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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由陪都各民眾團體一律參加。因此,重慶農、工、商、學、婦女、律師……諸團體,推舉代表,向「大會」籌備處提出嚴重交涉。
交涉結果,是取到了各團體主持人「主席團」的襟條若干份,作為屆時率領各團體,蒞場參加「大會」的一項憑證。
這時,火藥氣味已很濃厚,可是朱學範受人挾制,實已欲罷不能。
民國三十五年二月十日上午八時許,朱學範他們的緊急部署已近完成,十三名主席團上了主席臺,緊緊圍住那具麥克風,朱學範的「勞協」群眾和召來的左傾工人,再加上共黨和民盟派來的打手,密密層層,擠在主席臺前。
司儀正待高喊「大會開始」,較場口大壩子的四面八方,傳來卷地春雷般的腳步聲,眞正的「陪都各界」,由各團體的主持人帶領,紛紛前來參加「大會」。左派的冒牌貨回頭看時,一個個驚得舌撟不下,因為「重慶各界」轉眼間便到了兩三萬人。
十三個自封主席團的,在臺上擠成一堆,卻看見各民眾團體主持人,各佩「主席團」襟章,排開人群,大踏步的搶上臺來。於是,主席團「雙方」在臺上互不相讓,發生爭執。
臺下則萬頭攢動,議論紛紜,爆炸性的場面,一觸卽發。
臺上臺下都在吵吵嚷嚷,但見重慶市商會代表周德侯,律師公會代表張君達,趁亂搶到講桌後面,兩人一左一右,恰好控制住了那具麥克風
於是周德侯利用麥克風,高聲向臺下參與「大會」的群眾說:
「今天陪都各界開會,到會的代表,農工商學各界人士都有,旣然是各界共同舉行,而我國農民佔全人口百分之八十以上,本席提議請市農會理事長劉野樵先生,擔任大會的總主席,可否請公決!」
其實臺下的「陪都各界」,在人數上也要佔到百分之八十,因此周德侯的提議,立刻獲得全場熱烈支援,「贊成!」「好的!」之聲不絕於耳,尤有如雷掌聲,壓下了左派冒牌貨的聲聲「抗議」。
劉總主席到達講臺後,對著麥克風,報告開會宗旨,才說了三兩句話,「七君子」之一,民主同盟要角李公樸突然狂性大發,便在數萬人的注視之下,一個箭步,推開劉野樵,伸手去奪麥克風。李公樸一動橫蠻,臺下群眾為之大譁,於是揎拳擄臂,高聲斥罵,都在斥責李公樸破壞秩序。這時候臺上一片大亂,又由左派埋伏在主席臺左後角的打手,一湧而出,頭一下便把總主席劉野樵打得頭破骨折,血流如注。
臺上的主席團陷於一團混亂,臺下的三兩萬群眾也因為相互叫罵,共黨打手挑釁,引起了鬪毆,臺上臺下打得不可開交。混亂中「七君子」天怒人怨,成了眾矢之的,因而都吃了苦頭,李公樸的山羊鬍子被人七手八腳的拔掉,史良的旗袍被扯掉了下半截,章乃器眼鏡擊碎,偏尋不見,很吃了幾記老拳,沉鈞儒也捱了打。運輸工會常務理事謝雅南等十餘人被共黨打手毆打成傷,謝雅南尤被「勞協」份子押到勞協會去,予以扣押,於是又有大批群眾趕往援救,把中國勞動協會團團圍住,僥倖「勞協」份子見勢不佳,立將謝雅南釋放,並且當眾道歉,方始了事,否則的話,九道門中國勞動協會,極可能被憤怒群眾予以踹平。
當日,共黨在重慶參加政治協商會議的頭目,如周恩來、王若飛、鄧發等人,都在「大會」開始之前,到達距離較場口附近的石灰市口,就近指揮,一心一意製造流血事件嚴重態勢。而臺上臺下鬪毆擴大,其亂如麻,當時的情勢確很危急,幸好有一位不惜自我犧牲,力求恢復秩序的總主席,劉野樵血流被面,卻仍在執行主席職務,他不顧臺上臺下的大開打,繼續對著麥克風致詞如儀,是他的自我犧牲精神表現,使勇於搏鬪的群眾深受感動,「陪都各界」人多,但是他們並不報復,一俟場內紛擾戢止,場外群眾星散,共黨、民盟、左傾份子偃旗息鼓,抱頭鼠竄而逃,他們也就寬大為懷,不為己甚,陪都重慶終於有驚無險,安然渡過共黨一手安排的暴亂。周恩來、王若飛、鄧發等共酋在石灰市口苦候良久,當他們獲知大勢已去,亦唯有黯然撤離。
大混亂之中,朱學範到是先已蹓走。
師門苦勸忠言逆耳
劉野樵、謝雅南,以及十餘位受傷的「陪都各界工人」,一概用救護車送往市民醫院,並且由中國勞動協會負起醫藥及賠償損失之責。劉野樵等住院療傷時期,市民自動前往探視慰問者絡繹於途,由而可見民心之向背,共產黨在四川人的心目中,始終是洪水猛獸,最大禍害。不過,到了民國三十八年紅流泛濫,大陸淪陷,這一年冬十一月卅日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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