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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瑾嬌笑著推了他一把,道:“快些去收拾妥當,趕緊歇息吧。明日的事,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梁山為此已經提前傳訊,說他會在後半夜就啟程趕路,爭取在早飯前趕過來。
至於為什麼不提前一天來等著,反而要在後半夜出發趕路,還是因為不放心懷有身孕的劉萱獨自在家熬過漫漫長夜。
梁山自覺劉萱身為誠意伯府的長女,不遠萬里地嫁給嫁給他這個蠻荒地區的小小知縣。備受委屈,是以成親後一直都對劉萱愛護體貼有加。
而梁山的柔情也日復一日地打動了劉萱,磨去了她原本尖銳到刺人的稜角,讓她變得體貼溫柔起來,自然更得梁山愛重,夫妻感情越來越好。
現如今劉萱又懷了梁山的孩子,梁山恨不能時時都將她捧在手心裡才好呢!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彭瑾想,劉萱真是嫁對了人,也因此迎來了一段新的人生!
夫妻倆梳洗完畢,又說了一會兒話,便相擁而眠。
如今的暖暖已經不吃夜奶了,彭瑾便在臥室裡給她隔了個暖閣兒出來,又特地做了加有護欄的嬰兒床,讓她單獨一個睡著,也算是提前鍛鍊她的獨立能力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劉識就起身了,打了一套拳,抖擻精神之後,又沐浴梳洗乾淨,換上了整齊威嚴的官服,一面等著梁山到來,一面在心裡不斷地推敲著一會兒和紅河縣尼族首領倪文德相見的細節。
梁山本來是打算帶著劉識直接去倪文德家裡拜訪的,正好顯得劉識對他比較看重,真心愛護他治下尼族的百姓。
不過,劉識卻覺得這樣做不妥。
劉識認為,他是朝廷命官,奉皇命來治理一方,不論是尼族人還是漢人,都是他治下的百姓,他可以尊敬愛護他們,卻不能因此就失了掌管一方者該有的威嚴和氣度。
他此番欲要和尼族首領倪文德交好,是為了治下的安穩、繁華,漢人和尼族人共享盛世,可不是來自降身份、伏低做小,祈求他人垂憐的。
這身份關係,從一開始就必須得擺正了,否則,為官者沒了尊嚴權威,將來於治理紅河縣只會更加不利。
劉識將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和梁山說清楚了。
“非是我要擺這個官威,只是為了紅河縣的長治久安著想,一開始,我就不能先丟了這身官服的威嚴。”劉識誠懇道。
梁山知曉先前是他思慮不周,忙拱手道:“是我想錯了,三哥莫怪。”
說到底,他骨子裡還是尼族人,維護族人的利益對他來說,可比維護遠在天邊的太熙帝的天威重要多了。
這就是他和劉識的不同。
但是梁山也明白,要想讓當地的尼族人快速趕上中原地區漢人的生產生活水平,這種“臣服”和“教化”,是必經的一個階段。
雖然心有不忍,甚至是不悅,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劉識說的沒錯。
梁山只是慶幸,幸好來的人是劉識,一個真心為民做主的知縣!
兩人商定過後,便決定在紅河縣中最豪華的酒樓聚成樓和尼族首領倪文德相見。
彭瑾也早早地起了床,親自到廚房煮了軟糯可口營養的八寶稀飯,蒸了每層都薄如紙張的鍋巴,又拌了幾樣小菜,煮了白雞蛋、鹹鴨蛋,給劉識和梁山做早飯。
會見倪文德,共商紅河縣的發展大計,這樣的大事她幫不上忙,也只能親自下廚來表表心意,支援鼓勵劉識了。
天大亮時,梁山騎著馬風塵僕僕地趕到了。
下了馬,梁山先洗去一身風塵疲憊,又和劉識簡單地吃過了早飯,兩人便相攜去了聚成樓。
彭瑾在家裡等著,卻總覺得心裡跟有隻貓兒在撓似的,一下一下,總讓她不得安寧。
論講起來,倪文德作為尼族的首領,對於紅河縣來說,可比吳忠要重要得多了!
紅河縣一大半的人口,都是尼族人!
他們雖然文教落後,生產力水平不高,單獨挑出一個來不一定是漢人的對手,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又世代居住在這裡,鄰里之間關係和睦,村落之間團結一致,於當地的山川地理氣候等又都極為熟悉。
若是漢人與他們為敵,雖然不能說沒有勝算,但只怕勝得也會極為艱難。
彭瑾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生怕劉識此行不能得償所願,連帶著和暖暖玩耍時也不時地走神,惹得暖暖不悅地伸手去撓她,意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