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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這個隔壁新來的那個叫侯風的變態居然膽敢還在起床哨後還睡覺,要曾通說,如此刺耳的哨聲死人也能吵醒,還能睡那實在是不能不令人佩服。想想昨晚臨睡前與侯風的對話,曾通心裡隱隱有些好笑。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與人之間潛移默化的作用不可低估。自從進了鶻山監獄之後,什麼千奇百怪的兇狂之徒曾通見得少了?隔壁新來侯風的言論雖然變態,但卻很難嚇倒曾通,倒是著實給他解了一回悶。不但如此,曾通心裡更泛起一絲好奇,希望看看這個侯風到底長什麼樣子。
鶻山監獄缺水,要洗澡那是每十天才輪換一次的事情,平時只能將就了。獄長格外優待曾通,在他房間裡備了一盆水供其洗漱。而一般囚犯要洗臉,則需要排隊並在看守的監督下,到獄長房間隔壁的伙房輪換。單身監獄裡自另有便盆。曾通正解決個人衛生,聽見馬宣來到隔壁門口。
“起來起來!”馬宣嚷了兩句,接著開門衝進去拿著警棍使勁敲打起來,聽上去似乎敲在什麼破布上。一邊打,馬宣一邊口中兀自叫道:“操你個不識好的!給你單間還敢睡懶覺!你他媽的以為你在住飯店哪……”
侯風嗚嗚地支吾亂叫,活象一頭要出圈的豬,顯然是沒有睡醒了。這時候一個冷俊的聲音忽然響起:“住手!”是獄長親自來了。獄長居然親自來了,這個實在是很令人意外的事情,曾通記得即使獄長對自己青眼有加,卻也從來沒有親自來叫自己起床的時候。而且就是放在隨便哪個監獄,這種可能性都不太大。
馬宣停止了繼續叫侯風起床的肢體語言,侯風似乎還嘟囔著什麼“……屋簷、頭”之類。獄長不去理他,來到曾通的門口。
曾通一個立正:“報告,單身監倉一號房間曾通洗漱準備完畢。”這是按規定必須要叫的,雖然獄長與自己關係不一樣,但規矩必然還是規矩,沒事情還是不要隨意破壞的好。按照規定,曾通這一說,看守就應該開啟門讓他出去,排在長串囚犯裡出去,然後繼續去挑兩人挑一桶的水。只不過今天是獄長親自來了,不知道有什麼玄機?
獄長點點頭,道:“一會兒等著出來重新分配,以前分配的活兒不做算。”說完扔進一盒煙,仍舊是樓蘭牌。曾通不動聲色,獄長也不再理會。他來到侯風門口道:“把這個傢伙給我弄到我房間裡去關著!今天不要他勞動,一會兒我分配完了再說。”於是馬宣夥同兩個看守一同將侯風夾起來。曾通貼在門上,隱隱看見看守中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朝甬道那頭走去。獄長揹著手站在一旁,忽然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朝曾通遞了個眼色。曾通會意地點點頭。於是獄長自顧去了。
曾通開啟煙盒,煙盒裡面除了香菸以外還有另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獄長潦草的字跡:“這個侯風也許可靠,我要證實。你假裝一無所知,只管聽他給你說的話,不要給他說任何事情。馬宣有問題。你想辦法再和烏鴉聯絡。”
獄長穿著整齊的綠色制服,邁著一個人能想象出的威武而不失莊重的、標準獄長式的步伐。走到排好隊的囚犯面前,他冷冷的朝最左邊看去,慢慢用目光掃過眾囚犯,一直到最右邊的曾通。然後他輕輕地說:“報數!”
“一……二……三……十七……十八……”
曾通心裡湧出一種古怪的感覺,當獄長看到自己的時候,似乎他的目光,沒有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那麼冰冷而鋒利了。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九……”
趁眾人報數的當兒,曾通仔細地觀察著獄長。獄長夾著電棒,微微抿著嘴唇,眉頭微縮,如同一個軍人一樣筆直地站著,不怒自威。
“……七十三……七十四……”
如果只是第一次見到獄長的人,一定會為他的精神面貌讚歎不已。但曾通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他的目光空洞地朝著前方看去,好象在注視著面前的囚犯們,好象要把目光穿透囚犯的身體,又象什麼都沒有看,只是在思索自己的事情。
“……九十……九十一……”
慢慢的,曾通看見獄長的目光聚焦了,獄長微微抬起頭,看著斜對面的崖頂。他將雙手背在後面,手中的電棒上下襬動宛如他在晃悠自己尾巴一樣可笑。
“……一百零九……一百一十……”
要到自己了。曾通不再胡思亂想,開口說道:“一百一十二。”
吳仲達一直站在曾通身旁,待曾通報完後,小步到獄長面前。這是報數的標準程式。他說:“報告獄長,犯人報數完畢。應到一百二十二人,實到一百一十二人。”
這是例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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