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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幾個人無一例外的皺起了眉,臺下的反應則多樣化了,有的不齒,也有的一臉興趣盎然。反正自己又不準備飛上去,於是樂得瞧熱鬧。
崔典之後,又有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敗在了馮刺手下。馮刺的武功確實不俗,幾輪下來,便沒有人敢隨意上臺了。有些是真的武功不濟,也有些壓根是不想趟這渾水。
馮刺等了許久不見有新對手出現,便轉向師太很是苦惱一般:“師太,您瞧瞧這如何是好,莫不是眾兄弟都希望由我來做這盟主?”
饒是無寂師太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快繃不住了,只見她臉一陣紅一陣白,手裡的拂塵已然攥得緊緊。
“在下天劍門盧拙,還望馮兄不吝賜教。”低沉有力的嗓音在臺下響起,下個瞬間,身型健碩的青年已經飛身上了擂臺。
眾所周之,在江南言府時天劍門已經損失了兩位大弟子,所以這會兒冒出個似乎聽都沒聽過的盧拙,看客們起初都是不大在意的。可隨著過招回合的漸漸增多,臺底下的人都不由得認真起來,說到底,沒人喜歡那馮瘋子,所以當盧拙的劍幾次三番戲耍般挑破馮刺衣服時,還真有那麼一點大快人心的意思。
最終,馮刺落敗。他也倒是個豪爽之人,落敗之後毫不糾纏,丟下句“不成想任老頭還能教出你這麼個徒弟”之後,縱身一躍不見蹤影。
你說這人是正是邪呢,估計很難掰扯清楚。而盧拙看著卻有那麼幾分正義之氣,只見他挺身立於臺上,敦厚道:“還有哪位兄臺願意賜教?”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竟真沒有人出來了。馮刺的武功如此刁鑽,都被他的劍法輕易化解,人人心裡有個秤,掂量掂量,也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老白見到任天暮眼睛裡透出喜色,頗為不恥的撇撇嘴。說實話,他對盧拙沒有成見,可對任天暮,抱歉,確實沒有好感。
“在下洛河辛丑子,自不量力,很想和盧兄切磋一二。”
隨著另一個青年翻身上了擂臺,這熱鬧算是真正起來了。沒有什麼比看大門派內鬥更有趣的事。明顯,任天暮對此變故並不意外,賀玄水也一派自然好像徒弟的作為與自己無關似的。可誰都知道,比武的是徒弟,可那真正較量的還不是師傅,或者再往大了說,是那兩家所謂名門大派。
天劍門習劍法,洛河派卻是自成一派的利鉤九式,一劍,一鉤,幾番回合便糾纏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這武功也不分伯仲。最後,似乎盧拙的耐力稍顯不足,劍終是被辛丑子給鉤了去,隨著咣噹一聲寶劍落地,勝負立現。
可惜洛玄水並未洋洋得意多久,隨後上來的青山派鄒淨之直接幫自己師傅的姻親門派挽回了面子,雖然切磋不可謂不辛苦,但終究還是把辛丑子逼出了擂臺。
你來我往的武藝切磋看起來過癮,可時間卻也不知不覺的悄悄流逝。待鄒淨之仗劍而立,環顧臺下再無人應戰時,太陽已經掛得高高。再過不久,將是正午時分。
“這就當上武林盟主了?”勾小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轉頭問老白,“結束了?”
給常年呆在地下的人解釋地面上的爾虞我詐是頗有些難度的,所以老白只是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然後道:“未必。你啊,看著吧。”
果然,像是為了印證老白的話一般,轉瞬便有個人影飛上了擂臺,待站定,臺下發出陣陣抽氣聲。醜,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確切的說不該是醜,而是猙獰。臺上的人身型修長,可那張像是被亂刀砍過的臉根本看不出年歲。
“這位兄臺是……”鄒淨之禮貌的出聲詢問。
“仙素派,伍道,還望鄒兄手下留情。”
伍道說著,似乎是淺淺的笑了一下,可那臉確實太可怕,連笑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而不等人們反應過來,伍道率先出手,他使的是泛著銀色的長鞭,比之上官若辰手裡那件要更粗長些,也更有力些。很快他就與鄒淨之打作一團,待人們恍然憶起“那仙素派不是該只有女子麼”的時候,鄒淨之的長劍已經穩穩的插到了擂臺旁古樹下的花泥裡。
每個人都看得出,伍道的鞭法簡單卻犀利,不繁複,鞭鞭直取要害,快捷而有效。
仙素派,也許還未立萬,可只此一役,揚名足矣。
得勝之後,伍道並不言語,應該說從那句自我介紹之後,他就沒再說過話。只靜靜的站在臺上,他並未像前幾位那般得勝之後環顧四周,看看是否還有挑戰者,明明站在漩渦最中心,卻又讓人覺得那般疏離和事不關己。
“挺厲害的鞭子,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