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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秦越還保持著良好的態度,笑吟吟道:“前輩,您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張七露齒一笑,道:“你猜?”
雖然兩個字,秦越卻是汗毛倒豎,因為他已經聽出來了張七就是么師。
如此么師種種奇怪的言行,倒也能解釋的通,心中稍感安慰。既然有這樣的關係,至少這不是敵人,強笑道:“前輩真是好修為。我們這小天外天世界也算隱蔽,門戶也只有我們自己能開,沒想到您來過一次之後,就能自己再次找上門來。想必是上次留了記號了吧?”
張七不回答他的話,道:“那門口的封印是你們掌門封上的吧?”
秦越答道:“是啊。掌門親自封冇鎖。”
張七道:“這麼說他當時還未合道。如今也是剛剛合道,沒有帝君指引,有這樣的修為。造化倒不小。”
秦越心中一動,已經捉住了他言語中的蛛絲馬跡,道:“您見過我們掌門?”
張七依舊視他言語為無物。道:“前面有一島,從頭到尾通一根接地龍脈,恍如赤練巨蛇,想必就是旭兒所在的赤練島了。”
秦越心道: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當下咳嗽一聲。道:“前輩說得很是,可需要我去叫門?”
張七道:“你們的關係,能不能推門就進?”
秦越苦笑道:“好像還沒到那個地步。”
張七道:“那你就叫他出來。”
秦越道:“明白了。”當下揚聲叫道:“張師兄出來,我可有大喜事跟你說,你一定就樂飛了。”
張七目光往上翻,秦越的口氣分明不是正常口氣,也可能是性情如此,口齒輕浮。也可能是早就約好的告知來了敵人的暗號。他也不在乎,壓制秦越。切斷他往外傳音的一切手段,都不過是張七多年的習慣,並非有多大的敵意。
冇嘩啦
大門洞開。
從裡面出來的竟不是張清麓,但見一滴水珠兒晃晃悠悠扶搖而出,水珠當中,乃是一條小小金魚。那金魚水滴,正是張清麓赴蓬萊宴會時不住在手中把玩的那一個。
張七看了那水珠,低聲道:“這個也玩不過人家,丟人。”輕輕一彈。
波的一聲,水珠陡然破裂,小金魚從中脫出,陡然金光一閃,已經化為百丈長的身軀,竟是一頭金龍。
張七看也不看,任由那金龍從頭頂飛過,把秦越往它跟前一推,道:“圍魏救趙麼?要救人就救吧,我也不是衝他來的。”
秦越被他推得飛了出去,金龍果然棄了張七,轉頭一拱,將秦越接住,龍吟不絕,向天飛去。
張七回過頭,道:“出來。”
張清麓從洞府中緩步走出,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儘管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對視,但卻是兩張如此相似的面孔第一次面對面。
張七早就靜靜地觀察過自己的兒子很久,還只是罷了,張清麓卻是第一次見到張七,面色蒼白如雪,盯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張七突然淡淡道:“你與那程鈞誰比較大?”
張清麓搜腸刮肚,找不出一句言語,正自神傷,不料如此一問,本能的答道:“我大。”
張七道:“怎麼他合道了你沒合道?你都幹了什麼?”
張清麓臉色變了又變,突然彷彿無所謂的笑了,道:“聽說您已經五六千歲了。”
張七哼了一聲,張清麓接著道:“聽說您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還沒元神?您都幹了什麼?”
張七突然哈哈大笑,道:“說得好。即使打不過,至少還要罵得過。來,看看你的劍法”伸手一指,一道白金劍氣從天而降。
張清麓臉色一變,雖然眼前人是自己生身之父,但劍氣無眼,那光輝萬丈的劍芒並非作假,當下冇身子一動,袖中數道劍絲飛出,化作繞指柔與劍氣纏鬥。
張清麓的劍法傳自劍陣一路,不走犀利穿透的路數。反而走萬劍齊發,剛柔並濟,變化萬端的陣道,雖然在自家門口發揮不出殺招,但若論陣法技巧,更勝於只求純粹的公孫嬌姿。
張七也看出他的顧忌,一方面是顧忌地點,另一方面卻也是顧忌自己的身冇份,當下隨手畫了一個大圈,往上一抬,這個山體竟被抬起數丈,浮到空中,赤練島硬生生的缺了一個口子。整個劍陣被限制在空中的平臺上,劍氣將平臺萬劍穿身,但竟絲毫影響不到海面。
空間驟然變換,張清麓驚悚之下,升起一股來自心底的崇拜,一絲彆扭的敵意消散,反而放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