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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任翀——”尾音還在夜末微涼的空氣裡迴響,韋利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苑門外。
“老白,你幹什麼去啊!”伊貝琦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人飛一般的衝了出去,她甚至沒看清那步伐是如何移動的,老白已經沒了蹤影。
伊貝琦一頭霧水,站在視窗好半天也沒想明白老白怎麼就忽然來了個大變身,跟火燒眉毛似的。不過有一點倒是個新發現,那就是老白除了內力之外居然還練了輕功?!剛剛那身形分明是練過的。
一邊想著回頭可得把這個問清楚,一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終伊貝琦選擇轉身回房繼續補眠。至於輕功的事兒,來日方長。
東苑,蘭香房。
聽見任翀名字的時候老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緣由,那是種從心底深處泛上來的不安。而當他趕到東苑,穿過層層人群好容易擠到屋子跟前時,眼前的情景讓膨脹到極點的不安終於破裂。
任翀就躺在屋子正中間的地上,眼睛可怕的瞪著,卻已沒了任何氣息。鮮血正從他被刺的胸膛向外流淌著,與灰塵泥土混合在他身下,染出了一大片暗紅色。
而“兇手”就坐在屍體身邊,衣服上濺滿血漬,手裡鋒利的冰錐正滴著血水。
一目瞭然的兇案現場,再明白不過。唯一不和諧的只有“兇手”臉上的莫名其妙。
“見鬼了,我他媽壓根兒沒殺人!”勾三把冰錐狠狠的丟在地上,徒勞無功的辯解此刻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第47章 熱鬧滾滾紅鸞劫(五)
作者有話要說:抱抱,俺把古人的時刻貼在這裡,方便大家分析案情^_^
【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
【子時】北京時間23時至01時
【丑時】北京時間01時至03時
【寅時】北京時間03時至05時
【四更】凌晨一點
蘭香房離天劍門的廂房是有一定距離的,因為它是言是非預留給過兩天才到的朋友的客房,也就是說,這本該是間空房。
半夜三更任翀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呢?勾三又是怎麼檔子事兒?人越聚越多,議論聲也一浪高過一浪。老白眉頭緊鎖,一時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背後忽然被人狠狠一撞,老白踉蹌著險些摔倒,卻原來是天劍門的人趕來了。
“翀兒,我的孩子……”任掌門是第一個衝上前的,死死抱住任翀的屍首,痛不欲生。好像一瞬間又老了幾十歲,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還是讓老白有些不忍。別過眼,他看見了已經被天劍門弟子用刀架住的勾三。奇異的,男人並沒有掙扎或是反抗。老白髮現,那雙大眼睛裡原本閃爍著的火光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濃濃的無力,和一點點苦澀。
日上三竿,荷風苑正堂。
聞訊趕來的言是非、七淨大師以及無寂師太,此刻一字排開端坐於堂上,儼然三堂會審一般。七淨大師是江湖公認最德高望重的,其次便是無寂師太。言是非原本沒資格與他倆為伍,只因事情發生在他言府,而天劍門又是為祝婚而來,所以於情於理他也逃不開。
——雖然他其實很想躲過這麻煩。
其他武林名門江湖大家則坐於堂下兩側,任天暮及眾天劍門弟子也在其中。剩下排不上資歷或者背景不夠硬的獨行俠們則只能在外圍——也就是堂下坐著的人背後,密密麻麻擁擠的站著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最寬闊的是大堂正中,此刻只有五花大綁的勾三和任翀的屍首。
幾乎所有來言府做客的人都趕來了,老白看見了依舊吊兒郎當的李小樓,眉宇間有些擔心的柳百川,興致盎然的韋利圖,以及似乎被主顧硬拖來圍觀的溫淺。視線對上的剎那,老白的心漏跳了一拍。要不是溫淺先移開了視線,老白會以為自己被他認出來了。
先說話的是言是非。
“任掌門,令郎在言府慘遭不幸,我言是非脫不了干係。在下這廂向你賠罪了。”說罷言是非起身,向任天暮深深的作了一個揖。
“言莊主不必自責,現在兇手已然伏法,我只希望能還我兒一個公道。”任天暮蒼老的臉上滿是喪子之痛。
“任掌門,誰說我伏法了。同樣的話非得我說無數遍嗎,我沒殺人!”勾三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啞得厲害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他的激動。
“二位稍安勿躁。今天有七淨大師在,有無寂師太在,當著眾江湖朋友的面,孰是孰非定然能夠弄清楚。”言是非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