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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雁九閣第三閣。”
程鈞點頭道:“原來還有這個掌故。也應當迴歸。”他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劍閣,飄渺入雲,不知所在,“不然劍閣獨自一人**於九雁山之外,那不是太孤獨了麼?”
秦越道:“孤獨麼?劍閣本來就是孤獨的。你看這條路——”他指了指西邊的羊腸小道,道:“九雁山的九閣之中,麒麟閣為首,天機是麒麟的副手。在九雁山上,我們有著很大的權利。譬如其餘六閣,我是可以隨意進出的。但是劍閣這條路,我不能踏上去。只有在劍閣死去之後,我代替麒麟閣進入劍閣,領了劍祖的劍意,那是我唯一一次登上劍閣。那一次我還特意在劍閣的最高層眺望過整個九雁山的風景。那一覽眾山小的風光,畢生難忘。”
程鈞目光移向那雲霧繚繞的頂峰,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越道:“你上去吧。既然答應了白少卿,就在劍閣門口停下了,記得把第三個窗戶開啟,就能看見劍祖。嘗試著用神識去溝通劍祖。如果他老人家認可你,自然會給你劍意的傳承的。不過……”
秦越道:“劍意傳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也需要時間來適應劍祖的力量。何況你還站在外面,能夠傳承十一就不錯了。白永珍可是在永珍閣數年之久,讓你接受傳承之後,馬上出去打鬥,其實還是不公平的。”
程鈞微笑道:“沒關係。無非勝敗而已。”
不就是一個築基後期麼?就算沒有劍意傳承,程鈞也從不認為自己會輸。他之所以還接受劍祖的傳承,只是讓白少卿安心而已。他要不安心以永珍閣的身份與自己交手,程鈞怎麼窺探那道藏的秘密?
當然,過於自傲的話不好說得太明白,秦越其實也是築基後期,程鈞不好太不給他面子。
秦越點點頭,道:“你說得很是。勝敗而已。終究是自己人交手,不該超過這個尺度。白永珍性情驕傲,對於這個尺度,他未必能夠把握。我希望你能把握。抱歉,對你這個還不在劍閣的人說這樣的話。但每一個九閣看守對於九雁山都是很重要的。麒麟閣前的麒麟碑上書寫著我們的作用。譬如說——無麒麟,無以進。無天機,無以退。無永珍,無以傳承……”
程鈞道:“那麼劍閣……”
秦越目光一閃,道:“劍閣麼——無劍閣,無以存在。”
程鈞緩緩的點頭,秦越道:“說了這麼多,你也該上去了。劍祖的傳承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不過我希望你在晚上之前下來。”
程鈞挑眉道:“哦,那是什麼道理?”
秦越笑眯眯道:“因為你在用了一個上午就過了五閣,這個進度被白永珍打斷太可惜了吧。你晚上之前下來,算已經挑過劍閣了。再加上幾個時辰,正好把白永珍那小子挑了,你不就一天挑了七閣了麼?這等盛事,就算你自己不在乎,我也想做個見證。”
程鈞點頭道:“也是。我也覺得,一天時間挑七閣,是個很有趣的事情。我爭取在月亮升起之前下來。”轉頭拱手道:“多謝秦兄一路指引,感激不盡。”
秦越拱手還禮,道:“不敢,敬候佳音。”
程鈞沿著羊腸小道一路往上,饒是他行動輕靈,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最難走的道路。有些時候,明明用眼睛看著有路,但路途陡的幾乎猿猴難度。又一次,甚至道路沿著一個斜坡倒轉,大頭朝下,形成了一個“鷂子翻身”的絕路。
好幾次,程鈞都想幹脆御劍上去,少許多麻煩。但心中卻有一種直覺——畢竟不曾拜謁劍祖,若是冒然御劍飛上,只怕劍祖不喜,雖然未必功虧一簣,但得不到最好的結果,對於程鈞心中的驕傲是一種遺憾。
再往上走幾步,程鈞只覺得身子一沉,身上的輕靈術竟然失效了。
程鈞先是一怔,但也不驚慌——這也是尋常,天底下有禁制的地方多得是,九雁山劍閣也非尋常地方,有一二禁制陣法也不奇怪。他使用的輕靈術,本來也不是什麼**術,區區二品法術,被限制的很容易。
搖了搖頭,沒有法術輔助,難道他就走不上去麼?程鈞往上踏了一步,腳尖落地,心頭又是一沉——原來不止是法術失效,連腳步落地的動作也能感覺到有些遲鈍。這行動之間,細微的差別常人不易察覺,但修士對於自己的身體掌控更加入微,些許的變化就能感覺分明。
如果他沒猜錯,越往上走,壓力就越是厲害。那種鋒芒在背的壓力,比尋常的壓力更難受百倍
這劍閣果然與眾不同,至少程鈞並沒有在其他閣外察覺到溢位的壓力,更不必說在數里之外,便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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