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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涓流,左面就是黑虎嶺山腳,山腳與潤旁,形成山窪深潭,水流湍急,發出浩浩之聲。
旋風太保餘再添隱身澗旁,正考慮著沿澗走或涉水而過,陡聞人聲,忙俯身挪入樹蔭處,就聽有人說:
“老七!真叫急驚風遇上漫郎中,約好準時來,何以不見老五影子,護法真人算準此劍即將出土,嶺顛下勢不可能,水底入洞較易得手,時辰已到,萬一被人捷足先得,豈不徒勞往返!”
另一個笑道:“三哥,你也太過多心,據試探,潭水深達十餘丈,不潛入水底,無法入洞,旋渦大,鵝毛不浮。
“除了老五以外,我真想不出誰有這大能為,龍虎風雲十二雄武功雖高,旱鴨子無可奈何,急什麼。”
餘再添聽口音好熟,抬頭看,正是初遇的茅山二鬼,他腦中一轉,打定了主意,待二人走遠,輕換水衣靠,就澗道滑落水中,不帶聲響,雙手一分水,就如一條大魚,向水深處鑽去。
水勢疾勁,旋力奇大,仗水底視物幾及五丈,習慣江灣裡波浪洶湧,能借力度力,攀附著水中植物,謹慎而小心的下沉。
蓋茶工夫,已近水眼,水勢疾旋,耀眼欲花,手中雖攀著樹根,似是有一股子拉力,身不由主的飄起,只欲隨旋而去。
他一咬牙,底聲默禱:“餘再添誓得此劍,雪奇冤報父仇,請上蒼垂佑!”
他定了一下神,認準對面洞穴,倏地手足並用,不知那來一股子神力,直穿過三丈水眼,鑽入洞中。
洞中水是靜的,他換了口氣,見洞向上,不遠處有個圓形拱門,上書:“歸真洞”,兩旁有聯,曰:“人世本無常,何必術珍為己累,天山原有定,能悟玄理自逍遙。”
他懂得聯語意之所在,但對禍福二字已無動於中,要的是劍,未來事根本沒想,拔水上升,進得門來,已是滴水皆無。
洞中無日月,落不甚幽暗,面前,有座丹室,進得室來,壁如白玉,渾然天成,室中間,一張石圓凳上,放著白玉瓶,寸許高,由裡面泛出青濛濛光彩。
伸手抓過來一看,隱現字跡,上書:“鶴涎丹贈有緣”,下書雷火二字,他毫不遲疑的倒入口中,人口即化,心脾皆爽。
餘再添丟了空瓶,陡覺眼一花,一件詫事驚人!
這麼一轉瞬間,石凳已無,下現一洞,就洞口張望,裡面別有洞天,他一聳肩,撲了下來。
四面察看,僅右側有甬道,道口有一石碑,上書“劍道”二字,他默忖,這大概通往儲劍室了。
陡地!甬道紫霧已起,形似輕紗,他聳肩撲過去,迎面石壁阻路,紫氣就由這壁上發出來。
壁上,一支長劍在遊走不定,發出隆隆之聲,似欲破壁飛出。
餘再添拔出匕首,目注壁上,陡地,喳喳之聲,如裂巨冰,唰地一聲,紫霧大盛,餘再添驟聞頂上生風。
他本能的舞動匕首一格,嗆地一聲龍吟,紫霧頓消,一條紫色長蟲,半墜身前,有躍躍欲飛之勢。
據傳聞,破指滴血劍身,性靈相合,可為己用,他一返手,不由怔住了,匕首久已中斷,右手食指已破,正在殷殷出血,忙塗血劍身,劍已不動,竟如長由船鍛曲子地,原來是條軟劍。
他俯拾而起,劍長三尺有零,寬約三指,遍體一色,殷紫光騰,微一顫動,聲如龍吟,紫芒遠射,冷氣森森,心說:“有此神物利器,再下數載苦功,將踏遍八荒,洗沉冤,雪父恨!”
檢機劍柄,長可六寸,非金非玉,通體渾成,色逞殷紅,尤覺可愛。
裡面隱現字跡,注目看,不由失驚,上書:“紫薇血劍,劍中奇珍,鑄劍逢煞,鎮防自戕!”
餘再添初則一驚,繼則啞然失笑,心說:“我不自殺,難不成它能殺我,果真如此,也非自戕,柄中數語,寧非虛話。”
洞中,發出隆隆之聲,不敢久留,遺憾的是,有劍無鞘,攜帶不便,他乃由原路退至洞口,騰身上拔。
甫回得鶴誕丹處,轟然一聲,石穴已合,圓形石凳仍在,上面多了一條劍鞘,五色繽紛,異常精細。
一試,正是此劍之鞘。
神兵已得,不再留連,飄身而下,撲向回程,至拱門處一條人影疾射而上,差點兒撞個滿懷。
這人身材瘦小,面目黎黑,身形未定,半空騰翻,好俊的身法,一翻一閃之後,已經立住身形。
目射精光,注視餘再添腰際,冷哼一聲:“小子!你倒會取巧,青鋒會為覓此劍,不惜調動江南水陸各航,尋得劍穴,你居然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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