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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琦林冷笑道:“怎麼?長恨真人放你們出來,你們不感恩戴冇德,擁立他為宮主,反而將他殺了,自行另立宮主,這等忘恩負義,早已不要臉皮,還怕人說?”
眾真人一聽,臉色都自古怪,便有人道:“誰說長恨真人放我們出來的?”
魚琦林喝道:“我怎能不知,是我親手將他放出來,讓他去救你們的!”原來魚琦林潛入紫霄宮時,除了大開殺戒,也正巧找到了被關押的長恨真人。將他放出來之後,魚琦林覺得是好機會,便讓他獨自去放了那些真人,落一個人情。到後來找到馮宜真讓她去為長恨真人做註腳,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她想來,她殺人放火這段時間並不短,長恨真人就算不竟全功,也該放出不少人來,他又不是沒腦子的人,只要在放人過程中多說幾乎收攏人心的話,就算沒有上清宮的支援,這個寶座也落不到別人頭上。
沒想到現在這些真人出現了,不但長恨真人沒了影兒,還要立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李棋聲為宮主,怎能不讓她驚怒,再看李棋聲時,又點頭道:“我知道了。他定然第一個放的你。是你見利棄義,趁機將他殺死,再將別人放出,假裝眾人脫險都是你一人的功勞,要旁人推舉你為宮主。你這樣殘殺同門,不覺得心虛理虧嗎?”
李棋聲面色越發古怪,道:“這些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嗎?那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不去做個說書人可惜了。”
魚琦林喝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們這些人都被反鎖,為人接應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若不是有人牽頭,你們這群散沙怎能集合在一起,有這樣的秩序?分明是你憑藉長恨真人的威望,假借上清宮的名義方能有此勢力。可惜你遇到了我,就要現原形!”
李棋聲再也忍耐不住,縱聲大笑,道:“你這女子簡直荒唐,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長恨真人有什麼威望?我又何須藉助上清宮的名字?我當然借了別人的威望,可是跟你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是借了……”
魚琦林盯了一句:“誰?”
李棋聲道:“是……”突然戛然而止,怒道:“原來你不是愚蠢,是故意詐我來著。用這種下作手段,想知道我們宮內私事,我豈會上你的當?”
魚琦林見自己剛才佈下的坑並沒套住他,就知道用言語是問不出這些人的幕後操作者了,她早就懷疑除了自己和焦元成之外,還有其他勢力介入,卻始終抓不住頭尾,道:“我本來想和和氣氣問你,你卻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伸手一摸劍鞘,要放劍傀出來。
然後,她的動作有一瞬間停滯。一隻手僵在半空中,少頃,微微顫抖。
她神色僵硬的低下頭去,就見別在乾坤袋上的那枚裝著傀儡的劍鞘不見了!
怎麼回事?
剛才離開的時候太冒失,弄丟了?
再低頭一看,就見乾坤袋上原本掛著劍鞘的銀鉤齊頭而斷,似乎被人強拗了下去,這就說明劍鞘不是自己掉落的,分明是被人偷走的。
誰幹的?
魚琦林臉色驟然變得血紅——她貼身的東西被人偷走,那說明她當時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倘若那人不是偷東西,而是刺殺她,她如何抵擋?
這一瞬間她才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那麼近,近到了現在脖子還發涼。
李棋聲看魚琦林神色恍惚,額頭上落下汗來,以為她被自己僵住,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發病了?要是得了病要早治,晚了可就耽誤了。”說著哈哈大笑,真人當中也有跟著鬨笑的,笑聲此起彼伏,響徹四方。
在笑聲中,魚琦林臉色越來越紅,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人——
從自己收回劍傀,碰過自己的只有一人……
那個魔修,德郢!
那個人不但拍了自己的肩膀將自己叫醒,還在紫霞瀰漫時拖著自己走了好長一段路。
一定就是那個時候!
魚琦林越回憶越是真切,牙齒咬得咯咯響,怪不得那人與自己素昧平生,竟會突然搭救自己,原來不過是順手牽羊,取了自己的劍傀去!
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戲耍過!
一股無明業火直衝頭頂,魚琦林面上的緋紅色直接蔓延到了瞳孔,雙目一片赤紅。
她的耳朵在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但透過眼前的血幕,依舊能看見對面李棋聲那張嘲笑的面孔……
他在笑我?
下濺胚子,他也配!
刺拉一聲,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