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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說:“也是,除非像幾年前捉國民黨九股美蔣特務那樣,發動全縣數萬的民兵和群眾大規模的搜山圍剿,才能收到效果。”
“搜山圍剿?搜山圍剿……”陳殿龍眼珠一轉,“有了。”他說。
“你有什麼妙計?”豆皮問。
陳殿龍道:“你們幾個各帶兩三個靠得住的人,這幾晚到大嶺和山邊一帶的村莊去搶東西,燒屋……”
“燒雞屋子搶東西?還殺不殺人?搞什麼鬼名堂,阿龍,你是不是發神經了。”老胡不解地說。
豬頭也道:“就是,山旮旯裡有什麼好搶的。”豬頭說。
“你懂個###毛!”陳殿龍惱火地說,“我也不是要你們去搶什麼金銀珠寶回來,只是要你們去農民家裡胡亂搶些破銅爛鐵,挑三兩處牛棚豬圈什麼的放火燒,造成一種被人打劫的情形就行了。”
“你不是叫我們去做土匪麼?”老胡說。
“哈哈,你說得對,一語中的。”陳殿龍說,“就是讓你們去做土匪,去燒,去搶。”
“哼,在城裡我們吃好的住好的,我才不到山裡做土匪呢。”豬頭說。
陳殿龍道:“你們行事要迅速,要給老百姓造成一種錯覺,使他們相信這些事都是旗派們乾的,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豆皮道:“你是想借此發動群眾剿匪。”
“是這樣。”陳殿龍得意地說。
豬頭道:“剿匪?那、那不是來抓我們?”
“你這個蠢豬。”陳殿龍罵道,“我們要對旗派井岡派斬草除根,只有引起老百姓對他們的憤恨,我們才可能發動群眾進行大規模的搜山清剿,把那些漏網了的大魚一網打盡。”
老胡道:“阿龍,你真是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來呀。”
“那當然,你死我活的###嘛,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陳殿龍說。他點了一支菸又道,“你們兵分三路,豆皮,你就往大嶺一帶搶去,老胡,你呢,就往牛頭領一帶幹吧,豬頭,你到山邊一路燒去好了,行動要迅速,半夜裡出發,天亮前回來。”
上午,才九點來鍾,周紅和鄺建國就跑來對陳殿龍道:“陳司令,今天一早就有十幾個村的社員來哭訴說他們村連續幾夜都遭到土匪的搶劫,還燒了不少茅屋,要我們為他作主呢。”
“哦?”陳殿龍故作驚訝地說,“莫不是危言聳聽吧?解放前這一帶土匪多我信,可現在都解放十幾年了,怎麼還會有土匪呢?定是有人妖言惑眾,搞破壞搗亂。”
“一群老百姓哭哭啼啼,叫苦連天的,他們還說被搶劫去了不少財物。”周紅說。
“奇也怪哉。”陳殿龍陰陽怪氣地說,“解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鬧過土匪,怎麼一下子就冒出土匪來了?裡面定有文章。周副司令,他們都是哪個公社的人?”
“山邊大嶺牛頭都有,尤以三地交界處的大嶺山一帶最為嚴重。”鄺建國道。
“哦,這就怪了,大嶺山一帶正是旗派老保們活動最頻繁的地方,這難道是巧合的麼?周副司令,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周紅說:“聽社員們說,也似乎是他們一夥所為。”
“毫無疑問,一定是他們乾的。哼,他們搶糧燒屋,純屬土匪行徑,看來他們又要圖謀不軌了。這些反革命分子不甘失敗,還要狗急跳牆,作垂死的掙扎,繼續與人民為敵。周副司令,你說我們是聽之任之讓群眾繼續遭受他們的荼毒殘害呢,還是堅決鎮壓,以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呢?”
“我們當然得制止他們這種無恥行徑,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鄺建國說。
“對,對這些殘害群眾的犯罪分子我們應該是不能客氣的。”陳殿龍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兵貴神速,事不宜遲。他們潛伏在大嶺一帶,我們要火速動員全縣的群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打擊他們,力爭把他們一舉全殲。周副司令,鄺副司令,我看是不是這樣,你們馬上通知各公社的造反派頭頭,武裝部長和民兵營長下午到縣裡開會,佈置統一行動,今天晚上就開始搜尋山圍剿,力爭除惡務盡,不留後患。”
“我贊成。”鄺建國說,“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群眾受害而不顧,不然,群眾對我們造反派會大失所望的。”
“好吧。”周紅無奈地說。
“我還有一個建議。”陳殿龍說,“我建議鄺副司令任這次剿匪的總指揮,全面負責這次行動。周副司令留守司令部,負責聯絡工作。”
“陳司令你呢?”鄺建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