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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齡哥!」
「月笙!」
此時相見,份外親熱,老兄弟倆緊緊的握住手,杜月笙看王柏齡,眉宇間英氣勃勃,不減當年,但是自南昌而上海,輾轉千里,艱辛備嘗,難免有風塵之色,因而杜月笙很關切的問:
「什麼時候到的?」
「將才。」揚州籍的王柏齡鄉音無改,他望一眼杜月笙身畔的楊虎、陳群,牽動唇角笑了笑,寒暄的說「嘯天兄,人鶴兄,我將才一到上海,就曉得你們二位在這裡。」
楊虎、陳群,必恭必敬的向他行過了禮。
「坐坐坐,」杜月笙招呼眾人,「大家坐好,才好談話。」
古董間裡的傢俱,絲絨沙發和太師椅,中西合璧,遙遙相對,杜月笙將他的老把兄延到上座,自己打橫奉陪,楊虎,陳群端端正正,坐在杜月笙的對面,其餘杜門中人,很整齊的站成一排,由杜月笙一一唱名,並且作簡單的介紹,介紹他們和王柏齡相見
「這位,」杜月笙眉飛色舞,喜不自勝的告訴他手下聽:
「便是我常時向你們提起的王柏齡王先生了。王先生是日本士官學校出身,辛亥年參加上海光復的老革命黨,黃埔軍校成立,王先生擔任教授部主任,是名聞中外的黃埔四傑之一。在國民革命軍裡,王先生是第一軍的副軍長,兼第二師師長,一路從廣州打到南昌,跟軍閥打仗,王先生是威風八面的大將軍。」
「算了算了,月笙,」王柏齡莞爾的笑,搖搖手說:「你盡給我背履歷幹麼?」
「從廣州一路苦戰,然後到了這裡,又能會到這麼些位好朋友,眞是最近幾個月來,我最痛快的事!」說著說著,王柏齡的神情益發興奮:「月笙,我方才從金榮哥那邊來,曉得你們不日將有大舉,眞是八方風雨會滬瀆啊!」
「柏齡哥這個時候到上海,」杜月笙歡天喜地的說:「眞是天從人願,彷佛為我們添了十萬雄兵!柏齡哥,依我說,從今天起,頂好是你多偏勞一點,請你來指揮我們,驅策我們,當我們這般人的頭腦。」
「不不不不!」王柏齡連忙壓下與坐諸人的鼓掌贊成,他微笑著說:「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月笙,卽使行兵佈陣,兩軍對仗,我比你要懂得多些。但是此時此地,我只想跟你討一個差使,[霸氣 書庫 …wWw。QiSuu。cOm]你大責當前,重任在肩,讓我來當你的私人顧問、參謀,你說好不好?」
「不好不好。」杜月笙方在搖手堅辭。「好呀好呀!」顧嘉棠葉焯山等一般小弟兄,早已熱烈鼓掌,表示贊成起來。
杜月笙謙讓,王柏齡堅持,爾來我往,久久委決不下,在一旁被冷落的張大帥蹩不住了,他大為光火的說:
「觸那!又不是眞的做官,你們盡在推來推去做啥?」
唯恐王柏齡受不了張大帥的江湖獷悍之風,節外生枝,冒犯了他的柏齡哥,反而誤了大事。於是杜月笙打著哈哈,把張嘯林的話攔斷了說:
「好了好了,這樁大事我們留到以後再商量。」接著,他側臉過去問王柏齡說,
「柏齡哥,你要不嫌簡慢,最好就住在我這裡,一方面藉此機會多談心,另一方面,有什麼事情我也好隨時請教。」
「抱歉抱歉,」王柏齡不安的笑笑:「將才我到你這塊來以前,已經答應過金榮哥了,我暫時住在鈞培裡。」
「橫豎近來兮,」杜月笙立刻收篷,下帆:「我這裡也好,鈞培裡也好,反正我們天天都要見面的。」
「對麼!」王柏齡很高興的搓搓手說:「將才金榮哥也是這麼說的。」
問題解決,王柏齡和杜月笙開始暢訴離情,陳群看看錶,同楊虎拋了個眼色,杜月笙頓時會意,他主動的問:
「嘯天哥和人鶴兄阿是要回去了?」
「談得高興便忘了,」陳群笑笑說:「一看錶,才知道時候不早。」
蔣總司令扭轉乾坤
萬墨林連忙關照外面備車,沉德復站起來便往外走,他要護送楊虎陳群過楓林橋,直挺華界的龍華。王柏齡今晚到杜公館轉一轉,欣見故人志業,一日千里,又認識了許多黃浦灘上的準大亨,滿腔熱望,順利達成。他很歡喜,卻又有點亢奮之餘的倦意,於是他也推託旅途困頓,需要早點休息,他想跟楊虎陳群一道離去,回鈞培裡黃公館安歇
殷殷挽留不獲允許,約好了明朝及早見面,杜月笙快快的指派他那一部座車,命葉焯山和高鑫寶雙雙護衛,送王柏齡回黃公館。
在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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