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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也隱隱覺出來幾分,她並不想現在便說破,便歪頭想了一想,柔聲道:“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就這麼急赤白臉的。我只說你明面兒上不要被我連累,可沒有許你私下裡不和我來往。你要是真敢不理我了,看我怎麼揍你呢!”
果然,林平之轉急為喜,但仍然老大不情願地問:“那我私底下,要怎麼才能見你呢?多久才能見一次?”
“急什麼?”曲非煙往他有些微汗的腦門兒戳了一爪子,然後略帶嫌棄地拿自己的手絹兒給他輕輕拭汗,“我總得先踩踩那邊的地盤,再詳細安排著。到時呢,我會派幾隻小朋友來聯絡你的。”
“那你千萬要記得,不然我就打上黑木崖去!”少年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雖然是故作兇狠,卻一點兒也不駭人,反倒有些賭氣式的可愛。
“好的嘛。”曲非煙脆脆地答應一聲,見他像只小狗般地眼巴巴盯著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烏黑光亮的頭髮。林平之本來還老大不高興,被她這麼一摸,心情又舒暢了,乖乖地任她在太歲頭上動土。
被哄得七葷八素之後,出門往自己房間走了十好幾步,林平之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提親的!
傻傻站在半路中間不知道是該往前還是往後轉,少年悲憤地握拳給自己打氣——下次,下次一定要說出來!
第二日一早,曲洋果然來問曲非煙的意見,她便按自己所想勸說了爺爺一番。
“我年歲大了,在哪兒都不十分要緊。死在外頭,還是在教裡,其實都一樣。倒是你,這些年來都是被我連累啦。”曲洋有些內疚地摸著孫女兒的頭頂。
“哪兒的話,非非和爺爺這些年明明過得很好。”曲非煙情不自禁說出了林平之曾經說過的話,“和你在一塊兒,不是連累。”
自己孫女向來聰慧,曲洋是清楚的,自己也畢竟對日月神教還有幾分留戀之情,便很是動心了。
看曲洋神情,曲非煙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爺爺,回到神教以後,你是要幫任教主,還是東方教主呢?”
曲洋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這種事情,我向來也是不瞞你的,就和你說說罷。”
曲洋在任我行手底下多年,一起打下了日月神教的半壁江山,是有一些感情的。向問天提到神中現在諸事凋蔽,東方不敗無心理教的時候,雖然說稍微誇大了那麼一點兒,但基本也是實情。曲洋聽在耳中,很不是個滋味。
可任我行後來愈發乖張暴戾,只知道玩弄權術,曲洋心中便多有不喜。至於東方教主,他倒是很年輕能幹,不過據說練了邪門的《葵花寶典》之後,脾氣也是怪得很,竟然男不男、女不女起來。說老實話,曲洋對這兩個都不怎麼抱希望。
但他也明白,向問天尋他回去,必然是要他助一臂之力,迎任我行歸位。因此在這一點上,還是有一些猶豫。他總是希望自己打拼了幾十年的神教能夠繼續發揚光大下去,卻不想再捲入這樣的權力紛爭。
“爺爺,我覺得,咱們莫要先把話說死了。你告訴向爺爺,你回教中是為了安穩養老,不怎麼參與教中大事的,先含混過去再說,可好?”曲非煙摟住爺爺的胳搏,親暱地道,“大不了,咱們讓平之哥哥幫一下忙,到時候只是稱病休養,誰也不能來煩你,怎麼樣?”
曲洋捏了捏孫女的鼻尖:“就你這種促狹主意多,先這樣罷。大不了,到時我再退隱一次,徹底不過問江湖中事了。”
曲非煙煞有其事地使勁點點頭。
日月神教在之前幾十年迅速擴張,也網羅了不少有為之士。相比之下,武林中所謂的正派名門卻是思維僵化、墨守成規,要不就是在勾心鬥角、爭名奪利,因此各個門派都無力抵抗日月神教,哪怕是五嶽劍派合成一派,也是勉勉強強能與日月神教打個平手而已。她確信,如果呆在黑木崖,爺爺一定不會有事。至於爺爺百年之後,神教會不會衰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這樣的話,她也勢必要跟去黑木崖。
與林平之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真的到了要暫時分開的時候,曲非煙發現自己也挺難受的。
她沒有那麼矯情,林平之捨不得她,想和她在一塊兒,她是知道的。
所以在送他們出發去黑木崖的時候,眼前的少年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臉上,好能多瞧上幾眼,她也很能理解。
“喂,我爺爺雖然在和平老頭說話,但是你要是再這樣盯著看,他可就要過來把你扔出去了。”她眨眨眼睛,悄悄地說道。
林平之沮喪了一會兒,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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