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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幾十號人我還看不上,我要的是花紅。”
唐末“都”的編制各鎮有各鎮的定額,有的是一千兩百人,有的是五百人,史敬思的博野軍有三百人。
“花紅好說,我給你二百兩,你帶著兄弟們喝酒去。”看來李國昌早就知道下馬坡這個地方。
“你白給我還不要,人家的花紅都是掙來的。”這話史敬思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要得就是榮譽。
“再胡攪蠻纏,我修理你!”李克用惡狠狠地說。
“你敢?”史敬思臉兒一揚。
“大夥兒都比試幾天了,累得不行,沒人願跟你比。這樣吧,你到校場上去挑戰,我讓司鼓手擂鼓三通,要是沒人上來,這二百兩花紅就是你的。”聰明人一聽,李國昌這話就是哄小孩的。
“末將遵命。”史敬思一抖馬韁去了校場。
傳令官將李國昌的命令傳下去,一通鼓聲響起,校場上一片沸騰,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史敬思來到校場中央,一邊盤馬,一邊大聲喊道:“誰敢上來賭個輸贏。”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幫新勝出的牙兵,牙兵們把目光都投向李霓。李霓正用一把短刀若無其事地削指甲。牙兵們明白:老大無意應戰。
李霓就是那種花錢僱來的邊兵,已經三十來歲,家中有妻有子,做事比較穩重。李國昌的一番話他也聽的明白:史敬思不好惹。
這時第二通鼓聲響起,牙兵們都看著自己的隊長,幾個隊長面面相覷,有兩個想站出來,卻被同夥拉住。
史敬思看看沒有人敢出來應戰,心中不禁得意,口中開始大方厥詞:“聽說你們比的很歡實,爺一來怎麼都不吭聲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一聲:“休得張狂,我來和你比。”一人一騎搶到校場之上。
眾人一看,正是騎術第二名的安金全。他被李霓搶了一個馬頭,心中正有點不忿。
兩個人一照面,通名報姓之後,各掣兵刃在手,正要準備廝殺。這時蓋寓跑過來道:“且慢,比試有比試的規矩。”
“什麼規矩?”
蓋寓說了一遍,史敬思想想:“這規矩挺有意思,不過這賽場都撤了怎麼弄啊?”
“那就重新佈置。”其實蓋寓奉了李國昌之命,不想搞得雞毛鴨血。
“我有個主意。”史敬思把想法說了一遍。
“你有沒有意見?”
蓋寓問安金全,安金全道:“你也太託大了吧。”
“有本事你贏!”史敬思再次將小臉一揚。
蓋寓吩咐了一下,兩名士兵各持一根木梃,分別牽出兩匹馬來,在校場上分別站定,相距二百步。又出來兩名士兵,在一匹馬旁邊各放一付鞍韉,一付盔甲。
一通鼓響,安金全和史敬思上場,史敬思走到放著鞍韉、盔甲的那匹馬前,安金全走向另一匹馬。
鼓聲再次響起,蓋寓將手中紅旗一揮,安金全接過木梃,翻身上馬,直向史敬思衝來。
再看史敬思,鋪韉系鞍,頂盔貫甲,騰身上了戰馬,這時安金全已經衝到近前。史敬走馬相迎,只一個照面,便將安金全抓起,橫按在馬鞍橋上。
圍觀的邊兵們沉寂了一會兒,突然齊聲爆出一聲彩來。
史敬思盤馬在校場上轉了一圈:“還有沒有人出來。”
正要說話,旁邊李克用走了過來。
原來李國昌一直在觀察李霓,他想弄明白李霓到底是膽小怕事還是沉穩,戰陣之上,膽氣為先,技藝倒是次要的。
李國昌雖然有暗示,但安金全敗的太慘,作為他的都頭,李霓如果不站出來,以後隊伍都沒法帶。
看到安金全一個回合敗下陣來,李霓把短刀入鞘,不再削指甲了,聽到史敬思叫陣,李霓振衣而起。
李國昌趕緊給李克用使了個眼色,讓李克用去勸架,結果李克用會錯了意。
“史老弟身手不錯哈。”李克用走到史敬思馬前。
“三哥也想湊湊熱鬧?”
“是啊,看得我手癢。”
“三哥能出手那是最好!”
“怎麼說?”
“贏別人沒意思。”史敬思哈哈大笑。
李克用從衛兵手裡借了一杆長槍,把槍端湊到眼前一瞄,看看是否直溜,兩手彎了一下,試試彈性,然後左手抓住槍桿,用右手一捋,這時蓋寓手持木梃,並牽過一匹馬來,李克用接過馬韁,板鞍認蹬上了戰馬。蓋寓示意李克用將槍換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