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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能說她無權這麼做。
雲霧點點頭,提醒道:“孔媽媽和孔大興得了老爺和夫人的恩典,籤的並不是死契,而且比起其他籤活契的人,有更多的自由,更大的權利。”
意思是,孔大興的生死,甚至是人身財產,在很大程度上並非由彭瑾掌控。
彭瑾明白,這才是最難的地方。
碧螺是內宅的人,一輩子只能依附主人存活,讓她背了背主的名聲,淨身出戶,就是對她極大的懲罰了,也足以震懾其他心懷不軌的人。再說了,當時的彭瑾初來乍到,對眼前的情況倆眼一抹黑,為了保險起見,不想再和碧螺這樣心思歹毒的人有任何的牽扯,所以直接放了她的奴籍,斷的一乾二淨。
但是孔大興不一樣,他屬於聘任的下屬,對自己的財物有所有權。若是直接解聘,把他趕了出去,他自然還有其他的去處,但是那些損失就難以追回了,對其他的管事也起不到震懾的效果——反正被查出虧空,換個地方幹就是了。即便是從此坐吃山空,這些年撈的也夠混一陣子了。
而且孔大興身份特殊,到時候要是孔媽媽一封信傳給彭永新求情,彭永新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未必任由她做主。
彭家父子一向看重感情,輕視財物。
所以在這之前,彭瑾得想辦法找到確鑿的證據,把損失追回來。
不然她直接像當初處置碧螺一樣,把錢財蒐羅一空,乾脆地把人攆出去就行了。
就是擱在現代,老闆要炒一個竊取公司財物手腳不乾淨的員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要的又不是孔大興的命,只是要他吐出這些年貪下的錢財。”彭瑾冷笑道。
碧螺背叛的尚且是原主,但是孔大興背叛的就是她這個新上任的老闆了——連要幾筐她自己田莊出產的秋梨,都要推三阻四的!
“對了,這些訊息,你都是找誰打探的?”彭瑾問。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收集到這麼多有用的訊息,已經很不錯了。
雲霧回道:“就是大興田莊幾戶佃農的孩子。聽說孔大興平時對他們很苛刻,雖然不敢公然違背小姐定下的十一租賦多收租子,卻總是以各種各樣的名目攬財,搞得佃農們怨聲載道。有幾個調皮的孩子,經常偷偷地去孔大興家裡搞破壞,一來二去的,便總見孔大興從外面帶了好東西回來。奴婢著人偷偷地問了彭府的門房,發現每一次都是孔大興從彭府出去之後,孔家就多了這些好東西。”
這才是彭瑾先前最憂心的地方,搞壞了大興田莊名聲,不好再招管佃農。
“過兩天送秋梨的時候,你親自去一趟田莊押送,順便把那幾個孩子悄悄地帶回來給我看看。”彭瑾吩咐,“若是府裡有人問起,就說是田莊派來送秋梨,過府請安的。”
小孩子心性不定,說話難免不夠客觀公正,又是經過幾道手傳回來的訊息,彭瑾怕有些細節不能盡述。
“還有,周媽媽那裡,找人去傳個話,就說,我長時間沒有回孃家,想念的緊,前兩日剛招了孔媽媽來敘話。若是周媽媽得空,讓她找個日子過府一趟,陪我說說話。”彭瑾囑咐道。
如今能在後宅轄制住孔媽媽,不讓她添亂的,也就只有周媽媽了。
但願周媽媽不記恨以前原主對周淑儀的怠慢,故意推脫,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趕緊來府一趟,商量妥當。
雲霧應下,自去辦事不提。
雲霧剛走不久,小梅就領個一個大年約十歲的瘦小丫鬟進來,行完禮後,笑嘻嘻地說:“小姐,奴婢想收個徒弟,不知道您允不允?”
第062章 蘭兒
彭瑾沉鬱的心情被小梅這一鬧好多了,她故意笑道:“你收徒弟,為什麼要問我允不允!”
說話的同時,彭瑾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丫鬟:青色的裙衫漿洗得略微發白,梳得不甚光滑的雙丫髻上光禿禿無一配飾,小臉瘦成了一小把,一臉菜色,垂著眼睛,看不出神情,只覺得整個人乖順聽話的樣子。
小梅笑嘻嘻地回道:“奴婢可是奶奶的人!這要往院子裡收徒,不得先得了奶奶的首肯!”
回話的當口,也沒忘記拉著小丫鬟的手,安撫推薦。
可見是對人極為滿意。
彭瑾信得過小梅,就如當初信得過雲霧,故而玩笑道:“瞧,手拉得這麼緊,我怎麼好不同意,做個惡人!”又問了大體的情況,“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裡?家裡都還有哪些人先前在何處當差?死契活契?”
小梅推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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