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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個竹筒,倒出一些硫火傳光粉,撒在柴堆上,然後拿出千里火來,迎風一抖,將硫火傳光點著了。
不大一會兒,柴堆被引燃,蕭玄衣就揀一些細樹枝,壓在火上。火苗越來越旺。
張小盼要過千里火,學著蕭玄衣的樣子,抖了幾次,說道:“你果然是個殺人放火的高手。”
“怕了吧。”蕭玄衣黑著臉。
“怕得我都想笑了。”
張小盼說罷,笑得咯咯不止,火光裡的明眸皓齒,讓蕭玄衣再也氣不起來。便說道:
“你的表達方式真是與眾不同,所以我建議你……”蕭玄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為什麼?”
“那樣你會更好看。”
“你敢拐著彎罵我。”
張小盼說罷就撲過來,對蕭玄衣上下其手,蕭玄衣抵擋不住,便繞著火堆跑,張小盼哪裡肯依,追了半天,累得嬌喘吁吁。彎著腰說道:“你這人太不好玩了。”
“怎麼了?”
“玩遊戲嘛,老捉不到還怎麼玩。”
“你說得也是。”
蕭玄衣說罷,便一個餓虎撲食,趴在地上,張小盼上來就捉,結果被蕭玄衣一翻身,壓在了身下,張小盼便使勁掙扎,掙著掙著,就不動了。蕭玄衣暗叫不好,爬起來訕訕說道:“被你捉住,算我輸了。”
張小盼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蕭玄衣一眼,蕭玄衣正傻不垃圾的把手放在火上烤。
張小盼走過去,擠了一下蕭玄衣,笑道:“再烤就熟了!”
蕭玄衣趕緊躲了一下,張小盼趁機坐下。
經此一番折騰,兩人倒是不再拘謹,促膝並肩,無話不談,蕭玄衣也約略知道了張小盼的身世。
張小盼出身於官宦之家,自幼就聰明伶俐,琴棋書畫一學就會,深得父母疼愛。
然而好景不長,八歲那年,他父親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下了大牢。不明不白死在獄中。她和母親被充入樂籍。
大唐律例,犯重罪者一死不足,其妻女要被充入樂籍,成為賤民,被教坊統管,世世為倡。說白了也就是會唱歌彈琴的妓女。
兩年之後,她母親不堪凌辱,自縊身亡,剩下她一個人受盡磨難。直到十二歲那年,被張公素看中,幫她脫了籍,處境才算有所改善。
和她一同脫籍的,還有一個姑娘,叫劉銀屏。張公素賭輸了,兩姐妹不願分開,就一起進了節帥府。
“這麼說,張公素也算對你有恩。”蕭玄衣道。
“開始我也這樣想,不過後來才知道,不是那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蕭玄衣好奇。
“他要是幫我出了籍,還我一個自由之身,那算是真的有恩。我從教坊出來,進了張府,也不過換了個鳥籠而已。”張小盼的言外之意,金絲籠再好,也沒有哪隻鳥兒願意住進去。
蕭玄衣終於明白了張小盼為什麼不願回幽州。人雖然千差萬別,但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都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蕭玄衣不也是如此嗎。
“你以後什麼打算?”蕭玄衣問道。
“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
“我陪你一天兩天,也不能陪你一輩子呀。”
“那你救我幹嗎?”
“我還以為裡面有什麼金銀財寶。”蕭玄衣脫口而出。
張小盼站起身來,幽幽說道:“我還真以為遇到什麼大俠了,看來是我錯了。”說罷掉頭而去。
“這黑燈瞎火的你要去哪裡?”
“我回幽州,張簡會賭我的時候用的是三千兩黃金,我看能不能給你要回來一些,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看著張小盼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蕭玄衣情不自禁地跳起來,追了過去。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張小盼問道。
“你要是不怕過苦日子,以後……以後就跟著我吧。”蕭玄衣終於下定決心。
“這麼說,你以後再也不趕我走了?”
“除非你自己願意。”
聽到這話,張小盼一下撲在蕭玄衣的懷裡,泣不成聲,蕭玄衣的胸口全溼了。
兩人又回到火堆旁,張小盼收住淚,正色說道:“蕭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吧。”
“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我姐姐的下落。”
“她估計已經不在了。”蕭玄衣想起那天節帥府裡屍橫遍地的情形。
“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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