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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過:不讓吃。原因也很簡單,全身癱瘓的人,吃下去很難拉出來,久而久之,憋死人的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放屁證明下氣已通,蕭玄衣請示了一下孫掌櫃,可以吃一些流食,比如羊奶,小米粥一類的東西。一般人都有這個觀點:只要能吃,就死不了人。
與此同時,張汙落也給蕭玄衣找了一個差事兒,給一個契丹貴族餵馬,一個月三兩銀子。
這個契丹貴族,在王庭內的職位叫“夷裡堇”,掌管契丹的兵馬,可汗和宰相以下,就數他了。
這位夷裡堇,住在西城,離孫記藥也不遠。稱得上豪門深宅,光院子就佔了半條街,有一個專門的馬廄。養著五十來匹好馬。
馬這種動物據說是不睡覺的,也有的說是站著睡。反正不管白天黑夜,馬一般不躺下,躺下也就是打個滾兒蹭蹭癢。
晚上不睡覺,肯定要吃宵夜的,所以有‘馬不吃夜草不肥’的說法,可見餵馬是一種全天候的工作。
由於白天要照顧李克用,蕭玄衣就選了夜班,晚上亥時初到第二天寅時末。過去每個城市都有鐘鼓樓,這個時間點就以鐘聲、鼓聲為準。
從亥時初到寅時末,算起來只有四個時辰,也拿一天的工錢,按說也挺划算,但這種夜班沒人願意上,箇中原因就是晝夜顛倒了,對人的身體很不好。
蕭玄衣是練氣功的,子時打坐一個時辰,一天一夜就可以不睡覺。在熬夜這方面算是有特長,乾脆一個人就兼了兩個人的職位。這樣一個月就能掙到六兩銀子。
餵馬這份工作,一般需要兩個人配合才能完成。因為餵馬之前,先得鍘草。鍘草時一個人往刀口裡續草,一個人按鍘刀。
草是東家收購的,夏天倒是可以放牧,冬天必須要儲存一些草料。草割下來之後,先攤到曬場上曬乾,東家收購過來,垛在草料場裡。
草料場和馬廄挨著,蕭玄衣先從草料場杈一些乾草,放到馬廄的空地上。鍘刀頭墊一塊磚頭,一手續草,一手按鍘刀。
當然,鍘草也有講究,不能圖省事一刀兩斷,鍘好的草節不能超過一寸長,要不然馬不吃。被發現了不是小事,輕則捱罵,重則停職。
所以鍘草的關鍵在於續草,把一抱草團緊了,一寸一寸往刀口下送。這對打通任督二脈的蕭玄衣來說,都不在話下,不過還是挺費時間,五十匹馬,光鍘草就需要一個時辰。
餵馬則相對簡單一些,先用清水將馬槽沖洗一遍。馬槽一般是木做的,都有排洩孔。洗淨馬槽之後,將汙水排掉。鍘好的草用淨水淘一遍,然後杈進槽裡,撒上一些大料,用棍子攪拌勻了。這些大料,相當於人的下飯菜,用黑豆之類的農作物,炒熟磨碎,聞起來有一種香噴噴的味道兒。
趁馬吃草的功夫,蕭玄衣則回到馬廄的值班房,打坐練功。一個時辰後,再起來鍘草餵馬。
幹滿一個月,蕭玄衣領了六兩銀子,高興的不得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領薪水。先買了一些燒炕用的柴,又給自己做了身棉衣。
按說蕭玄衣也不是很怕冷,但大冬天的穿一身單衣,就顯得另類,走到哪裡,別人總要投以憐憫的目光,又不給錢,這讓蕭玄衣很受不了。
看看還剩下一兩銀子,蕭玄衣就買了一罈酒,兩斤牛肉,兩斤羊肉,把張汙落喊過來,和李克用三個人,在炕上坐了,圍著矮几,嗨皮一下。
自從李克用能吃飯以後,身上漸漸有了力氣,眼下已經能坐起來,並且手也能動了。李克用的功夫也大有進境,據李克用表示,他的丹田裡面已經有熱氣了。
百日築基的功夫,他用了不到兩個月就完成了,這不僅僅是他練功方面有天賦,也跟他的處境有關,除了練功,什麼事兒也幹不了,功夫整,用心專,所以才能突飛猛進。
“先乾一杯,祝二哥早日康復。”蕭玄衣舉碗提議。
李克用喝了一口,衝蕭玄衣點點頭,兩顆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二哥,你現在感情脆弱了,動不動就哭。”蕭玄衣看不起。
李克用用手指沾了酒在矮几上寫道:“三弟幸苦”。
“看你說的。”話雖然如此說,蕭玄衣的鼻子也是不禁一酸。連忙岔開話題,對張汙落說:“你不是知道,我二哥是大英雄、大豪傑。王城內的阿保機,關弓三百斤,不是很厲害嗎?見了我二哥都得甘拜下風。”
“阿保機我是知道,整個遼東,箭法無人能敵,沒想到你二哥這麼厲害,真是失敬失敬。”張汙落差點沒跪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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