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一次蘆葦,天色已晚。回來時李克用正在雪圍子裡生火,燒著一罐雪水。
“你怎麼沒搭帳篷啊?”蕭玄衣以為李克用在偷懶。
“你不是燒過炕嗎?”李克用反問。
“怎麼了?”
“咱們先做飯,等吃過飯了,地面也烤熱了,再搭上帳篷,那不就暖和多了?”
“也不完全是廢物哈。”
“你才是廢物,你們一家都是廢物。”李克用奮起反擊。
“哈哈哈,我們一家就我一個人。”蕭玄衣總算扳回一局。
張汙落送的牛肉本來是熟的,但此時已經凍成冰塊,李克用把牛肉泡進熱水裡解凍,並開啟一罈酒來。
“這麼冷的天,酒竟然沒凍?”蕭玄衣好奇。
“酒嘛,又不是水!”
“難道再冷的天,酒也不會凍?”
“那倒未必,跟酒的性子有關。”
“酒也有性子?”
“當然了,烈酒不容易上凍,淡酒有時候也會凍。”
李克用一邊說,一邊夾出一塊牛肉來,嚐了一口:“可以吃了。”然後喝了一口酒,舔了一下嘴唇,突然臉一繃,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蕭玄衣問。
“肉有點燙!”
蕭玄衣也夾了一塊肉,吹了幾口氣,咬了一口:“也不怎麼燙啊?”
“你吹過了當然不燙了!”
“我覺得你象什麼來著?”蕭玄衣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象什麼?”
“皇帝吃飯之前,都先讓小太監嘗一嘗,以防中毒!”
“替死鬼!”
“對,替死鬼。”
“去死吧你!”
李克用詛咒了一句,蕭玄衣斜眼看著李克用,笑吟吟地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唇,突然怪叫起來:“李老三,你真不是個東西。”李克用捧腹大笑,差點沒把酒罈踢翻了。
兩人走了半天,嘴唇早已開裂,再喝上一口烈酒,嘴疼得象刀豁一般。李克用先享受了一把,強忍著沒說,結果蕭玄衣跟著就跳茅坑裡了。
疼了一次之後,再喝就不怎麼疼了,兩人酒肉了一番,又燒了一罐雪水喝,然後鏟了幾鍬土,把火埋起來,開始搭帳篷。
這帳篷跟他們夏天用的不一樣。外面是一層羊皮,裡面襯了一層棉布。門簾也是羊皮做的,兩邊各釘了一排繩釦,能跟帳篷扣在一起。
搭好帳篷之後,先鋪一層乾草,又鋪上一張羊毯。因為下面剛燒完篝火,帳篷裡很快暖和起來。
踩了一天的雪,鞋襪早已溼透,並且凍得硬邦邦的,兩人脫下鞋襪,用喝剩下的熱水泡了泡腳。
帳篷最怕明火,好在蕭玄衣早有準備,把瓦盆裡的洗腳水倒掉,捧出兩捧炭來,放在盆子裡,生著了,將溼透的鞋襪在火上烤,間或有水滴進炭盆,滋滋的響聲過後,帳篷裡便瀰漫著一股臭腳的味道。
李克用將襪子塞在褥子下暖著,將鞋子扔給蕭玄衣:“三弟,麻煩你把鞋烤一下。”
“你的鞋太臭,自己烤。”
“拜託!拜託!”李克用將被子把頭一蒙,片刻功夫便鼾聲大作。
夜半時分,蕭玄衣醒來,外面颳起了大風,鬼哭狼嚎一般,這時炭火已滅,冷氣從地下鑽出,直入骨髓。
不大一會兒,李克用也凍醒了,裹著床被子,在帳篷裡亂跳:“三弟,趕緊把火生著。”
蕭玄衣又往瓦盆裡添了一捧炭,費了好大勁,才算把火點著,因為帶的炭有限,蕭玄衣不捨用,便把鋪下的草往瓦盆裡面添,帳篷裡一時烏煙瘴氣,兩人也顧不得煙氣,只覺得暖和了不少。
那風颳了一個多時辰,兩人將鋪下的乾草全燒完了,然而嚴寒不退。
“要不咱們趕路吧。”李克用提議。
“這天還沒亮啊。”
“要等到天亮,咱們非凍壞不可。”
蕭玄衣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兩人呵著手,收拾好東西,趁著雪光,再次啟程。
半個時辰後,天才放亮,卻是個陰天,兩人停下來,吃了點早飯,然後繼續趕路,直到中午時分,正在滑雪的李克用先吃了一驚:“好象咱們迷路了。”
不大功夫,蕭玄衣就看到了他們昨天宿營的雪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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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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