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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厚良善。
彭瑾原本還為閔氏爽快地答應劉識的要求而愕然,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閔氏有張良計,她自有過牆梯,且走著瞧好了。
彭瑾丟開研究閔氏的心思,見小梅說話重點突出,條理清晰,且還算規矩,十分滿意。
“往後你就跟著雲霧,負責傳話上的事。”彭錦吩咐道,“至於應該怎麼做,雲霧都會教給你的。只有一條你要記住,主子決定怎麼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什麼?你不可輕易揣度,更不能人云亦云。”
彭瑾相信,閔氏那麼精明的人,斷然不會說出北郊莊子冠著閔姓這樣容易授人以柄的話來。她需要的,是一個機靈善辯但守規矩的人。
小梅歡喜的臉騰地羞紅了,知道自己投誠賣弄過度了。
“多謝奶奶訓導,奴婢記住了。”小梅恭敬地行禮,感激受教。
主子肯點撥你,說明看重你,這是極榮耀的事。
放在以前,小梅當然無所謂彭瑾的看重。但是現在劉識前途無量,彭瑾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她此時能點撥小梅一句,這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背地裡,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眼紅嫉妒小梅的好福氣呢!
彭瑾點點頭,吩咐了一句“好好當差”,就讓雲霧領著小梅下去了。
劉識暗暗頷首,彭瑾做起事來,還挺有模有樣的,孺子可教。
只是,祖母有疾,自有他們做晚輩的侍奉,閔柔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輩,湊什麼熱鬧。
劉識眉頭緊皺,“祖母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都成不孝順的了,只顧著自己,連給她侍疾的孝心閒暇都沒有嗎?”
彭瑾正斜靠在床上,透過窗戶看油綠的枝葉間點點金色的桂花,聞言頓了頓,說:“只怕是攆走了金珠,讓老太太失了面子,她心裡不舒服吧。”
劉識卻並沒有被彭瑾的話勸服,冷笑道:“從來沒有見過對一個不知道隔了多遠的旁支小輩,比對自己的子孫還要用心愛護的。”
明眼人誰不知道,閔氏這是藉機抬舉閔柔,以消弭府中這段時間對閔柔的那些不好的風評議論。
長輩讓晚輩侍疾,那才是對晚輩的喜愛呢!
閔氏不過是藉機給府裡的人一個警示,閔柔有她護著,大家做事都別太過分。
彭瑾訥言,心想,閔氏哪裡是對閔柔用心愛護,分明是別有用心,要拉著閔柔對付崔氏。
不過,這種話,她可不好對劉識直說。劉識對後宅的瑣事再熟悉,也還是個男人,對於這些勾心鬥角哪裡能想得到,想得透。再說了,閔氏和崔氏,一個劉識的嫡親祖母,一個是劉識的生身母親,骨子裡都割捨不下。
她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不過,閔柔留了下來,我只怕你心裡不舒服。”劉識皺眉道。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對自己的丈夫居心叵測的女人,心裡都會覺得膈應吧。哪怕,他對閔柔,只有淡漠,甚至是不喜罷了。
從雲霧那裡得知彭瑾幼時的遭遇之後,劉識總覺得自己作為丈夫,不能對此不聞不問。大丈夫,總得擔起自己肩頭的責任。
彭瑾搖搖頭,笑道:“我有什麼不喜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人又不是我。”
劉識想想,也笑了,說:“此話是極。”
該感到難堪的,應該是厚著臉皮強留下來的閔柔才對。
劉識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垂首溫柔地撫摸小腹的彭瑾,覺得心裡沒有來地安定,溫暖。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竟然讓他十分眷戀,流連忘返。
“既然老太太不舒服,那一會兒我就去千金堂請方神醫來看診。”劉識嘆息一聲,說,“總不能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都特地留下來侍疾,我們這些嫡親的子孫卻不聞不問吧。”
對祖母閔氏做法的不滿和無奈,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來了,沒有絲毫遮掩,彷彿彭瑾是個值得信任的知心人。
劉識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這番話時潛意識裡的信任、依賴,他已經悄然改變了對彭瑾一貫的忍耐的態度。
彭瑾默了默,有些不習慣劉識如此真誠的閒話家常。
“正好,讓方神醫順路到揖翠院來給你把個脈吧。”劉識關切地對彭瑾說,“這都過了三四天了,也該能確診了。”
彭瑾微笑著點頭,順從地接受了劉識的好意。就算是自己再有母子連心的感覺,畢竟時日尚短,也總得大夫下了斷語才能安心。
對於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