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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那妾鳥花未得金線裹縛,又未收入錦盒,早已化形。妾鳥停在有尾頭側,衝有尾啼叫幾聲,有尾睡得正香,哪聽得耳邊尖利叫聲,不耐煩打手一掃,復又睡去。
妾鳥見此,撲稜著翅便往屋外飛去。
弄無憫正在懷橘宮打坐,突感空中微小震動。弄無憫心知有人闖了宮外結界,本想著又是燕樂深夜前來,想它試個幾次知難便返,誰知那震動不止,如此十數次,弄無憫無奈睜了眼,右手一揮,就見眼前已是宮門景象。
“妾鳥?”弄無憫見狀,心下生疑,手指稍動,宮門自開。
妾鳥迅至弄無憫身邊,吱吱啼叫不停。
弄無憫取了妾鳥便來到院中,得月華珠華交映,就聽妾鳥厲聲道:“弄。無。憫!”之後便安靜踱步至院角,既不言語也不啼鳴。
弄無憫心下稍動,一袖便將妾鳥捲起,馭氣飛出。
待弄無憫攜妾鳥來到斂光居門外,只見大門已開,弄無憫緩緩而入,還未行幾步,就見有尾躺在正堂地上,毫無動靜。
弄無憫急急奔往探看,一手靠在有尾鼻尖,見氣息尚穩,又摸摸有尾額頭,見溫度無異,心中不明。
此時有尾倒是睜了眼,恍惚見弄無憫就在身邊,有尾吃吃一笑,“弄無憫?你。為何。在此?”
剛一開口,弄無憫已嗅到滿嘴酒氣,旋即站起身往四下看看,這方見一酒壺藏於角落,他將兩眼一闔,搖頭嘆氣。少頃,又轉向有尾,手掌向上,右手食指中指併攏,稍稍一曲,就見有尾懸起騰在半空。弄無憫見有尾搔了搔頭,翻了個身,又睡死過去。他陡覺自己所為當真可笑,嘴角倒有一抹笑意,抬腳徑直往內堂行去。而有尾仍是懸在半空,毫無知覺跟隨弄無憫浮著往內堂裡去。
進了臥房,弄無憫也不動手,眼風往床上一掃,那枕頭便自行擺的端正。他將手一揮,就見有尾直直往床上一移,又平穩落於床面,之後那被子如有神般徑自蓋於其身。
有尾似覺躺得舒服,淺笑,又將臉埋進薄衾,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弄無憫心知有尾來歷存疑,身上亦負良多秘密,此時酒後真言定然可信,只是他自感此時此地不可久待,且趁其酒醉誘其心聲絕非良善。弄無憫默默退出屋子,又將屋外妾鳥安頓,手再一揮,燭火已熄,黑暗降臨那霎,弄無憫已是足不沾地出了斂光居。
“如此良機,你卻連我真實來歷都不做盤問,果是傻子。”有尾在床上喃喃,又將被角掖好,這才入了夢鄉。
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41話
第二日已近午時,有尾方宿醉醒來,覺頭痛欲裂。想著昨夜見到弄無憫,實難分清究竟是真是夢。她見妾鳥花完好收歸錦盒,心下想著是否要去拜見弄無憫,一來當是請罪,再者,有尾似不願承認,她每日不見弄無憫,總覺心下空空,無所適從。
有尾正要出門前往懷橘宮,正巧見蒼文匆匆趕至。
“文哥哥,可是有事?”
蒼文一臉沉重,道:“剛從主殿趕來,實為知會你一件大事。不知為何,今日據報,麻市街湧入眾妖,看著並非要往愚城投奔,倒似為我知日宮而來。剛才師父已召我們去主殿議事,據仰日宮弟子報,外界盛傳,金烏丹再現,就在肩山。”
有尾心中瞭然,想著目榮華動作實是迅速,她一臉訝異,問道:“金烏丹究竟何物?”
蒼文見此時也無法藏掖,只得將金烏丹秘聞及之前前往胥疊山因由告於有尾知曉。
“此丹效力僅見諸妖屬?”有尾又道。
“確實。”
“此丹現在何處?”
蒼文一頓,嘆道:“是否在他愚城師父跟我並不知曉,只是,此丹確不在我知日宮中。”
有尾若有所思。
“近些日子,你莫要下山,呆在宮中最是妥帖。”蒼文皺眉,又道,“我仍要跟師父細細商討應對之策,若真有妖眾不知深淺探上山來,我知日宮也非任人宰割之輩。”
有尾送走蒼文,心下翻湧,便也收了念頭不欲再見弄無憫,呆在屋內思量對策。
當天入夜,有尾站在斂光居外,見四面山上似有火光。佇立片刻,就見一隊知日宮人馬舉著火把有序經過。
“這是?”
對首一弟子抱拳施禮道:“宮主今日下令加強知日宮地界防禦。我們一隊負責斂光居附近巡夜,驚擾姑娘了。”
有尾還了一禮,笑道:“各位實是辛苦。”
而此時,弄家三姐妹亦在華年殿不得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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