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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屋裡髒,別見怪。細妹,給主任端碗飯來。”老頭用手抹了抹凳子遞給陳殿龍。
陳殿龍雖然已經吃過飯,他想,能和一個漂亮的農家姑娘一道吃飯,也是別有一番趣味。他坐了下來,抓起筷子,可是一看他們吃的飯菜,只是幾片鹹菜頭兩片蘿蔔乾,他哪裡咽得下這些粗菜?他忙放下筷子說:“不用不用,我吃過了,坐坐就行,坐坐就行。你們別客氣,不要理我,只管吃,我歇歇就走。”
“那我們不客氣了。”老頭說,端起碗來呼嚕呼嚕就喝起了粥。陳殿龍在一旁,雙眼不時望望姑娘漂亮的臉,又望望姑娘發育得很好的胸脯,他早已神魂顛倒了,只嫌兩隻眼睛不夠用,恨不得多生出四隻眼來。“哈,媽的,真想不到這不起眼的老東西還養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真他媽的是雞窩裡飛出了個金鳳凰。”
老頭喝了一碗粥,見陳殿龍只是乾坐著,他不好意思地說:“那喝口水吧,細妹,去端碗水來。陳主任,別見怪,家窮,沒有啥好招呼你的。”
“不怪不怪,哦,這就很好嘛。我們貧下中農就是要保持艱苦奮鬥的光榮傳統嘛,粗茶淡飯要勝過資產階級的山珍海味幾百倍,你說是也不是?”陳殿龍心不在焉,仍目不轉睛地望著姑娘。
姑娘端來一碗水,陳殿龍喜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接,趁機摸了一下姑娘細白嫩滑的手指。姑娘嚇得手一縮,碗差點打翻了,灑出來的開水燙得陳殿龍的手背好生痛,“哎喲——”陳殿龍大叫一聲,連連甩著手。
老頭不高興了,埋厭姑娘道:“看你,毛裡毛燥的,連碗水也端不好。”
“不關姑娘事,是我不小心的。”陳殿龍忙說。他喝了一小口水,將碗放在桌子上,問老頭,“大爺,你貴姓?”
“鄉下人免貴,賤姓高,村裡人都叫我老高頭。”老高頭張著稀稀拉拉只剩幾顆牙齒的嘴說。
“哦,老高頭,老高頭……”陳殿龍喃喃道。他的眼睛又往姑娘身上瞄去。姑娘被他老是這樣的盯著,羞得臉上一陣陣發紅,心裡也老大不高興,只得垂著頭吃飯。陳殿龍看著她羞紅得像個紅蘋果似的臉,更是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
高老頭又罵了:“細妹,看你真沒家教,客人來了,也不陪客人說句話,只顧扒飯,餓殺了你,三天沒吃過東西似的,沒點禮貌。”
姑娘嘟起小嘴,別過臉去。陳殿龍看著她那嬌嗔的神情,心裡越發喜歡她了。陳殿龍又問:“大爺,貴庚?”
“啊,五十有六了。嘿,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這麼說。大爺,人老心紅,老當益壯,你是不老松、老愚公嘛。”陳殿龍討好地說。
“過獎過獎,老愚公不敢當……”
“你家姑娘……”
“她呀,十八了,明年也該到婆家去了。不是我一個孤老頭,她媽去得早,捨不得她,沒人燒飯,她也早該嫁人了。”老高頭不勝感慨。
“你沒有別的兒女?”陳殿龍問。
“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們都成了家,搬出去了,這個女是我家最小的一個,她不懂事,你別見怪。”
“那大爺你可是多子多福呀。”
“多福不敢說,兒女們個個也都是過得緊巴巴的,日子艱難得狠呀。好在我身子骨還健壯,還下得田掙上兩工分。”老高頭說。
陳殿龍又望著姑娘,心裡像爬滿了螞蟻似的癢癢的難受。“媽的,這小妖精,長得真絕了。和張麗瓊這個騷娘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個是美麗的金鳳凰,一個是拔光了毛的老母雞。嘖嘖,真是草窩裡飛出了個金鳳凰,只是不知花落誰家,媽的。”他抹抹流到嘴角邊的口水,就像老貓見了腥,他恨不得一口把姑娘吞下肚去。
這時,一隻老貓跑到姑娘腳旁,在姑娘褲腳上“喵喵”的邊叫著邊摩娑著。姑娘一肚子的氣正沒處發,她一腳將老貓撥開,罵道:“去去去,別在這兒窮叫喚,吃剩的骨頭也沒有你的份,討厭死了,滾遠一點。”
陳殿龍正捧著碗喝水,受驚了的老貓叫了一聲,縱身一跳,恰好撞在陳殿龍的手,“叭”一聲,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老高頭見狀,連連向陳殿龍道歉:“主任,沒嚇著你吧,真是的……”
陳殿龍知道姑娘是在指桑罵槐,但他的臉皮是再厚不過了,他說:“沒有,沒有,我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隻老貓怎麼會嚇得著我呢。”
姑娘很快就吃完了,她挑起水桶說:“我挑水去。”說罷了起了出去。
姑娘走了,陳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