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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劉識卻明白趙銑幽藏於心的無奈,做商人並不是趙銑的志向,趙銑最渴望的一直都是沙場征戰,殺敵報國!
可是,眼下這種情形,太熙帝怎麼會放心讓趙銑去戰場建功立業!
在這種形勢之下,能夠保全性命,儘量恣意地生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劉識怕說的多了反而惹得趙銑傷心,便順勢轉移了話題,聊起了紅河縣的山貨,順便也指點趙顯一二,讓他明白這生意該怎麼做。
今時不同往日,趙銑要靠著這樁生意來供給一家老小的嚼用,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花著太熙帝的銀子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到處散財。
做生意對於劉識來說,跟做官一樣,都可以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畢竟,他曾經有過私產,且盈利頗豐。
二人把酒言歡,直到夕陽完全隱沒餘暉散盡,兩人這才辭別,這才踏著薄薄的暮色各自回家。
彭瑾知道了趙銑的處境,很擔心劉識將來惹得太熙帝不高興了,也會遭受同樣的命運。
劉識卻不以為然,安慰彭瑾道:“聖上不是容不得功臣,而是容不得曾經參與過他那段晦澀歲月的功臣。你放心,像我這樣聰明能幹、福澤深厚還知情識趣的臣子,再多來個十個八個的聖上都不嫌多,又怎麼會隨意苛責,甚至是捨棄?!”
彭瑾聞言鬆了一口氣,又見劉識一副故作傲嬌得意的小模樣兒,不由地抿唇笑道:“哪裡有這樣誇自己的?也不嫌臊的慌!”
劉識哈哈大笑,一個虎撲食,就將彭瑾直接撲倒在了榻上,壓制住手腳,附在她耳邊吹氣,曖、昧地挑、逗道:“那我今兒個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不害臊”!
說罷,劉識竟然不等彭瑾開口說話,就直接上嘴啃了起來,滿身的酒氣燻得彭瑾直皺眉。
然後彭瑾卻也沒有推開劉識,更沒有催促他去梳洗沐浴。
在紅河縣那段並肩作戰的歲月裡,劉識和趙銑早就“摒棄前嫌”,積累下了深厚的情誼。現在趙銑仕途失意,又被太熙帝深深地忌憚,被迫棄武從商,作為好友的劉識,心裡肯定也不痛快。
彭瑾不想拒絕劉識,以免讓劉識心裡再多一層不痛快。
彭瑾體貼劉識,照顧他的情緒,勉力忍耐,曲意逢迎,溫柔愛護,然而劉識卻不容許他自己給彭瑾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這件事上,他不希望彭瑾勉強自己來呵護他。
魚水之歡,是靈與肉的和諧交融,不應該成為一方發洩一方忍耐的進出律動。
於是劉識起身,衝彭瑾曖、昧地挑眉道:“我先去淨房梳洗一番,你要不要一起來?”
這是在邀請她“鴛鴦戲水”嘛!
彭瑾面霞飛紅,低啐了一聲“不要臉”,但人卻已經順從地從榻上起來,任由劉識攬著她的腰,一路將她帶到了淨房。
水花四濺,淺唱低吟,正如一曲美妙的夜之歌曲。
過了正月十五,年味已遠,各衙門都恢復了正常的運作,劉識官職也正式定了下來——泉州知府。
因為提前就有了準備,所以彭瑾得到訊息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倒是劉識悄悄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切都正常,便稍稍放了心。
曾經的泉州是彭瑾心中難以言說的痛楚——當年就是在去泉州的路上,岳母感染風寒,因為路上醫療條件簡陋而耽誤了救治,留下了病根兒,然後很快就匆匆離世了。
這件事給彭瑾留下了深重的痛苦自責、內疚悔恨,讓她將自己封閉起來,整整孤獨地生活了十來年,直到遇上自己嫁了進來,然後又有了暖暖,彭瑾這才漸漸地開朗明媚起來。
他這次之所以想去泉州赴任,也是想讓彭瑾徹底從痛苦往事中擺脫出來,開展一段全新的人生。
然而劉識卻不知道,此彭瑾非彼彭瑾,她早就不需要藉助故地重遊來徹底擺脫曾經的傷痛了。
既然彭瑾沒有異常,劉識也就沒有再多說,免得彭瑾本來沒事,卻因為他的多餘安慰,反而勾起了她對於傷心往事的回憶。
任命既然下來了,劉識和彭瑾就要著手準備赴任的事宜了。這次因為有了劉湛和劉澈兩個孩子同行,所以這行李收拾起來就越發地多了,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劉識便趁著這個空當,去辭別一些親朋故舊,準備在煙花二月,揚帆,前往泉州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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