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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對一個稚弱生命的一種殘酷的摧殘蹂躪,刺激束縛她,戲弄詛咒她,在這裡她受盡煎熬,但卻盡力掙扎著生還。
“你知道我為什麼見到你第一眼就上去主動給你搭訕的原因嗎?相處了那麼久,你也知道我不善於主動給人搭訕對不對,那是因為你很像我說的那個因為跟我打招呼而死去的女孩,我當時看到你,簡直是驚呆了,你們兩個簡直太像了,你說你認識她對不對?”她看著我問道。
“哦,她是我的雙胞胎姐姐,我父母在我們三歲時離婚,她跟著爸爸住,我跟著媽媽住。其實我們的命運一樣,只是你沒有我幸運,因為我們家的愛平攤了——”我說完,起身走開。
從那天離開後,她就消失了,我找遍了我們去過的所有地方,以及她有可能在的所有地方,但終究沒有找到,一年過去,她卻仍舊杳無音訊,於是,漸漸地她也便成了我夢牽夢繞的思念。
外面火辣辣的太陽照著乾涸的大地,下課鈴聲劃破天際,我沒等老師說下課,便按耐不住自己瘋狂地跑了出去。可外面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應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語默”我喊著她的名字,然而周圍卻沒有聽到她的一聲應和。
我很失望的往回走,然而就在我經過報欄視窗時,一張報紙不經意間進入了我的視線,上面說,玉泉街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名女孩在車禍中喪生,身上沒有帶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證件,唯有一張二寸的照片,背面有“對不起”的手寫字樣,照片被拍印在報紙最醒目的位置,那是我高一時照的半身像,也是我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天忽然陰暗下來,“語默”我喊著她的名字,淚不由地流了出來。
侯窗(1)
她披上長絨衫,撩起垂在耳邊的髮髻,凌亂的頭髮被纖細的手指抽到後面又迅速地垂了下來。透過那面落滿塵埃的一人高的穿衣鏡,她分明看到了自己蒼白的面孔,消瘦的臉頰,深凹的眼珠,憂鬱的嘴角,整個人如殭屍一般。
她彎下腰,從抽屜裡翻出一支泛黃的菸捲,手很自然地划著火柴,對著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後便嗆得咳嗽起來,她並沒有丟掉手中的菸捲,而是用食指和中指緊緊地夾住拖著慢騰騰的步子走向一面白色的窗簾。
在對著窗簾發呆了片刻之後,她最終還是用發顫的手撩起窗簾,泛黃色的灰塵自發地向她撲來,她眨巴著眼睛,手快速地在空中舞動,同時煙塵隨著手在漫空中飄蕩。等灰塵慢慢降沉,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生性桀驁的胡楊枝條卻被積雪壓折得垂在半空中,俯瞰下去,路上沒有車輛穿行,只有幾個穿梭著的行人費力地將腳印在潔白的雪被上,路旁穿著橘黃色工作裝的清潔工圍者一堆雪閒嘮。
她長噓了一口氣,對外面的場景似乎陌生了許多,一種寂寞的感覺油然而生,望著那邊的半邊天,天空還是陰沉沉的,彷彿輕輕一觸便會留下裂痕。她繼續把點的半載煙放進口中,努力地吸浸著,當被燒灼的疼痛蔓延到骨指,她才意識到口中的菸蒂以燒到嘴唇,她忙吐出半截菸蒂,好像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似地忙拉上窗簾。飛快地跑道電腦旁,點選鍵盤。在網頁的blank上輸入一個部落格域名,很快頁面開啟了,黑色螢幕上瞬間閃現出奪目的彩色版圖,忍耐不住的驚喜從她嘴角微露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同時用剛剛被灼燒過的食指敲擊鍵盤。
連續工作了兩個小時之後,她關上電腦打了一個指響,拖著步子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純淨水和一包泡麵,然後一併到進電鍋裡煮了起來。這就是她每天的餐食。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她總是想把自己緊緊地封閉起來,哪怕一縷陽光她也不想再去接受。
吃完飯以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送信的郵遞員喊了一聲,便又拿回那包鼓囊囊的信封。她並沒有拆開看,而是隨手把它丟進抽屜裡,這是她唯一的經濟來源,大概一週能受到兩三次。她自認為沒有交際的能力,只能把自己想說的話變成鉛字換來微薄的收入。
當從網路上得知外面將要歡度新春佳節的時候,她就一直怔怔地坐在那裡,彷彿一道道柔播在腦中懸蕩,纏繞著她堅固的神經,許多剛剛繪製出的畫面,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迅速消失,而那些陳舊的傷痕累累的場景卻不時的重現,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心在汩汩流血,鮮紅的血不滿整個心臟版圖,衝破了她原本將要癒合的傷口。
終於她還是用發顫的手指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母親那親切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她強忍著眼淚,一次次地欲言又止,母親顯然聽到了他的呼吸聲,追問聲從那邊傳來“是你嗎?霄