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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懷裡的小姑娘這麼一蹭一靠,林平之臉上瞬時間紅得跟要滴出血來似的,心跳得特別快,又是羞又是甜的。一路往回走,他感覺自己胳膊分外有勁,雖說抱著個人,可一點兒都不累。可惜沒走幾步就到了,把她放回床上的時候,他還怪有點捨不得放手的。
這天晚上,林平之是合衣半倚在曲非煙榻旁邊睡的。第二日一早,曲洋來看寶貝孫女兒,發現小大夫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孫女兒一晚,還把非非給救醒了,頓時大喜過望,對林平之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漲,再加上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擔心與焦急,對他更是和顏悅色了。
林平之長得清秀溫和,嘴又乖又甜,性情又是老實的,本來就容易討長輩喜歡,曲洋既然是曲非煙的爺爺,他也是自然而然地想盡辦法討他的歡心。
曲非煙見他們倆說得投機,倒也高興。她身體還是虛弱,心裡卻是愉悅輕鬆得很,趁著這一老一小都守著她,便一會兒撒嬌要曲洋給剝個松子吃,一會兒又使喚林平之給她煮個蝦仁蛋羹;早上要聽爺爺彈琴,午後就要看小哥哥耍劍,小日子過得美得很。
曲洋見孫女和這小大夫關係融洽成這樣,也不免有些納悶。不過他覺得林平之是救醒非非的恩人,她又向來是個不認生的,倒沒什麼。那小大夫正是懵懂少年,見曲非煙玉雪可愛,又這樣乖巧,有些好感也屬正常。曲洋一生灑脫不羈,因此對這些也是看得極開,並不如尋常長輩那樣如臨大敵,只是覺得他們此時還小,便隨他們自己相處去罷了。
過了兩三日,曲非煙精神已經健旺了許多,曲洋瞧天色好得很,就把她抱到院子裡的石凳上曬太陽。林平之想得細,拿了一個棉墊先給墊上了,再讓曲洋將她放下。曲洋見孫女兒的小臉蛋日漸紅潤,高興地摸摸她細密的頭髮,柔聲問:“今兒想聽什麼曲子?爺爺彈給你聽。”
“《平沙落雁》罷。”曲非煙歪頭想了一想,笑眯眯地道,《平沙落雁》是首著名的古琴曲,不過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在心裡總會不自覺地在前面加上“屁股向上”四個字,就直想樂。
曲洋擺好琴後淨了手,便依言彈奏。林平之也搬了個小紅泥爐子在一旁,爐上煎著給曲非煙燉的補藥,拿那葵扇子輕輕地扇著。須臾,那清雅的藥香便漸漸逸了出來。伴著嫋嫋琴音,別有一番風流趣致。
可惜過不了多久,這份清雅便被快馬加鞭趕回來的田伯光與平一指給打破了。
“平老頭,你看,這就是……咦?”田伯光扯著平一指的袖子,剛大聲嚷嚷到一半,便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指著曲非煙道,“小姑娘,你怎麼醒了?”
“平兄啊,你教的好徒弟!”曲洋笑吟吟地向平一指打招呼,“這小子還真行,一晚上就把非非給救醒了!”
非非?田伯光耳朵一激靈,衝林平之打了個疑惑的眼色,隨即被注視著小女孩的少年臉上那又幸福又羞澀的笑容給閃瞎了眼。是你小子看見這也叫“非非”的漂亮小姑娘就忘了以前那個呢,還是這根本就是原來那個呀?這到底是還不是呀?心中疑問更深,田伯光飛眼兒飛得眉毛都快掉下來了,可惜林平之瞧也不瞧他,教他著急不已。
兩個小的在一旁正打著眉眼官司,平一指則和曲洋寒暄完畢,坐下來給曲非煙診脈。
田伯光想了一想,大大咧咧地拖了一張板凳坐到那小姑娘旁邊去,試探地向她自我介紹道:“我叫田伯光!”
小姑娘把好看的小臉微微側了過來,衝他甜甜一笑:“光光……哥哥?”
正文 情辭試少年
哥哥就算了,“光光哥哥”是個什麼熊玩意兒?
田伯光瞬間就被雷劈中了。再看了一眼樂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快不知道了的林平之,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小丫頭就是曲非煙。
他啞口無言地仔細打量著她,暗忖道:原來這就是小貓原來的樣子,還怪好看的嘛,就是歲數小了些,長大了不知道會不會更加好看一些……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關他的事吧。
平一指診完脈,捋著長長的鼠須,點頭道:“的確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接下下好好調養,再觀察上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遺留的血腫便可。”
曲洋原本放下了八、九分的心徹底放鬆了。他與平一指許久未見,藉著這次給曲非煙調養身體的機會能有段相處的時日,便相約著要喝酒敘舊,一醉方休。趁著兩個老頭兒談興正濃,田伯光再上下打量了幾眼曲非煙,小聲問:“喂,你當真是非非?”
曲非煙懶懶地瞟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葵扇,林平之微笑著說:“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