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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師弟在底下看得分明,伸手放出一道火光,追攝而去,卻是追之不及,叫道:“羅師兄,這人居心叵測,不能叫他跑了。”
羅槐點點頭,突然指著右邊道:“高師兄來了。”
彭師弟忙轉過頭去,卻見那邊空空蕩蕩,哪有人影?
大駭之下,他立刻轉頭,只見一面五色斑斕的旗子倒捲過來,他大驚之下,連甲術都來不及放出,被那旗子捲入其中,火光一起,登時燒成了一段焦炭。
羅槐道:“師弟,你已經被殷師兄殺了,唉,真是可惜了。本來你也不是非死不可,誰叫你說出殷杞和我曾經聯手之事?你若不被殺,我先前存了異心之事,豈不盡人皆知?你自己說出錯話,那是找死,怪我不得。倘若你剛剛假裝不知我叛變,回頭到高師兄面前告狀,倒也危險了,嘿嘿,好在你是個蠢貨。那殷杞麼……也逃不出……
突然之間,只聽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正是殷杞的聲音。
羅槐大驚失色,手中五色旗一卷,護住自身,喝道:“什麼人?”
他轉過頭去,但見空中空無一人,剛剛殷杞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飄渺無蹤。心中陡然打了個寒顫,神識放出,卻是查探無果,不由得疑神疑鬼,心道:“難道是殷杞自己弄鬼?”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無數劍光如水銀瀉地,從天而降。他大叫一聲,五色旗往前一丟,火焰騰空而起。
然而火光雖烈,劍光卻是驚人的明亮,相形之下,三色火焰全無光彩。羅槐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光勢如破竹,將火光穿透,在自己身前停下,橫在勃頸上。他只感覺脖子一疼,叫道:“我死了!”
其實那劍光只是架在他脖子上,到沒有傷害與他,只聽有人問道:“你要死要活?”
羅槐勉強定神,道:“你是誰?”話音未落,脖子上劇痛,鮮血嘩啦湧出,一件法袍上登時血跡斑斑,他眼見自己血流滿身,感覺身子冰冷,叫道:“我要死了,我什麼都說——你要問什麼?”
那人在他背後,聽聲音年紀甚輕,道:“我問你,你為什麼突然轉變心意,為高楓的鷹犬?”
羅槐只覺得鮮血流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頭腦也混沌不清,道:“我不能與高師兄抗衡,他得了機緣,已經閉關,要化氣為精了。”
二五零 祭煉
程鈞在高楓的洞府之前站立了許久,默默感受到其中靈氣的波動,良久,長長嘆息一聲,掉轉飛劍,往琴劍峰飛回。
什麼叫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無非如此。
雖然恰逢其會,趕上了他們師兄弟同門火併,將該知道的事情打聽了不少,對於其中的糾葛,有了七八分了解,又利用種種機會,將高楓的羽翼剷除,還順便試驗了一番新學的劍術。但和高楓化氣為精的訊息一比,也不算什麼。
十個入道修士裡面,最多有一個兩個能夠築基,十個築基修士裡面,最多有一兩個能夠化氣為精,而正好趕上他們化氣為精的機率是……加上張清麓那次,程鈞重生不過數年,竟然一連趕上過兩次,還真是運氣不錯。
如今感慨這種事毫無意義,程鈞必須要迅速的想出對策,或者在知道自己束手無策之後趕緊逃跑。
當然,程鈞認為無論如何情況也不至於壞到讓他落荒而逃的地步,畢竟還有琴劍二老在堂,他到了最後的時刻,倘若果然有性命之憂,那兩位神君自然不會袖手不管。但凡事留下退路還罷了,若事事先想到的是求助旁人,那還如何前進?自然於道心大為阻礙,更何況程鈞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就這麼束手無策。
一個人化氣為精時間至少也要七八天,不順利的話,三五個月,一年半載,乃至最終失敗都有可能,程鈞沒時間等他出關或者賭他失敗,要速戰速決,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強行闖關。在他完全化氣為精之前做掉他。
打斷一個化氣為精的修士的突破,同樣是危險的,修士化氣為精期間,是與天地完全溝通的,周圍靈氣倒灌。形成漩渦。一般的築基修士根本欺不近身去,就是勉強開啟漩渦,強行打斷了化氣為精的過程,靈氣漩渦的反噬,卻也足以將周圍數里化為塵埃。要想打斷化氣為精。又能全身而退,非得也要化氣為精的修為不可。
程鈞本身修為,已經是築基後期巔峰,離著真正的築基巔峰不過一步之遙,再加上經驗、法術與劍術種種手段,他也有自信,面對一個或者兩個築基巔峰的修士。比如高楓或他幾個同門的那樣的,必能取勝。但是到了化氣為精這一步,又完全不同了。修士跨出這一步就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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