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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老白沒有片刻猶豫,他甚至並沒有聽完柏軒的話,便壓著對方的尾音閃電般給了回答。
柏軒撅起嘴:“這麼武斷不好。”
老白覺的頭疼,那根從見到柏軒起就繃緊的神經被男人拉扯的七零八落,他跟不上這個人的情緒,也跟不上這個人的變化,剛才他還想把這人一腳踹下車,現在卻險些抬手去摸他的頭髮:“呃,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
“我又不是要用它去殺人放火,你幹嘛防賊似的!”柏軒總算斂了笑意,皺起好看的眉毛。
“你都已經做了莊主,還想幹嘛!”老白也急了,心裡話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果然不出我所料,”柏軒緩緩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頗為玩味的幽幽道:“白兄果真是個本分的生意人。”
老白嚥了咽口水,事已至此,客套自然已經多餘,那麼幹脆把一切攤開來:“白事宴上柏謹突發惡疾,其實是中毒吧。”
“是又如何?”柏軒眨著好看的眸子,嘴角依舊上揚。
老白深吸口氣:“毒是你下的。”這一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都對,”柏軒低頭去重新系玉佩,“怎麼著,白兄想替天行道?”
“我就是個生意人,我只想離你越遠越好。”
“那對不住,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隨著繫好玉佩的柏軒重新抬頭,老白連他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清,便覺得後頸猛的一麻,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是第二天清晨的事,還是狹小的馬車包,還是昏暗的光線,還是端坐一旁好整以暇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柏軒,唯一不同的只是馬車開始顛簸,抑或,已經顛簸了一夜。
“做生意歷來講究你情我願,還沒見過你這樣強買強賣的!”老白委屈,很委屈。
柏軒扁扁嘴,一臉誠懇:“在下學藝不精讓您吃苦了。”
“啊?”
“早知道當年就該好好去學點穴的。直接點穴比手刀舒服多了。”
“這不是錯誤的關鍵好不好!”老白連連嘆氣,那感覺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和柏軒說上幾句話,比他練一天內功心法都累。
“老白,我讓你幫我易容,一不為殺人放火,二不為爭權奪利,只是張臉皮兒,掀不起多大風浪的。”柏軒難得正色起來。眼神中幾乎帶了些隱隱的懇求。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必知道。”
“……”
交涉回到原點。
“我想打人。”老白開始磨牙。
“打完就答應?”柏軒的眸子開始發光。
“如果不呢,你準備把我如何處置?”
“馬車已經在通往翠柏山莊的路上了。”
“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動手,就是到了你翠柏山莊也白搭。”
“我不會殺人。”
“……”
“但也許那時候你就會覺得還不如死了好。”
老白的頭皮開始發麻:“不過一樁生意,沒必要動刀動槍的吧。”
柏軒歪著頭,有些為難的皺眉,聲音里居然帶了幾分稚氣的味道:“財源滾滾還是屍骨無存,選擇都在你呢,我很好說話的。”
還能說什麼呢?老白在心底嘆息。他是在商言商的生意人,不是大義凜然的俠客,他咬咬牙也可以和錢過不去,但打死他也不能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怪就怪一時大意上了人家的魚鉤,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老白有信心柏軒就是花上一輩子都不見得能逮住他。
“易容的目的你不說成,那易容成誰你總要告訴我吧。”老白無力的靠上車壁,算是接了這筆生意。
“溫淺,送玉佩之時你該是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別說你不認得他的模樣。”柏軒說著,從身邊的籃子裡摸出個大白梨,用袖子擦了幾下便遞給老白,“不過就是記不清也沒關係,我那裡有他的畫像,我知道,你們易容常要藉助那些。”
老白機械般接過梨,卻沒有往嘴裡送,從柏軒說出溫淺兩個字開始,他的腦袋就轉不起來了。亂七八糟的凌亂碎片爭先恐後的在記憶裡閃回,卻怎麼都拼湊不出完成圖案。
柏軒當了莊主,柏謹中毒,柏軒僱溫淺找凍蓮,凍蓮似乎救了柏謹,溫淺說和柏謹並不熟,柏謹幾乎是拖著並未痊癒的身子來白家鎮只為託他找溫淺……
冥冥之中有些東西呼之欲出,可任憑老白如何努力就是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