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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領命去了,很快就又回來回稟道:“三爺說了,既然是要在大小姐出嫁之前一家人好好地聚聚,那不如就明天去伯府一趟。後天放了榜,三爺還要好好讀書呢!”
“那就按照三爺的吩咐,明兒一早,我們一起去伯府吧。”彭瑾撫著小腹笑道,“正好,如今將將滿三個月,也能小心地活動活動了。”
對於耿直到冷漠庶婆姐的劉萱,彭瑾接觸的少,沒有什麼好感,也談不上有什麼惡意,至少劉萱從來都沒有對三房動過什麼歪念頭。
所以在劉萱出嫁之前,象徵性地團聚一下,全了劉萱的面子,彭瑾樂意做這件善事。
彭瑾這話一來說的是實情,二來也是借珍珠的口告訴閔氏等人,她之前之所以不去誠意伯府給長輩們請安,是真的為了靜心安胎。
珍珠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辱使命。
誠意伯府一次次地示好受挫,早就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這次要是她再邀請失敗了,閔氏他們不好對著三房抱怨,只會把火氣撒在她的身上。
珍珠明白,彭瑾之所以鬆口,固然有劉萱即將出嫁的原因在,可未必不是看在兩人私交的份兒上,不想讓她回去難以交差。
正是因為明白,所以珍珠才愈發地感激彭瑾的好意。
“謝三奶奶!”珍珠鄭重地施禮道了謝,辭別道,“那奴婢就先回去通稟一聲,老太太她們也好早做準備。”
彭瑾客氣地說了句“都是一家人,不必麻煩”,讓雲霧賞了珍珠一對兩分重的銀錁子。
珍珠自是謝恩不提。
待珍珠離去不久,劉識就進了抱廈,一邊走向彭瑾,在塌的另一側坐下,一邊笑道:“總歸是姐弟一場,不過是走個過場,在她出嫁前小聚一次罷了,總不好推辭了去。大姐她,為人還是可以的。傲是傲了些,和兄弟姊妹之間也談不上感情融洽,但是至少沒對無辜的人動過壞心眼……”
“我難道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彭瑾打斷劉識的話,嬌嗔地飛了他一眼,道,“還用得著你在這裡費心解釋!明兒個,咱們一起去吧。正好在家裡憋得久了,我也悶得慌。孩子又將將滿了三個月,稍微安穩了些,正好出去活動活動。”
劉識見彭瑾明明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和感受,才勉強自己去誠意伯府應酬的,如今卻這麼說,不過是怕他過意不去罷了。
劉識承下彭瑾的體貼細緻,笑道:“好吧,那正好咱們早些回來,看看沿街的景緻,或是去聽段書,喝杯茶,這都是極好的消遣。”
彭瑾被劉識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致。
說起來,她穿越而來,在大齊朝生活了近兩個月,除了去周翯府上打探訊息,還有搬家那兩回,還從未有機會走出這內宅,看一看大齊朝的風致呢!
夫妻二人便興致勃勃地說起明日遊玩的事來。
可是,計劃永遠趕不到變化。
第二天,當劉克竟說出要讓劉識去為劉萱送嫁的話之後,原本熱熱鬧鬧的宴席立刻冷寂了下來,前一刻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轉瞬間也變成了此時的劍拔弩張。
劉識舉杯的動作頓了頓,收回手臂,將酒杯重新放在了桌上,溫和但堅決地拒絕道:“只怕,孩兒不能從命。”
劉克竟被劉識當眾落了面子,頓時臉上佈滿了不悅和責備的神色,把手裡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那一聲碰撞昭示了他被挑戰作為父親的尊嚴的不滿。
劉識並沒有因此就畏懼退縮,委屈自己應承下來,而是從容不迫地解釋道:“父親想讓孩兒親自去送嫁,也是為了給大姐長臉撐腰,怕大姐在婆家受了委屈。
但為何不曾想到,孩兒只不過是區區一個秀才,即便是明日放榜,僥倖得中舉人,那也只是個有功名而無官職的白身罷了,連大姐夫都不如,又要如何給大姐長臉撐腰?
若是父親真的為著大姐將來在婆家的地位著想,就該派個更有身份的人去送嫁才是。”
至於這個更有身份的人,最好是在五軍都都督當差的誠意伯世子劉誠,再差,也可以是在五城兵馬司當差的劉讓。
或者,從同族裡找一個有身份同輩兄弟也行。
怎麼算,都輪不到他一介布衣的劉識。
誠意伯府一向規矩鬆散,又因為是劉萱出嫁前的餞別宴,所以男女坐席只在中間用了一道屏風隔開。
劉識的話,坐在女席上的劉萱自然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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