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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本事,你們會武功的人,來欺負我這樣的小本生意人,算有什麼意思?”那秀才張開雙手護住那釵,就是不放。
嶽靈珊還要與他辯,令狐沖攔住她,笑著對那老秀才道:“適才的確是在下佔了一些便宜,這樣罷,咱們來打個賭,完全是靠運氣,看是兄臺你的運氣好,還是我們的運氣好。若是我們佔了先呢,便要將這彩頭拿了,如何?”
那老秀才懷疑地看他:“怎麼個賭法?”
令狐沖指著那老秀才手裡拿著的那本厚厚的《全唐詩》道:“咱們閉著眼睛翻書,看翻到那一頁的第一首詩,字數多的人便是勝者,這可公平?”
這賭法完全不用武功,而且又頗為風雅,那老秀才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我與你賭!”
為了佔著先機,也怕他們做手腳,那老秀才便要自己先翻。嶽靈珊催促著他:“快閉上眼睛,不許使詐!”
老秀才瞪了她一眼,便閉上雙眼,伸手摸索了一番,嘩地一下開啟,卻是白居易的一首《賣炭翁》。這詩可算有些字數,令狐沖若是隻翻著了一首五絕或是七絕,是決計比他不過的。
曲非煙悄悄地在林平之耳邊道:“那老兒是記熟了這書的,我瞧方才他尋摸了半天,必然是計算著,故意要找白居易這樣愛寫長詩的呢,果然叫他找著了。”
這倒也是秀才有秀才的招數,林平之笑著搖了搖頭,且看令狐沖如何應對。
令狐沖仔細瞧了一瞧那書卷,又拿手摸了一摸,點頭道:“嗯,你這詩很不錯,翻得好。”
那老秀才嘿嘿一笑,頗為得意,一把抓過書卷合上,再遞還給令狐沖:“你現下翻一個罷,看你能不能勝過我的。”
令狐沖也是嘿嘿一笑,伸手在書卷側面一拂,閉上雙眼沉吟了一會兒,在一處翻開。
那老秀才伸頸一看,眼睛都直了,原來又是一首白居易,卻是比《賣炭翁》要更來得長的《長恨歌》。
嶽靈珊拍手笑道:“這下可輸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曲非煙只站在一旁笑著不說話,林平之也附在她耳邊說:“這下我也看得出來,令狐沖倒是聰明,他是方才摸了那書冊,以指力感受書目的厚薄,因此記住了白居易那捲的所在,可對?”
曲非煙笑道:“他很聰明,你原也不差的。”
說話間,那老秀才在嶽靈珊的催促之下不情不願地將釵交了出來。令狐沖管隔壁帽攤借了一面鏡子,嶽靈珊便高高興興地把釵往頭上一面比劃,一面招手叫曲非煙過來與她參謀:“劉姑娘,你看這樣子戴好看不好看?”
“唔,這樣就甚好的。”曲非煙笑吟吟地點頭。
嶽靈珊自小在華山清修,嶽不群是以端方君子自居,不喜那奢靡華麗之風,再加上平時練武,總不能像大家閨秀那樣子插得滿頭珠翠,因此像這樣子漂亮精緻的鳳釵她還是第一次戴,自然是興奮得很,嘰嘰喳喳個不停。
“珊兒,你為了何事高興成這樣,在街那頭遠遠地都能聽見你嚷嚷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傳來。
嶽靈珊驚了一驚,然後轉驚為喜,回頭拉住那人手道:“爹!你可來啦!”
林平之與曲非煙對視了一眼,都帶著點兒忌憚地去瞧那人。只見這嶽不群是一個青衫書生,頦下五柳長鬚,端的是一臉正氣,輕袍緩帶,右手微微搖著摺扇,神情頗為瀟灑。
衡山剛下完雨,地上全是潮的,這風裡的味兒都還涼著呢,也不怕得傷風麼,搖什麼扇子!曲非煙腹誹了一句。
嶽靈珊撲到父親身邊,心裡有些忐忑,怕父親不喜自己頭上戴的那明晃晃的華麗鳳釵,會責備自己幾句。但也許是經久未見,嶽不群也想念女兒了,竟沒有管教她打扮裝飾,只是與她說話,嶽靈珊不由得心頭一鬆,面上更加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同學建議放古牧……
其實灑家覺得古牧可萌了,曾經看到過一個古牧走著走著就撞到樹上去了=。=
還有一回灑家在路上走著,遠遠地就撲過來一個大白毛團把灑家給撲倒了。
古牧真是二貨大萌物啊Ծ;‸;Ծ;
嶽不群:看本君子毛髮糾結!看本君子風中凌亂!俺就是看不清路的古牧!
正文 秘道探父子
曲非煙瞧他們父女說了幾句,暗地裡衝林平之吐了吐舌頭,還是乖乖上前打招呼。林平之也跟著在後面拱了拱手,報了自己名姓。
有劉正風的家人在,嶽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