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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三奶奶只管放寬心,安心靜養,有什麼不適的,還要及時請醫問診,以免延誤時機,傷害了母親、胎兒。”
彭瑾一一應了,又謝過了方神醫。
至於付診金、送客之類的瑣事,自有劉識應付。
彭瑾得了方神醫的話,心情一放鬆,只覺得渾身舒泰。
不過,當她看到送完方神醫,迴轉屋裡的劉識時,好不容易驅散的烏雲,又籠蓋上了心頭。
到底劉識為什麼天天晚歸?又有什麼不可對她言談的呢?
然後,方神醫的囑咐就浮上了心頭,彭瑾只覺得心頭一陣煩悶,只能勸慰自己,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靠邊兒站,心情這才慢慢地平復了。
劉識還不知道彭瑾已經猜到他昨晚上是在撒謊,像往常一樣坐到彭瑾身邊,一臉關心地勸說:“不過是一些財物罷了,沒了就沒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從今天起,你就好好地歇一陣吧。你若是放心,就把孔大興交給我來處理。”
想到劉識先前因為大興田莊是她的陪嫁莊子,所以連賬冊都不私看一眼,現在卻因為擔心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主動要求處置孔大興的事,彭瑾心裡真是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感動自然是有的,但是想到劉識瞞著她的事,就覺得又是著急,又是憂心,或許潛意識裡,還有一分悵然若失。
若是先前,彭瑾自然樂得輕鬆,把事情一股腦兒地都推給劉識。
但是現在,事情還牽涉上了孔媽媽,還有彭府的一眾財物,彭瑾就不好再交付給劉識處理了。
再說了,萬一等有一天她習慣了依賴劉識,劉識又不樂意負擔了呢?
這次的被欺瞞,讓彭瑾有些悲觀地想。
但是,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罷了。
彭瑾很快調整好心態,她千辛萬苦才得來了這個孩子,一定得護它周全!
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標和方向一般,彭瑾迅速穩定了心神,對劉識微笑道:“不用了。其實都已經安排好了,很快便會有結果。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罷了。”
劉識覺得彭瑾的最後一句話有些耳熟,想了想,才驀地想起他拿這話搪塞過彭瑾幾次,面色不由地有些燒,心底閃過疑慮,難道他暴露了?彭瑾已經起疑,所以才故意拿他的話來刺他?
劉識這次還真是想多了。
彭瑾雖然對劉識欺瞞她這件事保留態度,但她一向都很清醒理智,分得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找到了生活的重心,那除了孩子之外的一切事情,彭瑾都能很好地勸服自己解決,或是接受。
彭瑾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有了周媽媽的裡應外合,她不愁不能很快拔除孔大興這隻大蛀蟲。
“對了,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彭瑾詫異地問,“國子監裡的課業最近不是很忙嗎?”
說罷,彭瑾又補了一句:“對了,今天周媽媽來府裡請安,我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去拜訪過周夫人。不如,等你這段時間忙完學業階段測評的事,咱們一起去周府問候一聲?都是親戚,周大人又對你,悉心教導、傾囊相授,去拜謝一番也是理所應當。”
彭瑾說這話,一是試探劉識,二是確實真心地想感謝周翯對劉識的關照。
劉識是她的依仗,周翯幫助劉識,就相當於是在幫她。
彭瑾一向知恩圖報。
只見劉識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錯愕,也或許是不安,接著就平靜地笑道:“行啊。等忙過這段時間吧。”
卻沒有回答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彭瑾試圖從劉識臉上看出什麼來,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她期待著劉識主動跟自己解釋清楚,但是劉識卻什麼都沒有說。
彭瑾既覺得失望,又覺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沒什麼好失望,心思晦澀難明。
兩人正在說話間,雲霧進來了,看到劉識和彭瑾二人和諧融洽的樣子,忍了忍,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問:“三爺午飯可要在家裡用?”
劉識沒有忽略雲霧極力壓抑的不悅、質疑,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暫且瞞著她,瞞著彭瑾了。
算了算時間應該來得及,而他又實在擔心彭瑾的狀況,便說:“擺飯吧。用完午飯,我再去國子監。”
後一句話,是對彭瑾說的。
彭瑾見劉識一副不放心她,擠時間陪她在府裡吃飯的樣子,心情複雜。
夫妻二人靜靜地用完了午飯,劉識便起身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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