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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見此情形,也是莞爾,正要開口,就見那人拍著石碑,笑道:“此山是我開,此碑是我栽,想從此地過,自己挪開來。我是鎮山閣代絳,前面的道友來得好啊?”
程鈞難得見到如此做派的修士,不由感到有趣,笑道:“代道友好,我是程鈞。”
代絳笑道:“早知道你是程鈞啦。我若不知道你,我用得著一大早吭哧吭哧把石碑抗出來麼?九雁山闖山。我鎮山閣向來是第一道關。代絳苦命,每次來人都要早起。別的不多說。過了我這一關。進閣喝酒,不過麼……嘿嘿……回頭路請。”
程鈞笑嘻嘻道:“好,那我來了。”手中一顫,長劍倏地出現。遙遙指向前方。
秦越苦惱的在旁邊道:“我說,你們要趕緊打完。趕緊喝酒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作為程兄的引路人,我還是有必須要說的話啊。容我多說兩句。”
代絳哄蒼蠅一般擺擺手,道:“快說快說。就你話多。早說早打。早打早了。”
秦越咂了咂嘴,道:“我就慢慢說,你把我怎麼的?別瞪我,我說了——第一,挑閣上山,是咱們九雁山的傳統。目的是同門切磋,大家心中有數。點到即止。誰也不許過分。”
代繳笑道:“今日一戰,一為認同門,二為交朋友。做什麼喊打喊殺的?這一句話耽誤了我十個呼吸時間,快說下面的。”
秦越嘴角下撇的十分明顯,道:“第二個是規矩——程鈞是劍閣,因此他上山,必須單人獨劍。所以守閣的看守,也必須只用自己所主閣中的本領。我就是評判,程鈞倘若突然拿出一把鬼頭大刀或者開山斧狂掄,那固然不行,你們誰要是用錯了方式,我也取消你們守閣的資格。”
程鈞含笑點頭道:“原來如此。”
秦越還要再說,代絳道:“行了,下面的話我來說。程鈞,你看我這閣前石碑上鎮山二字。你想我這第一閣是做什麼的?”
程鈞目光在鎮山上面微微一轉,道:“鎮山二字,倒也清楚明白。想必這九雁山第一閣,是主符籙的吧?”
代絳和秦越同時一怔,代絳拍腿道:“好見識!我守了好幾次閣,能一口說出鎮山閣來歷的,你還是第一個。就算是我當初進了鎮山閣,我還以為它是……咳咳……”顯然再說下去沒什麼光彩,也就不說了。
程鈞一笑,道:“符籙是靈山道統的創舉,向為其他道統所無。來自於靈山老祖的鎮山碑演化而來,經過近萬年的演變,方至如今包羅永珍,演化萬千的興旺符道。此物乃一石碑,又有鎮山二字,豈不是符籙之意嗎?”
秦越笑道:“厲害。沒想到程兄像我一樣,也關注這些典故。旁人看代絳這一身肉,都以為他是主打鐵的,哈哈哈……”
代絳哈哈大笑,雙手飛出兩道光芒,狠狠地衝向秦越。秦越也是仰天長笑,袖子一飄,兩道光芒被他激得飛起,衝向遠方,同時整個人橫移數丈,遠遠地避了開去。
程鈞長劍一橫,道:“代兄,咱們這就開始了吧。”
代絳大笑,突然在鎮山石碑上一拍,一個金黃色的符籙亮了起來,竟從石碑上脫出,驟然飛向空中。在天空中盤桓不止,雖然只有一個淺淺的字元,但比一般的符籙還要明亮。
代絳指著空中的字元道:“這鎮山碑,猶如劍閣的劍祖,是我鎮山閣的至寶。只要我還是鎮山閣看守,一拍此碑,在我真氣耗盡之前,就有無窮符籙。而你尚未進入劍閣,劍祖未能佑你,我這樣與你比拼並不公平。這樣,你站著別動。”
說著,代絳站起身來,喝道:“去——”狠狠一掌,擊在石碑上。
只聽呼啦啦一陣輕響,石碑光芒大放,猶如開閘洩洪一般,無數字符傾瀉而出,漫天遍野都是金燦燦的字元,伏在空氣中,陷入土地裡。空中長許方圓的空間中,字元在空中均勻的排列,圍繞著那鎮山碑緩緩移動,雖在白日,已有星空燦爛的感覺。
代絳手中緩緩攤開,露出三張符籙來,道:“我在空中佈下了六百道符籙,都是五品以下的法術。我可以告訴你,有攻擊的,有防禦的,有探查的,還有相當於擺設的輔助符籙。你從這六百道符籙中穿來。我這裡最後保有三道符籙,作為我的保命符。保命符嗎,內容不能說。一旦你擊潰外面六百道靈符,來到我這裡,我只用三道符籙與你單挑。三符耗盡,我即刻讓路,這一場就算過了,你看如何?”
程鈞抬頭看著漫天的靈符,彷彿再細細甄別他們的樣子,道:“好啊,這個玩法很有新意。”
代絳含笑道:“那麼——”突然一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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