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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動保護。
這個工統會一成立,四月十七日,原由三民主義勞工同志合組的上海工界聯合會,登報宣告率領所屬各工會一體加入,接受工統會的指揮。至此,上海的工運終告趨於一元化。而工統會在成立期間,對於勞工福利的保障和爭取,尤其安定秩序、調停糾紛方面,均有相當的貢獻。
民國十六年六月,馬超俊奉召回國,草擬勞工法案,七月,馬超俊被任命為國民政府勞工局長。另一個「勞動法」起草委員會,則由伍朝樞、王寵惠、戴傳賢、葉楚傖、馬超俊、王世傑、虞和德(洽卿)為委員。
上海工統會一共有十三位委員,其中只有一位陳文彬,算是工人出身。此外的那十二位,連陳群本人在內,大都是東路軍政治部的高階幹部,他們儘管可以掌握工運,卻是缺乏從事工運的條件和經驗。對於工人的疾苦、需要、心理和願望,當然不盡瞭解,因此辦起事來,有時候扞格不入,有時候隔靴搔癢。
勞工局成立,勞動法在研擬,上海的工人,對於國民黨的勞工政策希望越來越高,於是他們深深的感到,工統會的存在,漸漸形成他們對於爭取福利,要求權利的一層窒礙。
更不幸的是蔣總司令在八月十三日宣告下野,中央驟失重心,黨政軍各機構,步調難趨一致。──在上海有資格領導工運的另外兩大機構上海市黨部設有農工部,部長是周致遠,他手下的一位得力幹事,便是領導工會從事改組運動最力的張君毅。其次,後來上海市政府社會局的前身,農工商局。由農工商局來領導工運,更是順理成章,名實相符。
然而,在工統會有力的掌握之下,以陳群的剛愎自用,獨斷獨行,市黨部農工部和農工商局想要參預工運,聊為身兼二十餘要職的陳老八分勞,就不但不為陳群所感激,卻反而使他滋生誤會,以為正經主子的插足,乃是爭權奪利。
工統會的外在環境如此,陳群就難免怨謗叢生,在工運工作方面。首先失了人和。所謂上海工會的改組,在外間形成議論,在中央演為呼籲,在上海醞釀秘密活動。──但是陳老八卻依然我行我素,毫無顧忌,他這種強硬的態度,當然是由於他有恃無恐;民國十六年四月以後,他已將上海掌握得很牢,他能調動得了楊虎的兵力,也能運用得了杜月笙的幫會力量,有這兩股大力掌握在手裡,陳老八確實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壓力增加,反抗越大,這是顛撲不破的至理。工人們不滿工統會的聲浪日見高漲,經過有關單位的因勢利導,諸多配合,於是十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明明是為了援助英美菸廠罷工工友的事情,上海市一百二十多個工會的代表,集合在上海市黨部三樓開會的時候,突然之間,有「某」工會提出臨時動議,討論上海工會「總機關」的問題,當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獲得全體透過。而且馬上就進一步討論「總機關」應該用什麼名義?
頓時有人提議成立「上海工人總會」,這一個靈感確實快極、妙極、旣與共產黨用過的「總工會」不同,又比現有的「工統會」名正言順,響亮得多。「上海工人總會」的性質也快馬加鞭的予以確立,它將為代表上海工友之革命集團,為工人運動之最高組織,乃是一個「純工人」的團體。
冷眼旁觀決定插手
臨到推定人員,從事籌備了,情緒熱烈的討論方始觸礁,彷佛沒有人願意提名,也沒有人肯於當選。──這時候又有一個面面俱到,聰明已極的意見提了出來;籌備委員何妨改為臨時執委,而個人當選倘有顧忌,乾脆點,就由各工會的團體名義擔任好了。
在上海工人總會成立的前十天,「工統會」主席周貫虹等,還派出代表李載民等,分赴無錫、蘇州、常州、鎮江、南通各地,合組一個「滬鍚蘇常鎮通各工會駐滬聯合辦事處」,自十一月七日起,開始進行籌備工作,並且正式在上海工統會內辦公。──陳群和周貫虹正要大張旗鼓,向外發展,驟然變生肘腋;臥榻之旁,另有「名正名順者」,酣然高臥,對工統會來說,這當然是很大的一項打擊。然而,「工人總會」在呈請國民黨中央黨部工人都准予備案時,卻亮出來了一道護身符:那便是楊虎陳群建制上的頂頭上司:東路軍總指揮白崇禧,他竟呈請中央黨部遴員接收「工統會」,這一件呈文卽經中央特別委員會第十次常會議決:交由中央工人部調查情形,妥擬辦法。
第一回合佔了先鞭,工人總會興高采烈,積極籌備,他們推出了各部門的負責人選,並且請由市黨部指派指導員,組織指導委員會,專負指導之責。
這一個令上海八十餘萬工友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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