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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也從車上滾落下來。
他們並肩坐在車轅上的時候,倒看不出有什麼異狀,這時滾落地面,仍然保持著“坐著”的姿勢,全身僵硬不變,分明又遭人點閉了穴道。
書生神色立變,腳下微動,似欲趨前檢視,又強自忍住,冷哼道:“車上是那位朋友?請出來談談。”
車內寂然無聲,毫無回應。
書生軒了軒眉,又道:“朋友既敢劫車傷人,又如此示威戲弄,竟沒有膽量現身出來說話嗎?”
等了片刻,只見車上門窗緊閉,簾在低垂,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這情形,連枯禪和尚也看得大惑不解,若說是輛空車,怎麼會去而復返,恰好駛到林邊,馬匹就倒斃了?
若說車中有人,那人會是誰?他這樣不聲不響,是何居心?
那馬車靜悄悄停在路邊,看來就像一具不透風的棺材,詭秘,陰森,令人不期然產生出寒意。
書生似已被這沉寂的局面激起了怒火,低囁一聲,道:“藏頭露尾的東西,你以為躲在車裡不出聲,就能瞞過人嗎?”
話出口,昂然舉步向馬車走去。
但他才走到三丈遠,突聞林中響起兩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兩件黑忽忽的東西從林子裡飛了出來。
書生霍地止步,破袖一拂,兩件東西滾落地上,赫然竟是兩顆血淋淋的頭顱——是“飛天斷魂鉤”章冰岩,另一顆正是“病郎中”趙一帖。
枯禪和尚不覺倒吸一口冷氣,忙不迭掄杖旋身,向曠野空隙踉蹌急退……
就在這時候,車門“蓬的一聲開啟,跨出來一名黃袍老人。
這老人身軀高大,穿一件簇新黃袍,衣襟鑲著銀邊,腰懸長劍,面含微笑,向書生欠了欠身,說道:“老朽祈開泰,參見呂相公。”
又仰面對樹林中叫道:“孩子們,都出來見禮吧!”
林中黃影閃動,轉瞬之間,已經驚出二十餘名黃衣劍手,迅速將那書生和枯禪和尚團團圍住。
劍手們長劍都已出鞘,但衝態卻很恭謹,個個抱劍欠身向那書生深深施禮。
那書生臉色忽然由白轉青,緊閉著嘴唇沒有開口,腳下卻緩緩倒退了幾步,移近二虎僵臥處。
這—連串動作,無異說明祈開泰和黃衣劍手的出現,局勢已急轉直下,使他不得不準備全力應付可能隨時會發生血戰。
祈開泰含笑又道:“呂相公,何須如此猜疑?”
書生冷冷答道:“你們認錯人了,在下並不姓呂。”
祈開泰大笑道:“老朽自信兩眼未在,相公縱能改變面貌,那無堅不摧的‘血焰刀’,世上卻沒有第二個人練過。”
書生道:“在下就是第二個練過的人。”
祈開泰聳聳肩道:“老朽不敢跟相公爭辯,只盼相公能夠念在舊日情份,賜老朽一份面子。”
書生道:“可是,在下並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呂相公,這卻叫人為難。”
祈開泰的臉色漸漸沉下來,道:“呂相公,得放手時須放手,宮主待你不薄,老朽也苦苦相求,你又何必這般絕情。”
書生道:“在下已經再三申明並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又何必苦苦糾纏。”
祈開泰冷笑道:“相公若立意不自成全,那就怪不得老朽無禮了。”
書生沉聲道:“你最好先自己估量一下,能否接得下無堅不推的‘血焰刀’?”
祈開泰道:“血焰刀雖然天下無敵,總不能一舉殺死二十個人,何況,一掌之後,力難再繼,咱們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呂相公你就輸定了。”
說著,舉手一揮,二十名黃衣劍手立即挽訣橫劍,布成聯手之勢。
書生目光流轉,不禁暗暗皺眉。
祈開泰的話說得很對,“血焰刀”威力再強,只能摧毀正面一方,無法同時擊斃四周二十多人。而這些黃衣劍手,個個都非弱者。
他緩緩的舉起右掌,迅將體內僅餘的真力,全部運聚在右掌上,但是卻遲疑著沒有立即出手。
他如果無法一舉將二十餘名黃衣劍手掃救擊斃,自己和二虎以及另外一名黃衣人便會落在祈開泰手中。
祈開泰拔出佩劍,陰惻惻道:“呂相公,識時務者為俊傑,何苦定要鬧得濺血橫屍,兩敗俱傷呢?”
書生凝神蓄勢,掌沿上血色霧氣越來越濃,徐徐道:“在下掌勢一落,你就要骨焦肉爛,難道你就不怕死?”
祈開泰道:“但老朽知道你決不會出手,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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