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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蕭玄衣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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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窮途末路
人是複雜的動物,按說孫掌櫃的醫道也算高明,對李克用的病也算是盡心,不管是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沒有他,幾個李克用也交待了。
孫掌櫃的為人,正如張汙落所言,卻是薄情寡義,三個月後,孫少仙沒來,蕭玄衣沒有金子續交。孫掌櫃就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這天送來參湯,孫掌櫃就對蕭玄衣說到:“老弟,你那二十兩金子已經用完了,是不是到阿保機的府上再看看?”
“我明天就去。”蕭玄衣答應了。
第二天,下了夜班之後,蕭玄衣藥行都沒回,直奔阿保機的府邸。
說是阿保機的府邸也不太確切,應該是他伯父的府邸。阿保機剛出生,他父親就被仇家殺死,阿保機是由他伯父養大的。他伯父名叫釋魯,是王庭的“于越”,職位相當於宰相。
釋魯住在城東,蕭玄衣趕到宰相府的時候,天還沒亮。硃紅大門緊閉,蕭玄衣只好在門外等候。
一隻等到日上三竿,才有一個短衣窄袖的小廝開門出來掃地,蕭玄衣上前詢問,誰知那小廝聽不懂漢話,掰扯了半天,那小廝也沒弄明白蕭玄衣找誰。
正說著,門裡走出一幫士兵,按刀持槍,簇著一箇中年漢子,這漢子身材魁梧,錦衣貂裘,頭戴翻邊兒波斯帽,帽子兩邊垂著兩根豹尾,跟傳說中的“狼主”差不多。
不用問,此人便是釋魯。估計釋魯早就看見蕭玄衣和門人掰扯,出門後停了一下,用漢話問道:“那個漢人,來此何事?”
“我是阿保機的朋友,想問問阿保機在不在?”
“他不在。”
蕭玄衣正想問阿保機什麼時候回來。早有士兵牽過馬來,釋魯上了馬,加鞭而去。
蕭玄衣只得回藥行,將尋找阿保機的經過跟孫掌櫃說了,孫掌櫃立刻拉長驢臉。蕭玄衣見不是頭,想想李克用眼下也能吃飯了,便陪著小心說:“既然金子用完,以後就不要參湯了。”
“你們老在我這住著也不是辦法啊!”孫掌櫃一點也不含乎。
“這天寒地凍的,我二哥身體又虛,還望孫掌櫃通融一下,等天暖和了,我們就搬走。”
“你說的輕巧,等天暖和了,怕不得小半年。”北地冬天漫長倒也是實情。
“要不這麼著,我們也不白住,一個月我出三兩的房租怎麼樣?”
“你一個月肯出三兩銀子,住騾馬店也夠了,何必住在我這?”
“我二哥的身體孫掌櫃也知道,住在店裡還不凍壞了?”騾馬店是大通鋪,就算燒炕也沒點熱乎氣兒。
蕭玄衣的無賴勁兒一上來,也是難纏,好說歹說,孫掌櫃總算同意了,不過一個月要交給他四兩房租。
寄人籬下,遭白眼總是難免,好在蕭玄衣乞丐出身,你有燎原火,我有東海水,總能剋制得住。就這樣又遷就了十來天。
這天早上,蕭玄衣剛下夜班回來,指導了李克用幾句,正要躺下補覺。就聽院子裡孫掌櫃大聲嚷嚷:“這柴禾放在我正房後面算什麼?一旦走水,這不要燒死我嗎?”
因為燒炕,蕭玄衣買的柴就放在南牆根下,放在院子裡怕佔地方,而南牆根就是孫掌櫃的正房,剛堆放時,孫掌櫃也沒說什麼,現在竟然提起這檔子事兒。
蕭玄衣聞聽此言,連忙走出去:“這個我還真沒想到。我挪到西牆根兒吧。”
“西牆根兒也不行啊,要是家裡來了小偷,省得搭梯子了。”
放牆根不行,放院子中間更不用提,蕭玄衣想了想:“我把柴放到院子外面總行吧?”
“那不擋路嗎?”
“我靠著牆碼起來。”
前面說到,蕭玄衣的住房臨后街,所謂的“院子”外面,就是放到街道上,那是公用的地盤,孫掌櫃這才無話可說。
蕭玄衣搬完柴回到屋裡,就發現李克用的臉色鐵青,知道他聽見孫掌櫃的話了,便笑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孫大哥不來,交情談不上,錢也用完了,人家能不給臉子看嗎?”
李克用當即用手指沾著唾液在矮几上寫了幾個字:“咱們走”。
“這冰天雪地的咱們去哪兒啊?你再忍幾天,等我領了一個月的薪水,咱們再去租房子,只要他不掀鋪蓋,咱們只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