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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王家與嵩山派之間有沒有什麼私底下的來往,王家人並沒好意思直接表達出來。但據神教眼線查探,應該是王家輕信了嵩山派,以為林平之迷上的那個小姑娘的確不是什麼好貨色,要與他們配合將魔教妖女剷除。卻不成想,嵩山派為了達到目的,還順手給了林母一刀,這可是大大出乎了王家人的意料,醒過味兒來,發現自己被利用了之後,王元霸氣得鬍子都快抖掉了。
林母自然是大失所望,與自己親爹也爭執了一回。王家人雖然眼皮子都有些淺,但要面對自己害了嫡嫡親的親人受傷這一件事,還是老老實實地向林震南夫婦認了個錯兒。
本來事情至此,只消等林平之平平安安地把曲非煙帶回來,便能上演一番誤會冰釋、闔家歡樂的團圓場景了。卻不料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卻親自登門拜訪,還帶了一樣表記給林震南瞧,林震南一看就大吃一驚,趕忙跟著他走了。
“這可奇怪了,嶽不群拿了什麼東西給我爹瞧,教他這樣相信他?”林平之苦苦思索,“能讓我爹如此著急的,一是我的下落,二便是劍譜了。嶽不群手頭必然是沒有我貼身的東西的,莫非是他擒住了餘滄海,得到了那本假劍譜不成?可是我爹應該知道那殘破的劍譜並不能真的練成的。”
曲非煙拍手笑道:“你如今真是愈來愈聰明瞭!這番話說的,倒是對了九成。”
林平之奇道:“那還有一成,是不對在哪裡?”
“嶽不群手裡,還真有你貼身的東西,能夠讓你爹誤以為你在他手裡。”曲非煙杏眼骨碌碌一轉,“你莫非忘了,當初嶽姑娘拿來砸她爹爹的藥粉匣子麼?”
林平之輕輕“啊”了一聲,恍然大悟。
他那貼身不離的藥箱是林震南親自請能工巧匠為兒子所做,結構精巧、輕便耐用,裡頭大屜小匣環環相扣,於匣底都刻上了林家的徽記。林震南只需一看一摸,必然是能瞧出來那東西的來歷的。
“那嶽不群當時被紅粉灼了眼,居然還能心思如此縝密,把那匣子撿了去收起來,以待後用。”林平之嘆了一口氣,“這人城府之深,真是到了可怕的地步。”
“你爹擔心你被嵩山的人欺負了,心中著急牽掛,辨別能力自然要差一些。嶽不群必然是騙他說,你被華山派的弟子救起,送至華山養傷去了。”曲非煙腳步漸漸急了起來,“很有可能,那殘破的劍譜已經從餘滄海手中轉到了嶽不群那兒,他這是要讓你爹去給他解說其中瞧不清楚、難參詳的地方呢。咱們得快些兒去救你爹去。”
林平之攜了她手,與她邊走邊問道:“我爹這樣冤枉了你,你不生他的氣麼?”
曲非煙想了一想,老老實實地說:“不瞞你說,一開始是有些討厭他的,他一上來就把我想得那麼壞。”
她瞧了瞧林平之的臉色,見他神色溫和,並沒有因為自己說他父親的壞話而生氣,便笑了一笑,道:“不過誰教他是你爹呢?”
愛屋及烏,本來是世上戀人必修的一門功課。但與對方父母相處的時候,這門功課是十分微妙的,因為雙方都能同時做到相同程度的愛屋及烏,往往是很難的。於是通常不是西風壓了東風,便是東風壓了西風,倒教夾在中間的那個被雙方都愛著的人左右為難。
林平之拉著她的手,心裡一陣慶幸,因為他目前還不用這樣左右為難。
兩人商量停當,便沿著河往西走,在小集市鎮上買了馬,正當經兒地趕起路來。林平之琢磨著,父親應該不光會是隻為了那匣子便貿貿然跟著嶽不群走,一方面,是為了保護還在傷中的母親,另一方面,就是林震南怎麼也改不了的好交際的毛病。他當總鏢頭當慣了,對著江湖上的大派人士,總是下意識地陪著小心。
曲非煙與他一起分析了,林震南此番必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相反,以嶽不群的偽君子習性,肯定是招待周到,禮遇有加,再加上需要從他嘴裡探聽得秘笈的內容,自然更不會加害於他了。因此路上雖然焦急,他們心中卻並不焦躁。
他們就這樣行了兩三日,終於到了華山腳下。這華山踞於天險,自古便是易守難攻,各座山峰均是頗為奇峻。比如弟子面壁所用的那個思過崖,便是因為它的孤奇險絕,上山下山只有一條小路可走,這才拿來做了懲戒不聽話的弟子的地方。
“這邊我們地頭不熟,所以要小心一些。”林平之將曲非煙一把拉到身後,帶了一絲警告意味地道,“如果有什麼危險,不許你自作主張,凡事要與我商量。”
曲非煙笑道:“是,凡事都聽夫君的。”
他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