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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清點嫁妝,睡得晚了一些。梳洗之後,她乾脆拿了詞話本子,歪在榻上,一邊看,一邊等著劉識,端看他今天得晚到什麼時候才回來。
話本子上寫的多是才子佳人的俗套愛情故事,彭瑾在現代看的小說多了,倒不覺得又多吸引人,很多時候都是在欣賞文辭,也藉以瞭解此時的風俗人情。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
夜色濃深。
第064章 周氏
燭光搖曳。
倦意襲來,彭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歪在榻上睡著了,連雲霧進來替她搭上薄被她都不知道。
直到梆子聲傳來,彭瑾才驀地驚醒,揉了揉揉眼睛,問聞聲走過來伺候的雲霧:“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亥時剛過。”雲霧答道,“小姐還是去床上躺著吧,歪在這裡容易腰痠背疼。有奴婢們給姑爺開門、伺候梳洗,小姐不必擔心。”
彭瑾伸了懶腰,打著呵欠道:“那行,我先睡去了。”
睡得太晚,對孩子可不好。
還是等到明天一早,再勸劉識不必那麼拼命吧。
彭瑾想著,下了榻,朝內室走去。
院子門口突然一陣輕微的喧騰,接著就聽見守門的劉媽媽的聲音:“三爺回來了。”
彭瑾便頓住腳步,一下子來了精神,轉身又折回了正房門口。
劉識沒有料到彭瑾會立在門口候著他,頓了頓,忙緊幾步走過去,攜了彭瑾的手,一邊把她屋裡帶,一邊關切地抱怨:“天氣漸冷,晚上涼意更是深重,你怎麼還等在外頭,小心著了涼。方神醫不是說過嗎,孕婦若是得了風寒,輕易不能用藥,得熬著,最是辛苦……”
彭瑾沒有抽開自己的手,任由劉識一路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牽到室內,又扶坐在床上。
“看,手都涼了。”劉識放開彭瑾,轉身拿了帕子,浸在溫水裡,絞乾了,遞給彭瑾擦手,一面還問:“要不要用熱水泡個腳?你等了那麼久,坐的時間長了,容易筋骨疲乏。泡個熱水腳,正好放鬆放鬆。”
說著,就要吩咐雲霧去端熱水。
彭瑾這才出聲道:“不用。我先前都歇在榻上呢,不累!”
雲霧鬆了一口氣,心裡頗為無奈的感嘆,姑爺真是緊張小姐!這麼多丫鬟婆子伺候著,還能讓小姐累著了、凍著了不成!
真是關心則亂。
彭瑾卻從劉識的絮絮叨叨中,品味出了一絲顧左右而言,有意遮掩的意味。
她固然感動於劉識的體貼,但也明白,劉識平時話並沒有這麼多,他其實是一個更信奉想到就去做,而不是說出來的人。
人有反常,必然是心裡藏著什麼事。
彭瑾第一次生出疑慮,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劉識這幾天天天深夜晚歸,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落榜後深受刺激,下定決心發憤圖強,而是另外有憂心的事。
但是劉識顯然一副不願意開口的樣子,彭瑾也不好多問。
真夫妻還有各自的私人空間呢,更何況她和劉識這樣的生活搭檔。
彭瑾忍了忍,故意裝作和往常一樣,溫言勸道:“課業永遠都做不完,身體可不能累垮了。否則,掙來的尊榮富貴,又怎麼去享受?”
劉識覺得心裡一股暖流流過,既感動,又愧疚,又慶幸。
感動的是彭瑾見他天天晚歸,因為擔憂而特意在門口等他回來,熬那麼晚,只為了溫言勸慰開解他;愧疚的是他有事瞞著彭瑾,暫時不能讓她知曉,只能打太極轉移彭瑾的注意力;慶幸的是,彭瑾並沒有起疑,懷疑他有事瞞著她,依舊以為他是因為落榜傷了心。
“好。”劉識保證,“就這幾天的事。最近國子監在舉行新的階段測評,等測評過後,就清閒了。”
劉識隨意找個了藉口搪塞,只為了安彭瑾的心。
這是劉識第二次提出“就這幾天的事”,彭瑾留了個心眼。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大清早的,劉識給長輩請過安,就去了國子監,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彭瑾對著劉識的背影蹙眉,有心跟上去問問,卻被絆住了腳。
周媽媽大清早地來給她請安了。
彭瑾沒有料到周媽媽那麼快就來見自己,聽到稟報時愣了愣,才吩咐請人到抱廈裡奉茶,她則整飭了儀容,隨後就去了抱廈。
遠遠地就見周媽媽立在抱廈裡,雙手交握,雙腳在原地焦躁踱步,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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