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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那麼問題就來了。僅僅因為吵架而殺人本身就已經很難說通,更何況你這位德高望重的掌門已經允諾會給他一個公道,那麼請問,勾三為何要冒著與天劍門為敵的不惜這般殘忍的殺害另公子呢?”
“這可不好講,行走江湖的人戾氣慣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他和翀兒起過那樣激烈的爭執。”任天暮嗤笑,似乎很瞧不起老白所謂的疑點。
“吵架就殺人?莫非天劍門都是這般行事的?”
女人的聲音突兀響起,任天暮被這直白的奚落弄得坐不住了,可四下張望全是黑壓壓的腦袋,哪能看出誰是誰,更別說聲音來源了。
老白卻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那一嗓子分明是伊婆娘嘛。
好容易才把表情調回正常,老白繼續道:“好,動機這一點我們暫放一旁。那麼任少俠為何會深夜出現在蘭香房呢?據我所知那裡並非任少爺的廂房。”
“自然是被奸人約過去的,”任天暮冷哼,“小兒秉性純良,不宜有詐,哪料前去赴約卻命喪黃泉。”
“好,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老白說著走到勾三身邊,抬手一指男人的衣服,“諸位可看清了,勾三被發現在屍體旁邊時穿的就是現在這件白色裡衣。如果他是事先約了任翀而前去赴約的,又怎麼會穿著這件只有睡覺時才會穿的單衣?別說場所不合適,就是這樣的寒冷天氣恐怕也是真真不合適呢。”
“他也許是想要在殺人之後馬上回屋,裝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如此一來裡衣豈不方便多了,連換都不用。”任天暮臉色已經有了些變化。
老白輕笑出聲:“對,連換都不用換,為什麼,因為他的身上壓根沒有沾上血漬!呵,殺人不見血,那這勾三恐怕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任天暮的臉徹底黑了下來:“白大俠不用出言諷刺,勾三衣服上沒有沾血確實奇怪,但並非全然不能解釋,光憑這一點和之前你所謂的動機就說勾三是無辜的,未免說服力太弱了些。”
“什麼叫並非全然不能解釋呢,殺人不見血耶,反正我是做不到。”這回響起的是男聲。
“誰,又是誰,給我出來!”任天暮怒了。
老白歪頭,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正想著,東北角人群已經緩緩向兩邊讓開,隱藏能力與伊貝琦完全不是一個境界的李小樓大俠就這樣無所遁形了。不過人家不以為意,傻站在那兒呆呆的眨眨眼之後,便立刻笑得憨態可掬:“我就是插句嘴,沒別的意思哈,白大俠請繼續。”
“……”老白想去外面看藍天和白雲。
人群再沒合攏。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東北角都只有李大殺手一個人站在那裡,閃閃發光。
“好,那麼我現在要說最後一點。”斂了笑容,老白終於嚴肅起來,“勾三說他昨夜是被一個神秘人引到了蘭香房,而任掌門似乎對此完全不信。其實想知道有沒有這個神秘人很簡單……”
全場鴉雀無聲,目光又再一次集中在了老白身上,似乎他即將要出口的不是話而是魔咒一般。
老白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圍觀的江湖客,然後,所有人都聽清了他的話:“第一個發現命案的人是誰?”
……片刻後,一個身材瘦小頭髮有些黃的中年男子從不起眼的玄武幫裡悄悄擠了出來,略帶拘謹的應著:“呃,那個,應該是我,我是第一個敢到蘭香房的,點了火摺子就看見勾三拿著冰錐站在任翀身邊。”
老白點點頭,繼續問:“那你又是為何去的蘭香房呢?”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生怕官司扯上自己一般急忙說:“我聽見有個男人喊殺人了啊,所以我就……”
“勾三喊的嗎?”老白打斷對方。
男人莫名其妙:“怎麼可能,他自己喊殺人然後再讓我們去抓他啊。”
“呵呵,也對,”老白笑著繼續道,“那麼是任翀喊的嗎?”
“呃,不是,”中年男子努力回憶道,“我昨天晚上也在大堂裡,聽過任少俠的聲音,和那個差很多。”
老白沉吟片刻,略帶惋惜道:“抱歉,那你就不是第一個發現命案的,因為在你之前已經有人發現了殺人並且喊了出來。”說罷老白環顧大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然,“第一個發現命案並且喊殺人了的是哪位江湖朋友?此事攸關兩條人命,還望這位兄臺自己站出來。”
良久,無人行動。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先是小聲議論,最後變成了疑惑的交談。
“對啊對啊,我也是聽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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