下,又道,“剛才出去的是肖璟生吧,你是誰?”
程鈞笑道:“您真是慧眼如炬,黑燈瞎火沒瞎了您這雙好眼。在下的名字不可告人,您別瞎打聽了。”心中卻暗自驚異,這小子真有敏銳,若不是早有準備,還未必弄得過他。
他是早有準備的。
早在給薛橫劍治傷的時候,程鈞就已經看出肖璟生和德郢的兩重破綻。猜到晚上要來的必然有兩位貴客,其中一位修為還遠在他之上,他豈能不有所準備?有道是有備無患,別說這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德郢,就算是看來老實的肖璟生,也不該毫無防備的請人進門。因此他早就準備下了數層陣法嚴陣以待。
陣法一物,本來就是修士百藝中最艱深,也是最奇特的一門技藝。陣法在臨時遭遇的鬥法中效果不大,但用來打陣地戰效果非凡。一個高水平的陣法師,在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越級而戰,乃至以一敵多,都是尋常事。
程鈞早就是最高明的陣法師之一,也是有錢人。這次出外也不似去十萬大山那樣事出意外,而是有備而來,早就裝好了各種材料,既然給了他半個晚上的時間佈陣,那麼他手中自有越級挑戰乃至殺滅元神的手段。現在他觸發的不過是禁制元氣的普通法陣,讓德郢無法施展神通手段,倘若他還要妄動,那麼其他厲害手段也該使出來了。
可見小心無大錯,以德郢這樣的豺狼性子,若程鈞手段弱上一點,給他無聲無息滅殺在這裡,往哪裡說理去?
德郢暗中運了幾次元氣,卻只能在體內運轉,與天地元力斷了聯絡,便知身陷陣法,暗中怒道:好小子,真有兩把刷子,倒是我小看了他。今天德爺莫不是要蝕本?
他雖有元神在,可以不受陣法和元氣束縛,直接出竅滅殺此人,但生怕他還有其他手段,自己元神出竅失去了肉身保護,反而落在他手中,倒成了自己把弱點送過去了。好在他也不心慌,魔修注重肉身修煉,他早把肉身打磨的強橫至極,比同階的妖獸也不弱,現在自己不動,但身體堅固,料想此子也奈何自己不得。
不過想要治住自己,卻也沒那麼容易……
德郢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是現任的劍閣?那你應該叫……程鈞吧。”
程鈞的目光猛地一盛,過了一會兒,才道:“原來如此,您是無罪的人。”
德郢呸呸呸了幾聲,道:“什麼無罪的人,無罪算什麼東西,我怎麼就是他的人了?你說話可要負責任。”
程鈞沉吟了一下,道:“是了,那你是張家的人。”
德郢猛地站起來,道:“我誰的人也不是,你不要亂猜,你才知道多少東西,能猜出什麼子醜寅卯來?信口開河,徒然惹人笑話。”
程鈞聽他略帶焦躁的口氣,便知自己雖不中亦不遠矣,心思電轉。
聽到德郢叫出自己的身份,他當然是吃驚的。但緊接著他就轉而去想其中因果。德郢當然沒有什麼能掐會算的本事,凡事必有源頭。劍閣的身份是他自己說出去的,肖璟生知道,德郢早就在旁聽,自然也知道,但能把劍閣和程鈞這個名字對上號的,必然是早知道有他這麼個人的人。德郢或許不知道九雁山還有誰,但他知道劍閣是程鈞。
知道自己劍閣的人,無非那麼幾個,能和上清宮扯上關係的,也就張清麓和無罪師徒。張清麓不必說了,和自己算是熟悉之極,他現在應該也在北國,若是德郢從他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那倒也不稀奇,只說明他和張清麓有關係。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可能,那就是無罪。張清麓曾經求過他為程鈞解去劍祖之厄,雖然他可能自己本人沒放在心上,但他是知道程鈞的。理論上,他也有可能點出過程鈞的身份。
但無論怎麼說,知道程鈞,就說明德郢站在無罪那一條線上,不是他的手下親族,至少是某種意義上的盟友。
所以德郢一開始就不是站在這妖怪這邊。一開始他就是衝著攪事來的。
當然,這本來和程鈞無關,程鈞雖然仇恨玄道,也和泊夜有宿怨,但不代表他就和無罪有什麼關係。就算和張清麓,這次九雁山的崩潰前前後後一系列事情,兩人已經說不清是敵是友,就算有一段因果未了,也不至於動搖了立場。
但知道了德郢的立場,他卻能分析上面正在進行的一場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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