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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是個很重要的儀式,一個女人用它和自己的少女年華作別,一個男人用它和自己那見不得光的情感分手。所以,他們都要全神貫注。
“喝桂圓蓮子茶,早生貴子——”
“系夫妻結,永結同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成親都是這個模子,伊貝琦如此想著,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視線模糊的時候,身邊忽然颳起一陣風,就當女人疑惑堂內怎麼會起風時,卻忽然發現高堂之上已亂作一團。老白抱著不知何故吐血不止的溫淺,言是非則狠狠的扣住了嶽瓊兒胳膊,女孩手中的利刃泛著寒光。
變故只在一瞬,她打了個哈欠,就錯過了。
對於伊貝琦來說,那只是一個哈欠的時間,可對於老白,在日後很長的歲月裡,這短短的一瞬都像永恆那般長,生與死之間,衝出去與縮回來之間,原來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起初他的目光是隨著嶽瓊兒在動的,可不知不覺,就挪到了溫淺身上。一拜天地時,老白看見溫淺微微皺起了眉,就像有感應般,老白的心狂跳起來。二拜天地時,溫淺居然嘔出了一大攤血!老白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要衝過去,可鬼使神差的他看到了嶽瓊兒,就在溫淺嘔血的瞬間,女人忽然從袖口抽出尖刀!
這下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可想要衝過去已然來不及,沒人有自信可以趕在嶽瓊兒的刀前面。電光火石間,老白只覺得氣血攻心,腳下一動竟然瞬間飛到了嶽瓊兒的眼前,險險在她下刀之際推開了溫淺,嶽瓊兒不罷休,還要再刺,卻被隨後趕到的言是非給制止。
“你這是做什麼!”老白扶起已經十分虛弱的溫淺,不可置信的衝著嶽瓊兒大吼,說不清湧動在心裡的是個什麼情緒。震驚?害怕?傷心?不,這些都沒辦法形容,它們太過複雜,以至於吼出來的聲音,都變了調。
嶽瓊兒卻安靜了下來,似乎知道逃不開言是非的鉗制,便不做無謂的掙扎。可眸子裡閃爍的瘋狂仇恨,與她勾起的冷笑,交織成一副詭異的畫面。
“溫淺,別裝死,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嶽瓊兒漂亮的眸子緩緩眯起,射出凜冽的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冤,特別不解?呵呵,我就好心不讓你做個冤死鬼。”
懷裡的身體微微掙扎著要動,老白卻死死摟著,好像一鬆開就會失去似的。掉落玄機老暗格的時候,溫淺就是這麼抱著他,現在,他來還了。
胳膊被扣得生疼,嶽瓊兒索性丟掉了手裡的刀,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溫淺,幽幽道:“還記得嶽道然麼?”
從嶽瓊兒口中說出的名字讓老白一怔,是那個冬天,白山家上他第一次以真面目與溫淺相識的那個冬天……
“算了,你殺的人太多,恐怕根本不記得。”嶽瓊兒冷笑著,“不過我記得就夠了。嶽道然是我的父親,我嶽瓊兒替父報仇,你死得不算冤吧。”
“那你為何不去找僱傭溫淺的人呢!”老白覺得嗓子眼發緊,“他只是在做生意。”
嶽瓊兒笑得悽美:“放心,僱主我早結果了,溫淺是最後一個。拿人命做生意,就該想到報應的。”
“他為什麼會吐血?”老白緊握著拳頭,指甲刺破了手心。
“笨,這都看不出來麼,當然是中毒了呀。”嶽瓊兒歪著頭,竟然顯出幾分少女的天真,“你真以為我會那麼傻明著拿刀砍啊,剛剛我不過是想體驗下把刀刺進他身體裡會是什麼感覺,不過可惜,被你破壞了。”
“你給他下毒?”伊貝琦不知什麼時候趕了過來,已經給溫淺把起了脈。
嶽瓊兒張著漂亮的眸子,輕柔而舒緩的呢喃著:“九月黃泉,無藥可解。”
伊貝琦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有九步草?”
嶽瓊兒笑得燦爛:“我爹是做什麼的,你不知道吧。”
伊貝琦還要說什麼,胳膊卻忽然被人緊緊攥住,回過頭來,她就對上了老白焦急的眸子:“別扯那些沒用的,快救人啊!”
伊貝琦怔住,她從未見老白這樣,就連被周小村捅一刀的時候都沒有,她見過這個男人的傷心,隱忍,恬然,寂寞,卻獨獨沒見過激動。
“不是我不想救,”伊貝琦別開眼,有些不忍心道,“九月黃泉由九步草熬製,九步草是苗疆的毒草,在苗疆都已絕跡多年,這九月黃泉的做法都已失傳,更何況解藥。”
“不可能的……”老白失神的呢喃著,半晌,他忽然抬起頭看向嶽瓊兒,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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