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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智商真讓我失望,”侯風頭也不回地說,“那些槍所有的槍管和槍身的連線部分都被人不輕不重的砸過。砸的人非常小心,乍看上去並沒有破壞什麼,可是這些剛好堵住了子彈的槍如果開火的話,唯一的結果就是炸膛並順便將拿槍人的手炸掉。本來我是想幹掉你了事,但是看起來你非常英勇的驗證了獄長和我對槍械的熟悉程度,也省掉了我的麻煩。可別恨我,那都是獄長乾的,我可最怕別人恨我了。別人一恨我,我就只有幹掉他。現在,”他不再理會在地上滾來滾去嚎叫的烏鴉,轉頭對抱著頭慘白著臉坐在地上的馬宣道:“你他媽又在鬼吼些什麼?怎麼每個人離我近了都要亂吼亂叫?老子的面相不夠善良麼?你他媽到底看見了什麼?”
“鬼!有鬼——”
“你說什麼?”
“鬼!鬼來了,它們來了!”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侯風盯著門,將手放在了腰間。
“是我。”獄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看起來,他似乎知道自己在裡面,侯風想道。
和侯風一樣,獄長一腳踢開門,和曾通前後而入。獄長一邊看著侯風手指間翻滾的手槍,一邊道:“哦呵!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一個一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一個被閻王遣送回來面無人色的人,還有一個洋洋得意的傢伙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獄長——獄長,救命——”馬宣看見獄長的到來,忽然象看見救星一樣大聲嚷叫起來。
“鬼叫什麼?”侯風順勢踢了他一腳,冷笑著舉起槍,閉上一隻眼睛瞄準獄長:“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獄長道。
“一切都結束了。”
“你都知道了?”
“是。”
“誇!”的一聲,侯風開啟了保險。
獄長毫不在意地走到一張桌子旁,將桌子推到門邊,剛好堵住了被踢壞了的門。桌子的另一端抵著厚實的甬壁,除非將門敲碎,否則外面的人根本無法進入。
“那麼,現在我想我們還有些須時間,我洗耳恭聽。”
“開玩笑,”侯風笑著擺擺手,將槍塞回腰間,“我還沒完全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我們先來聽聽他們的故事。”他一指地上的馬宣和烏鴉。
“誰先來?”獄長道。
烏鴉停止了呻吟,和馬宣對望一眼。
“烏鴉,別他媽挺屍了,”侯風喝道,“你的傷不過是破了點皮,又不是傷筋動骨,老趴在地上想證明你的戀地情節?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別再耍花樣,嗯?”
獄長道:“現在讓我們回到事情最初,回到那個焦點人物身上。”他看向侯風,侯風點點頭:“老舜。別再籠統地說什麼這個可怕那個恐怖,說具體的。”
侯風一邊聽著烏鴉的敘述,一邊冷冷地上下打量獄長。獄長今天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的怪異,白淨的臉上泛著紅光,彷彿是三天三夜未曾睡覺一樣興奮地急促地呼吸著。他的衣領也和他侯某人一樣髒,這可是非常非常特別的事情。是什麼原因讓獄長這樣一向對自己儀表非常重視的人也忘記了換乾淨襯衣了?他和曾通今天到底看見了什麼?侯風斜眼朝曾通望去,這是一個正常的人的表情,侯風想道。曾通的臉上或多或少的和馬宣有點相似,但他的眼睛裡卻透露出好奇和探索,他正緊緊地盯著烏鴉。
烏鴉道:“五年前我們來的時候,我從號子裡的其他兄弟那裡聽到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老舜的秘密。最初,大家都沒有在意,但是接下來,大家開始發現這裡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似乎每個人都不願意談論這個事情,或者說每個人都在逃避。我們不知道他們在逃避什麼。後來有一天,我被分配到照顧那些快要死了的病人。那個病人是個傻子,不,是大家都以為他是傻子,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們叫他袁痴。平時,他要不就是胡言亂語,要不就是一天一天的一聲不啃,但是在他臨死的前一天,他忽然清醒了……”
“……知道,咳咳,知道老舜麼你?”袁痴躺在床上,他的每一聲呼吸都帶著類似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音。烏鴉知道,他命不久矣。
“聽人說過。”
“哦……我敢打賭,沒人,沒人願意跟你說老舜究竟是什麼?”
“是啊。”烏鴉驚訝這個袁痴似乎神志正常了,他將臉盆放下,走到袁痴的床邊。袁痴的臉上佈滿汙垢,成年累月沒有洗臉的結果,烏鴉想道。
“想……知道麼?我,我可以告訴你,”袁痴掙扎著舉起右手,“反正,反正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