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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阿德斯轉身,面向阿扎。
阿扎嚇得尿了褲子,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一邊的孤兒連忙努力站起,擋在阿扎的面前,“不要傷害他,是他救的我,你也是循此路而來的,是不是?”
“他放任別人傷害你,一樣該死!”阿德斯手握疾風劍站著,眼中藍色的冰焰燃燒得似乎要焚遍整個世界。而隨之升騰的怒火,使他劍上的黑氣再度凝聚,最後連他背上也有黑氣湧現。狂風像一隻野獸般盤旋在密室的頂部,就連牆壁也發出驚恐的哭泣似的。
“停手,傷害我的人已經死了。”孤兒在一旁叫著,發現阿德斯已經被憤怒完全控制,失去了理智一樣。
“死,都得死!”他依然站在那兒,不停地重複口中的話,“今天我要血洗波光園,滅了司文一族!”
疾風劍凌空掠下,發出開山裂石般的響聲。被劍氣襲到的牆壁是大塊的堅硬岩石,但在一劍之下,卻冒出一串火星,之後現出尺深的凹槽,似乎再來這麼幾下,牆壁也會給砍開似的。
冤有頭,債有主,他一回來,那麼不可一世的阿布輕易地就被殺掉了,可是,不能殃及無辜。殺,也許是阻止他幸福的根源。
孤兒奮力站起,兩條腿本來軟得根本支撐不住的,但她卻憑著一股信念,踉踉蹌蹌地向站在密室中央的阿德斯走去,撲倒在他身上。
阿德斯正在狂怒中,給人一推,立即回過了一點神。待看到懷中人是孤兒時,立即伸臂攬住她,只感覺她輕而殘破,好像一片被風吹雨打過的樹葉,心疼和自責便愈甚。
是他的錯,是他聽信謊言,輕易跳進別人設下的陷阱,才害得她變成這個樣子。萬一他晚來一步,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想著,抱緊她的身體,讓她緊緊貼著他,顧不得周圍有那麼多人。
孤兒藉機攀上他的脖子,用力下拉,把唇印在他那雙從第一天相見開始就動了她心魄的眼睛上,只感覺一股冰寒,一股灼熱,攪雜在一起,很複雜和混亂的感覺。
其實她更想吻他的唇,可是他那個礙事的面巾一直阻擋著他們,薄薄一層罷了,感覺卻遠在千里。什麼時候,他的臉才能夠坦然示人?那時候,他的感情也可以表白了吧?
唇離開,看到他的眼神,混亂和瘋狂似風吹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悸動,“抱我,我站不住。”儘管有些羞澀,孤兒還是軟語提出要求。
阿德斯的喉頭動了一下,然後艱難地說:“讓你的部下先保護你,我為你報了仇就來。”
“不,已經報了仇了。”孤兒趕緊說,“傷害我的只有那兩個人而已,你已經把他們砍成了六段,人死債爛,有什麼仇恨也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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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第七章◎雷霆之怒(3)
“全體司文家族的人任你被欺侮,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所以,他們都該死。”阿德斯咬牙切齒,似乎想為孤兒身上的每一處傷都找到需要負責的人。
她是他保護的,甚至是放在心裡的,怎麼能容忍別人去傷害她?就連他自己,也恨不得受到處罰,彷彿要為她受到重傷,心裡才能安寧。
“他們不說公道話只是因為自私,或者說自保而已。”孤兒扳正他的臉,不讓他有機會重聚憤怒,“你瞭解貴族的德行是不是?屬民們哪敢違抗他們?再者,你滅了司文一族,別人會把這筆賬算在盈祿家族頭上,你又不能永遠待在我身邊,到時候我要怎麼辦?”
說到這一句,多希望他反駁,說可以一直陪著她,可阿德斯轉過了眼神,不與她對視,讓她好失望,但轉念一想,能阻止他殺人也是好事。
她看過他殺人,就是在那些忍者神龜進犯的時候,他殺起人來,只能用殘酷冷血來形容,砍瓜切菜一樣,像一尊魔神。
那樣的他,她害怕。
“你怎麼找到我的?”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平息他的怒火,孤兒不斷地說著話。其實她又累又虛弱,而周圍的人也都靜靜地待著,守著那兩具可怕的屍體。
阿德斯沒說話,注意到了懷中人如此憔悴,於是盤膝於地,把孤兒抱在懷裡,伸手到後腰取下一隻水囊,細心地喂她喝了一點兒水,卻怕傷到她,不敢多給。他的動作是那樣溫柔,好像力氣大一點,孤兒就會受傷似的,和他高大冷酷的外表全不相襯,看得周圍的人驚訝萬分。
而孤兒伏在他的懷裡,不僅感到安全,還得到了水分補充,精力恢復了一點,於是又問了一遍。
阿德斯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四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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