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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又長高了!”他拍拍林平之腦袋,又拿手指去逗弄曲非煙的下巴,“小傢伙,你們都在洛陽玩什麼了?有好吃的沒?”
“我們在外頭倒沒吃什麼好吃的,不過聽下人說這個月咱家廚房總是少東西。”曲非煙斜睨著他,“你至於這麼鬧饑荒麼,上哪兒偷不成,偏可著這兒一家拿。”
田伯光忙賠笑道:“吃慣了你們家的,便覺得別家的飯食都是豬糠了。再說,你們倆上外頭去了,我這也是取睹物思人之意。”
林平之之前聽曲非煙說“咱家”,心裡正覺得說不出的歡喜。一聽田伯光如此油嘴滑舌,他便笑著拍手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既然想我們,又吃了我們家的飯,是不是得幫我們做事了?”
田伯光還未答話,曲非煙就搶過話頭:“小笨蛋說的很是。現下我正好有一個差事要你幫忙,你可得出力。”
被這兩個小孩子用話架了上去下不來,田伯光不免有些好笑:“竟然是有活兒在這兒等著我。說罷!”
“和你學了功夫之後,這孩子大有長進,索性你把他也介紹到南少林的師父那兒去,多學點兒本事?”
田伯光撓撓頭:“這個倒好說,只不過他這麼吃穿不愁的,也不需要靠功夫吃飯,又何必吃那個苦去。”
“話不是這麼說,技多不壓身嘛。”曲非煙清了一下嗓子,“再說,他好歹也和你學過幾天功夫,以後要是他被人欺負了,那你也沒面子呀!”
想想這話的確有些道理,田伯光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林平之大喜:“那可說定啦!我這就告訴爹孃去。”
對於兒子要去南少林習武的這個要求,林震南夫婦起初有些驚訝,尤其是當聽到林平之連引介之人都找好了的時候,更是大為意外。
“田伯光?他竟然是少林弟子麼?”林震南放下手中茶杯問。
“嗯,光光答應要幫我找一個最厲害的和尚師父。”林平之歡快地答道。
林母見兒子這樣地有主意,心裡欣慰得很。再加上此次洛陽之行,讓她明白了,在暗處似乎有著未知的眼睛在虎視眈眈地注意著林家。福威鏢局的功夫連田伯光也打不過,讓孩子去少林這樣的名門大派學學,肯定是件好事。與丈夫交換了一下眼光,她明白丈夫也是有些意動。
但母親總是心疼幼子的,她猶疑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平兒,你還小呢,要不,過些時候再去?”
“這倒不用,莆田離咱們福州也就幾個時辰的功夫,照顧他也方便。”林震南擺手,“要是車馬好的話,半天都不用。”
畢竟是一家之主,林震南比自家夫人要狠得下心,也要更明白。他盤算了片刻,迅速下了決定。
“這樣吧平兒,爹答應你。咱們過幾天就送你去拜師學藝,但是你還小,咱們得派些人跟著你去照顧你。還有,每旬都回家住一兩天,不然你娘可得擔心。”
“爹!你真好。”林平之歡呼一聲,衝上去摟住父親的脖子,“我一定把武功學得特別厲害,以後誰都不能欺負爹和娘!”
林母雖是實在捨不得,還是被他的這句誓言給逗得忍俊不禁,上得前去與丈夫一道擁著這心尖上的寶貝兒:“好,爹孃有你在,一定不會受人欺負。”
林平之從父母的肩膀上望出去。曲非煙正慵懶地蜷在窗臺上,一邊撥弄著蘭花纖長飄逸的葉子,一邊抬起頭來用微微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我也不會讓你受人欺負的。他在心裡默默地想。
林震南夫婦雖是同意了,但他們倆自己畢竟都是從小在蜜罐子裡泡大的,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未免 對林平之也有些溺愛。兩人細細商量了派去照管兒子的人選,從保鏢的武師到洗衣掃灑的僕婦,盡數都列了單子,還怕林平之吃不慣寺裡的飯食,特地挑了一個在家中做了很久的廚子,便似要開個小分鏢局一般。
“這可不行。”曲非煙瞧著那一連串的人名,“光光說過寺裡有不少孤兒,這樣顯闊綽可不大妥當。再說,他們這麼疼愛你,下人們看在眼裡,更是隻會奉承你護著你,到時也學不到真本事。”
林震南夫婦對林平之的品格教導一直很嚴厲,在吃穿用度上卻是太過於講究,對他的呵護也太過明顯,鏢局的屬下與家裡的下人都看在眼裡,自然也是把他當作小祖宗供著,只求能討得主人家的歡心。當初滅門之前,鏢師與林平之一起去打獵的時候,不僅把獵物都讓給他,一路上更是不停地吹捧他武藝高強。被這樣的奉承阿諛之輩環繞著,縱然是孩子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