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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晴心中叫苦,暗想方才傷了陸漸的心,又要和他見面,叫人如何擱得下面子。想著暗暗發愁。
她念頭雖動,臉上並不流露,仍是嬉笑自若,一路和溫黛談論“化生”。溫黛道:“要練成後面三變,不在內力強弱,神通高低,而在心境修養。你若放下仇恨,開闊胸襟,這三變不練自成;若仍是小心眼兒,愛記仇怨,就算你再練一百年,也沒用呢。”
姚晴聽得氣悶,輕哼道:“人生在世,若不能快意恩仇,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溫黛瞥她一眼,不覺皺眉。
入夜時分,三人在一所客棧住下,溫黛與姚晴共宿一室,仙太奴獨處外室。姚晴心知和這二人同行,以自己的本領,逞強逃走,決不能夠。要麼天賜良機,要麼便是武功陡進,出奇制勝。心念數轉,忽然想到八部秘語,心中泛起一陣狂喜:“我若能合併八圖,煉成天下無敵的神通,師父師公再厲害,也攔不住我。嗯,師父待我不薄,師公也是難得的好人。我神通一成,也不傷害他們,從容走掉便是。”
想到這裡,暫且隱忍,捱到半夜,藉口小解,轉到床後,燃起紅燭,取出那枚玉簪,對著燭火細瞧。那簪子玉質上乘,被燭光一照,晶瑩通透,唯獨正中有一絲暗影,細如人發,有似瑕疵。姚晴凝思片刻,雙目忽地一亮,拈住暗影上下兩端,輕輕旋轉,略一嘗試,便覺鬆動,她心頭一喜,運勁擰轉,簪子應手分為兩截。
原來看似玉簪,實則卻是空心玉管,上下兩截以細密螺紋嵌合,精巧絕倫。姚晴擰開玉簪,定眼一瞧,卻是火炭落到冰窖裡,冷透了心:玉簪裡空空如也,並無半點物事。
姚晴尤不死心,又瞧半晌,看不出那玉簪還有別的玄機,又怕過得太久,引得溫黛生疑,當下收起玉簪,轉回床上,心子卻是突突亂跳,再也睡不著了,尋思道:“這玉簪中空,分明藏有東西。沈舟虛臨終交給陸漸,這東西必然記載了畫像下落。知道玉簪的人不少,寧不空、谷縝、天部劫奴。天部劫奴可以忽略,谷、寧二人卻是奸猾之徒,我想到玉簪,他們未嘗不能想到。臭狐狸對畫像並無興趣,寧不空卻是垂涎已久,但若硬奪,又不是陸漸的對手。只是,只是他那女兒卻很難說。寧不空不敢硬奪,便讓女兒假扮可憐,向陸漸討看玉簪,趁機偷走簪中的物事……對,一定如此……”
姚晴越想越氣,心頭妒火熊熊燃燒,竟然壓過失望之情。一時間輾轉床榻,徹夜難眠,先前她還怕見了陸漸,無顏面對,此時卻是氣勢十足,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得一山莊,抓住那個三心二意的臭小子,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次日清晨,三人動身。溫黛見姚晴秀目通紅,似乎徹夜哭過,心中憐惜,幽幽嘆道:“晴兒,你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再不胡作非為,我也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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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圖合一(5)
姚晴心中別有隱衷,但聽了這話,心裡卻也有些感動。默不作聲,手拈鬢髮,瞧著腳前愁眉不展。溫黛心中奇怪,避開姚晴,低聲問道:“太奴,你用‘太虛眼’瞧一瞧,看她有什麼心事?”仙太奴笑道:“你這做師父的不稱職,猜不透弟子的心思,還要我這做師公的偷看麼?”
溫黛見他神情,恍然道:“難道,難道說她有了心上人了。”仙太奴微笑點頭,溫黛又驚又喜,凝神看去,姚晴眉間凝愁,目帶幽怨。不由心頭暗笑:“這丫頭如此刁鑽,竟也會為情所困?她心氣極高的人兒,也不知何等聰俊的後生,才能讓她如此發愁。難不成是沈舟虛的公子麼?”
師徒二人各懷心事,不久來到得一山莊。莫乙、薛耳正率天部弟子在莊外巡視,看到三人,均是一呆,繼而趨步上前,拱手齊道:“小奴見過地母娘娘。”溫黛笑道:“好啊,幾年不見,你們都還好麼。”仙太奴也笑道:“二位小友,只問候地母,不記得我啦?”
“哪裡會。”莫乙、薛耳一起跪倒,“老先生別來無恙。”仙太奴扶起二人,說道:“免禮,免禮。令主身故,新主人待你們可好?”薛耳咧嘴憨笑:“我們的新主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對我們和氣極了。”
仙太奴奇道:“沈舟虛向來心狠,不料他的兒子竟是如此人物。”薛耳忙道:“這個兒子不是過去那個兒子,過去的兒子是個混蛋,現在的兒子卻是個好人。”
他說得纏夾不清,溫黛夫婦面面相對,十分詫異。溫黛問道:“什麼過去現在的?難道說沈師弟有兩個兒子?”薛耳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這話說來長了……”抓耳撓腮,不知從何說起。莫乙笑道:“讓他說,十天半月也說不清,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