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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早已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幾個小青年還唯恐天下不亂,格外起勁地喊:“打,他媽的,打!打扁這個狗孃養的吃白食,打呀!”
“看他賊眉賊眼的,十足十像個刁德一,肯定不是人養的,揍他孃的呀——”
服務員受了鼓動,果然又揚起手要打,嚇得陳殿龍忙雙手抱著頭。旁邊有人認出了陳殿龍,忙拉住了服務員的手,勸說著。服務員餘怒未熄,抓著陳殿龍的衣領喝道:“狗東西,這回便宜了你。”他出力一搡,陳殿龍摔出了五六步遠,直摔得他頭昏眼花。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陣陣的歡笑。
陳殿龍被摔得昏頭昏腦,好一會兒他才爬得起身,他灰溜溜的要走,不料,幾個年青人還沒看過癮,惡作劇地把陳殿龍圍了起來,叫道:“不能這樣便宜了吃白食的,鑽褲襠,從跨下鑽過,從跨下鑽過。”
這下,陳殿龍可真的傻了眼,他往前走,人們擋著他,他從向後退,人們又攔著他。陳殿龍又氣又恨,堂堂的一個縣革委會副主任,卻被這一群人耍猴似的尋開心,他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只好趴在地上,從人群的褲襠裡鑽過。
受了這一場侮辱的陳殿龍當然不會放過這服務員,第二天,那服務員被抓到山邊,被整得死去活來,這不提。卻說陳殿龍怒氣衝衝地趕到山邊,才進辦公室,就把豬頭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豬頭從來沒有看見過陳殿龍發這樣大的火,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能耷拉著頭,一臉晦氣地任由陳殿龍罵。直到陳殿龍罵累了,他才莫名其妙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發這樣大的火,像是吃了火藥。”
誰知他這一問,又勾起了陳殿龍的一肚子火,他放下茶杯指著豬頭的鼻子劈頭蓋腦的大罵:“你他媽的飯桶、豬玀、草包、王八蛋!你是怎樣當主任的?就懂得吃喝鑽狗洞嫖女人,手下人都反了天了,你還矇在鼓裡,總有一天你被人家拉去宰了你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你人呢。你真是他媽的一個大飯桶大草包,無用的東西!有人寫信到報社把我們虛報產量的事抖了出去了,哼,檢查團不日就轉到我們縣裡來了,你他媽的還一點不知道。媽的,養一條狗還懂得看門呢,養你這個王八蛋卻一點兒卵用也不沒有。”
“啊?真的?誰敢這麼大膽?真是狗膽包天了。”豬頭想,無怪乎陳殿龍會發這麼大的火了。
陳殿龍咬牙切齒地說:“一旦查出是哪個王八蛋寫的信,我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看他以後還敢和我作對。”
“那我們怎麼辦呀?”豬頭問。
陳殿龍又罵了:“你這個豬頭,除了喝酒,玩女人,就比蠢豬還蠢。你即認得把所有社隊幹部全部如召集起來,做好他們的工作,把口徑統一起來。把那些愛搗亂的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全部集中到水庫工地上去,要他們在工地上吃,在工地上住,不準離開工地半步,也不準外人與他們接觸。還有,組織民兵們巡邏放哨,嚴防階級敵人趁機搞破壞活動。”
“這好辦。”豬頭說。
“最要緊的是要把這些寫信的罪魁禍首查出來。媽的,不殺一警百,別的人還會蠢蠢欲動。”
“是誰?我去抓。媽的,教訓人我還是有幾下子的,不怕他骨頭硬。”豬頭躍躍欲試。
“你去抓個屁。連是誰寫的信都還不知道呢,你到哪兒去抓?你抓誰去?”
“信裡沒有署名麼?”
陳殿龍又罵了:“說你是個草包你還真是個大草包,一點不假,不服氣還真不行。媽的,有認會在這種信上寫上自己的真姓大名的,這豈不是把頭伸進老虎嘴裡來麼?想死都不是這個死法。署名的是山邊部分革命群眾,你抓誰去?他媽的,飛蛾撲火,雞蛋碰石頭,他們還真有膽量呀。也不想想,我陳殿龍是個什麼樣的人,狗孃養的。”
豬頭撓撓頭皮道:“這、這可就難了。革命群眾,誰是革命群眾?媽的,全公社大大小小几萬人口,怎麼查呀,這豈不是大海撈針?難,難,查不出,沒法查。”
“媽的,說你是個草包你還真是越來越蠢。”陳殿龍喝道。他點了一支菸,又說,“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來的。能寫這樣的信,能這麼具體瞭解情況的人,大不了離不開那幾個部門。我們要把它當作反動標語那樣去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挖出這顆定時炸彈,看誰以後還敢亂說亂動。你去把吳剛平和保衛股幾個人找來,大家分析分析,總會有結果的。”
果然,不出兩天功夫,陳殿龍就查出了給報社寫信的人。接著,他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罪魁禍首”被查了出來,陳殿龍當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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