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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吧……”
“溫淺,你別睡了……”
這是老白的極限。哪怕知道躺在那裡的人壓根聽不見自己說什麼,可他還是說不出,溫淺,我想你了,快點起來吧。儘管這話已經在心底被摩挲了無數次。
溫淺安靜的躺著,臉上沒什麼表情,老白忽然覺得他這會兒才是最真實的,沒有了客套而疏離的笑容,真正的溫淺或許就是這樣,淡漠的對待著周遭的一切。不親,不疏,不遠,不近,薄得幾乎看不見感情。
男人的手安靜的放在兩側,老白心頭一動,便把他的掌心輕輕翻過來,放在自己的手裡仔細端詳,一如那年的破廟。當年他不認得這個男人,於是胡亂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可現在,再看這掌心,卻別一番滋味在心頭。
老人家常說掌紋越亂越是操心的命,老白一直不願相信,因為他自己的掌紋就亂得幾乎辨不出主次。可這會兒,看著溫淺那脈絡清晰的幾條紋路,他不得不信了。他就是操心的命,所以他不分日夜的坐在這裡守著乾著急。人家就是享福的命,所以可以不管不顧的一睡就是十多天。
“破廟裡我說你能活到七老八十,你是不是特信,特希望是真的?那你就快點醒啊,你再不醒,我就成騙子了……”
一滴水落進溫淺的掌心,男人的手指似乎動了動,老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還想再看,手卻忽然被反握住,雖然力道微弱,但卻實實在在的被人攥住了。
“你就不是……做騙子的料……”溫淺聲音啞的厲害,可卻實實在在扯出個虛弱的笑。
老白告訴自己得去拿水,沒聽見那人啞成什麼樣嗎。可身子就是動不了,像被人定住了似的,所有感知全部封閉,只剩下包裹著自己手掌的溫熱。
“傻了?”溫淺看著老白愣愣的,就想要打趣,這似乎已經成了自己的趣味的來源。
老白終於大夢初醒,惶惶然的逃開溫淺的手掌,轉身去倒水。可把水倒過來剛要扶溫淺去喝,卻又忽然停住。弄得溫淺水在眼前而不能入口,怎一個糾結了得?
溫淺有些困惑,剛要開口,就聽老白嘟囔著:“不行不行,我得問問伊婆娘,你現在能不能喝水……”
說著老白就要離開,溫淺哪裡捨得,直覺就想把人抓住,可惜人沒抓住,倒把老白的腰帶抓住了,也算歪打正著竟真的把人勾了回來,否則以他現在的力氣,只有望白興嘆的份兒。
“怎麼了?”老白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被弄鬆的腰帶,不明所以。
“我不渴……”溫淺如是說。
老白眨眨眼,努力思考這三個字的意思是不是指他現在不用去找人,兩個人再說說話。
沒等老白思考好,溫淺已經艱難的想要起身,老白見狀連忙過去扶,一幫一扶間溫淺的呼吸撒在了老白胸口,恍恍惚惚的老白覺得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坐好後溫淺看著老白,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直直把老白看得手都不知往哪兒擺,才說:“怎麼不掛著假面皮兒了?”
腦袋木木的,好半天老白才反應過來對方問什麼,連忙道:“不合適,就卸了。”
“不合適?”溫淺略帶困惑的歪頭看了下,很快了然道,“你瘦了吧。”
老白撇撇嘴,剛想說沒你瘦得多,就聽溫淺又道:“你這是第二次救我了呢。”
老白愣愣的,直覺便搖頭:“不是我,是伊貝琦,哦,還有韋利圖,要不是他那本……”
“我是說岳瓊兒要刺我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結果你倒衝得快,”溫淺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的眨眨眼,“你什麼時候輕功如此好了?”
話說得多,似乎就沒那麼啞了。於是這會兒答不出的變成了老白,他也弄不明白,怎麼腳下一用力就飛過去了,後來他再去試,便死活起不來了。糾結半天,老白只能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就那麼嗖的過去,可神奇了。”
溫淺樂了起來。他似乎心情很好,該是說大大的好,儘管才醒,但笑意在臉上就沒下去過,連眸子,都好像比平時亮得好看。不知不覺,老白有些看入迷了。等回過神兒,才發現男人正盯著自己。忽然的,就有些慌。
溫淺的嘴唇動了動,然後老白聽見男人說:“剛醒那會兒,你在哭吧。”
老白怔住,臉忽然就熱了起來,正無措的不知如何回答,門卻忽然被人推開,然後勾小鉤的聲音就颳了進來。
“老白,伊姐姐叫你去吃飯,總這麼熬你哪受……”勾小鉤說到後面,沒了聲音,因為他發現射向自己的目光不是兩道,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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