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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這鬼地方,怪孤單的。好在有小張在,不然可要悶死我了。”
“你們在山邊,也只是一個過渡。待有機會了,你還怕我不把你調回縣城裡麼?”陳殿龍拍著豬頭的肩頭說。
“也是。”豬頭點點道,“我相信陳主任是不會忘記我們的,畢竟我們是多年的砂煲兄弟了嘛。”
陳殿龍得意地說道:“那自然。我早說過,我們是一窩蛇鼠,誰也離不了誰。俗話不是有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麼?你們只要給我好好幹,給我幹出點成績來,將來都有享不盡的福。”
“那是。”豆皮說,“我們只要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是這話。”陳殿龍道,“一個籬笆三個樁,一條好漢三個幫。我陳殿龍縱有三頭六臂,也還是離不開你們的。殺敵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一直都把你們當作親兄弟的,不靠你們我還能靠誰呀?別的人我還不敢相信他呢。”
豬頭百般討好地說,“若不是陳主任,我們現在還他媽一個個都是討飯的小癟三,不是偷雞就是摸狗,哪有現在這般的春風滿面,萬般得意?”
“嘿,豬頭,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也學會了幾句文縐縐的詞語了。”豆皮說。
“當然。”豬頭得意地說,“我會好些句呢,不然,怎麼當得好這個學大寨領導小組副主任?你沒有看我在大會上作報告,那是不要講稿的,全部信口開河,也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
“有進步就好嘛,不然,人們老說你們幾個都是大草包,不但不會幹工作,連話也不會說。”陳殿龍道。
“那是,那是。”豆皮揶揄道,“我們都得要向豬頭學習。”
“好了,閒話少說,我得提醒你們,我們這回到山邊來,是要準備苦幹一場的。”
“我只是不明白,陳主任,在城裡有多好,我們幹嘛老是要鑽到山邊這個山溝裡來?”老胡問。
陳殿龍一邊吃喝著,一邊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老胡,一路上你們就嘮嘮叨叨個不停。其實你們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們要噴的什麼糞了,你們不就是戀著在縣城裡好吃好玩麼?說我領著你們下到這窮山溝來是變著法兒多找些苦頭給你們吃是吧?不錯,我是得找些苦頭給你們吃。不然,你們都不知道珍惜這個機會。嘿嘿,你以為政治這碗飯好吃的麼?不要以為扒進肚裡的就是香噴噴的好東西,不呢,豬八戒吃西瓜,得一頓腹飽,羅剎女吃西瓜,卻遭了殃,懂麼?量你們也不懂。”
豬頭邊剔著牙齒邊道:“他們是不懂。”
陳殿龍罵豬頭:“豬頭,你懂?你懂個###毛,你就會吃飯屙屎。給你當個公社主任你還嫌官小,整天吵著嚷著要回縣城去,媽的,你也不想想,你在山邊,卻也算是個土皇帝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在縣裡當個科長局長還要威風八面呢,有誰敢不聽你的?是不是?”
“嘿嘿嘿嘿。”豬頭咧著嘴笑了,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豆皮道:“豬頭你在這兒當個主任也不算委屈你了,這兒山高皇帝遠,你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方諸侯了。”
陳殿龍指著豬頭的鼻子說:“我得警告你,你要給我好好幹,別再給我添亂子。”
“我會好好幹的。”豬頭說。
“除了乾女人,你別的還會幹個屁。”陳殿龍罵道,“你這個粗人,有頭無腦無心眼兒,讓你獨守一方我真放心不下。我讓吳剛平作你的副手,就是給你當軍師,做參謀的,你要多點聽他的話,不要老自以為是。吳剛平這人他膽子是小了些,但腦子還是挺管用的,最主要的,是他聽我的話。”
“是。”豬頭應道。
陳殿龍噴了一口煙又說:“當今的形勢變幻莫測,你們別要以為做了官,便可保太平無事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呢,你們也不想想,那些在造反中被我們打倒了的大大小小的官,他們會服氣麼?當然不服,他們時時刻刻都想著奪回他們失去了的天堂呢,所以,他們就要搞復辟,就要和我們作最後的較量……”
“那是雞蛋碰石頭。”老胡說。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老胡。”豆皮搖搖頭道,“你可別小看那夥人,能量可也是不小的,他們比較得民心。”
陳殿龍道:“豆皮說得不錯。那些老傢伙們是比較得民心,而我們呢?恰恰就最缺乏的就是這個。無怪乎人們私下議論我們說,我們這些靠文革起家的人除了打砸搶和批批鬥鬥之外就什麼也不會幹了。我要讓那些人看看,我們是不是除了造反,除了打砸搶就什麼也幹不來?我要你們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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